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滑過。
跟著我臉上就是一冷,一隻蒼白的手慢慢的朝前撫來,竟然是在撫過我的面孔。
我雙眼猛的睜大,再也忍不住想抽手將這一隻鬼手給拍開,可眼前就是一紅,一張血盆大嘴就出現在我眼前。
心立馬就跳到了嗓子眼來了,那張嘴幾乎佔了她那張臉的大半,鼻子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五官完全就只聲眼嘴這兩官了。
“呵!呵!”那女鬼似乎並不好意思,朝我眨了眨眼復又捂著嘴輕輕地笑了笑。
“低頭!”長生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到。
我忙將頭一低,知道與她對視不好。
這女鬼跟著元家人幾百年,可幾乎沒有元家人看到過她,如果她知道我們能看到她,保不準這位幾百年沒有存在感的大嘴姐拿出什麼樣的大招來讓我們幫她實現存在感呢!
“呵!”似乎對我有著十分的執著,那大嘴姐竟然跟著我將頭偏了下來,那雙發白的眼睛還朝上翻著想與我對視。
還沒見過這麼執著的鬼,我心裡暗罵一聲,忙用我平時與師叔一塊犯二時用的招數,雙眼努力朝上一翻,也露著兩個眼白給那女鬼,白眼對白眼,讓她順便看去。
果然過了一會,這女鬼似乎感覺十分沒意思,慢慢的朝那池邊走去。
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抬頭去看,卻見她似乎看不到元辰夕,卻似乎知道那水池裡有人。
她還沒走出兩步,原本還算得上好的身材慢慢的開始變紅,從雪白的雙腳下匯聚出一條條的血流,慢慢的融入到了池中的石乳中。
“呵!呵!”那女鬼似乎在做著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邊走還邊將帶著血的雙足輕點地放入池中,看著自己的血和那些石乳慢慢的融在了一塊。
我身子不住的顫抖,這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一個據說死了幾百年的女鬼,竟然和一個小女孩一樣點著水玩,這場面無法想象。
而長生卻死死的勒著我,用力將我的手握在拳頭裡面,生怕我一個忍不住朝那女鬼出手。
只見那位大嘴姐赤著身子圍著池子轉了兩圈,也沒下去洗個澡的意思,只是不時的將腳點進去洗一洗。
最後卻又慢慢的朝來時的地方退了出,帶著若有若無的尖悅笑聲。
一直到那聲音再也聽不到了,我身子就不一虛,幾乎將全部的重量靠在了長生的身上,穿在身上的t恤衫已經完全溼透了,頭髮都溼漉漉的貼在額頭。
“那東西?”我重重的喘了兩口氣,轉身看著長生道:“她能感覺到我看到她了?而且她身上能流出血?”
長生沒著臉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對面的元辰夕就猛的衝過來,拉著我的手道:“你說那看到那個女人了?你看到她了?”
我的手剛才被長生握著指節泛白,自己正用力將可憐的手指慢慢的展開,又被元辰夕一拉,只痛得我連滋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長生看著我可憐的手,忙將元辰夕的手拉開,沉聲道:“你拿著那個紅木盒子,和那個所謂的龍鱗,你再仔細想一想,你們祖上可還有其他從古至今一直帶著的東西?我們出去說!”
我忙重重的點了點頭,那女鬼實在是太詭異了,能實打實流血的鬼,這可不是能用一般靈體來衡量的。
人家是有血的啊!
人與靈體的區別就在這裡,有血有肉就會有溫度,同樣就是有情感!
元辰夕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朝我們點了點頭,將那紅木盒子朝我懷裡一塞,就轉身進那小房間裡抱著那黑玉盒子,復又想了想,將那黑玉盒子塞到長生懷裡道:“你們先到門口等我,我再去拿點東西!”
我心想必定是長生所說的其他祖上一直帶著的東西,而且我很不想呆在這一池奶前面,更加之剛才女鬼還有裡面加了不少料。
拉著長生忙不迭的點頭,就朝外走去。
一出那房子,被外面的夕陽一曬,我只感覺身子一輕,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長生也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朝我苦苦的一笑。
在門口等了一會,卻見元辰夕拉著一個大木箱子吃力地走了過來,示意我們過去幫忙。
沒想到元家還有這麼多幾百年前的東西,我心裡無奈的搖頭,心想元辰夕這也太死心眼了,不會挑選一下嗎。呆住女亡。
可長生手傷還沒好,為了早點離開這裡,也只得上前幫忙,可腰時一看,那箱子倒還有些年頭了,而且還沒上鎖。
“你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