領部下出城應戰,沒有慘敗,但敵人太多了,也沒有擊退,於是撤到城中。
相貴便命令手下於夜間用大梯攻城,張雍命城中兵士用城中投石機用巨石向大梯上猛砸,多數大梯砸碎,又發射火箭焚燒。相貴又在城西北用山上的木頭再製造攻城器械。張雍刻意開啟東門,派五百步騎衝向東門。相貴在城外牛頭山上居高臨下觀看,以為張雍必出城襲擊,於是將兵力調向東邊山腳以待。張雍乘機派一百敢士兵放繩而下,衝向西北。一把火將其攻城器械焚之一空。
相貴又借北風,縱火北門,張雍與盧開領兵據門,立矢石間,固守不動,帶頭的不怕死,手下更不怕死,一次次擊退了相貴的進攻。特別是節度推官陳世卿,箭法好,當城一面,一人就射斃數百人。
然而相貴手下太多了。
城中官吏皆議棄城突圍撤走,陳世卿正色說道:“食君祿,當委身報國,奈何欲避難為它圖。”
這些官吏才不能作聲。
但陳世卿背下又對張雍說道:“此輩皆怯懦,存之適足惑眾,影響士氣,只有一法可保全城池,立派人突圍求援兵。”
可最後賞功時,卻是花花轎子大家抬,張雍為給事中,仍知梓州;都巡檢、內殿崇班盧斌為西京作坊使,領成州刺史;通判、將作監丞趙賀為太子中舍,監軍、供奉官辛規為內殿崇班,節度掌書記施謂為節度判官,節度推官陳世卿為掌書記,榷鹽院判官謝濤為觀察推官……
他們的功勞不僅是守住梓州,主要是牽制了李順大部,這個作用非同小可,為王全斌入蜀鋪下了良好的基礎。
王全斌先強破研口寨,過青強嶺,李順在劍州的兵力少,不能敵,於是劍州先平。
再與李順戰於柳池驛,敗之,於是趁機收復綿州。另一個曹習分兵葭萌進攻老溪,破義兵萬人,收復閬州。
東路軍在廣安軍擊退三千義兵,於是趁勢西下,收回巴州。
這時李順犯了一個嚴重錯誤,四處分兵,特別是相貴那二十萬義兵陷在梓州沒有及時調回,聽聞王繼恩到來,將餘下周邊十萬義軍集於成都,兩軍會戰,立即被官兵擊敗,攻入成都城中,生擒李順。
王繼恩接到張雍求救,立即讓石知容派數千兵士前去救援。盧斌趁機從城中殺出,裡應外合,相貴大敗,數萬人投降,餘下逃散。盧斌接著向東挺進,正好有一部義軍圍困閬州,被盧斌擊敗。閬州圍解後,盧斌又殺向東南,擊敗義軍另一部,蓬州平定。
還有,但餘下的義軍不足為慮了。
所以趙匡義說不用再勞煩這些新編的強大騎軍。
宋九搖搖頭道:“未必。”
呂蒙正奇怪地問:“宋公,為何?”
宋九嘆息一聲:“因為朝廷以前的殺戳,以及後來的不作為,四川的山有多高,對朝廷的恨就有多大……”(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五章 一(上)
趙匡義臉色陰暗。
梓州是二十萬義兵,成都的是十萬義兵,以及其他各地的,那麼義兵數量最少達到了四十多萬。巴蜀能有多少萬戶?況且又不是整個巴蜀在叛亂。如果是部分義兵,還能說是王小波李順挾持謀反的,這麼多義兵,說他們是挾持的,誰相信啊?
至此,東西兩府兩個大佬都犯了錯誤。
王繼恩平賊有功,呂蒙正提議以王繼恩為宣徽使。
表面上也行啊,王繼恩先前下去的兵馬並不多,一二三打敗了李順,並將李順生擒活捉。
至少比趙匡義王府裡許多舊人強得多了,不管他人,至少比趙鎔強吧,混一個虛職又有何妨。
但是趙匡義怒了,大聲說道:“朕讀前代史書多矣,不欲令宦官干預政事,宣徽使,西府執政之漸也。”
宣徽院也是一個比較古怪的建制,有南北院使,總領內諸司及三班內侍之籍,郊祀、朝會、宴饗供帳之儀,應內外進奉,悉檢視其名物。下面還有四案,兵,騎,倉,胄。應當它是一個獨立建制,用來進一步分卸西府之權。可分來分去,分到最後連趙匡胤與趙普自己也亂了。因此後來索性以樞密副使兼任,或者作為升遷樞密副使的先聲。因此漸漸也將它歸於西府權利範疇。但它又不是西府的下屬,所以往往會讓西府首相十分頭痛,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於是南宋時索性取消了這一建制。
這僅是宋朝官場與官職混亂的一個縮影。
呂蒙正未必指的是這個宣徽使。
就象平章事,潘美也是平章事。不過他的平章事是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