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樂器名。
拂衣長往:毫不留戀。
更漏已殘:古代計時將一夜分為五更,漏是古代用來計時的儀器,形容夜已深沉。
夜行不休:指應酬繁忙。
苦海:據《法華經·壽量品》說:“我見諸眾生沒於苦海。”
當歌舞盛宴達到最高潮時,就自行整理衣衫毫不留戀地離開,那些胸懷廣闊的人就能在這種緊要時候猛然回頭,真是令人羨慕;夜深人靜仍然在忙著應酬,目光如豆者已經墜入無邊痛苦中而不能自拔,說來真是可笑。
孔子說,《關睢》這樣的詩,快樂而不過分,悲哀而不傷人。鄭國一帶的音樂不是這樣,它們輕柔靡曼,特別能誘惑人,破壞了正大堂皇的雅樂的感化作用,十分可惡。《禮記·樂記》記載魏文侯聚精會神地聽古代音樂,還唯恐打瞌睡,而聽鄭國和衛國的音樂,則從不知疲倦。《五經異義》記載:鄭的風俗,男女常在溱河、洧川邊聚會,唱歌互相表達和締結愛情。《白虎通·禮樂》記載:鄭國人民在山上居住,在河裡洗澡,男女混雜,唱戀歌互相挑逗取悅。我們從這些記載,可以瞭解“鄭聲”的音調與言辭是什麼樣子的。它們表現男女相互傾慕的感情,曲調曼妙,歌詞淫靡,二者配合,十分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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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道人 不了禪師
才就筏便思舍筏,方是無事道人;若騎驢又復覓驢,終為不了禪師。
筏:一種竹製的渡河工具。
無事道人:指不為事物所牽掛而已悟道的人。
不了禪師:不了禪師是不懂佛理的和尚。
剛一踏上竹筏,就能想到過河後竹筏就沒用了,這才是懂得事理、不為外物所牽掛的道人;假如騎著驢還在另外找驢,那就變成典型的既不能悟道也不能解脫的和尚了。
有人問世尊:“不問有言,不問無言。”他的意思是超越有無相對的真實的禪境是什麼。世尊默默地坐了許久。問者讚歎道:“多謝佛祖,你大慈大悲,開我迷雲,令我得入禪悟之境。”說罷蕭然離去。侍者阿難問釋迦牟尼:“他到底悟到了什麼呢?”世尊答道:“世上的駿馬只要看到了鞭影不用揚鞭就會飛蹄而行的。”馬有見鞭影而馳,隨御者之意的良馬,也有必須抓毛、觸肉或者狠抽一鞭才有所動的馬。人也一樣,有鈍有利。此處,這則公案的重點在“世尊安座良久”處。從這裡,問道之人看到了一個超越相對二元的分別知的、真實的、般若的、無分別智的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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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然和氣 居身之珍
標節義者,必以節義受謗;榜道學者,常因道學招尤。故君子不近惡事,亦不立善名,只渾然和氣,才是居身之珍。
道學:宋儒治學以義理為主,因此就把他們所研究的學問叫理學,這種理學也就是“道學”。此處是泛稱學問道德,也就是通常所說“道學先生”的道學。
渾然和氣:渾然是純樸敦厚,和氣是儒雅溫和。
一個愛好標榜節義的人,到頭來必然為了節義受到批判毀謗;一個標榜道學的人,經常由於道學而招致人們的抨擊指責。因此一個有修養的君子,平日既不接近壞人做壞事,也不標新立異建立聲譽,只要保留一股純樸敦厚、和藹的氣象,這才是一個人立身處世的無價之寶。
荀子《榮辱》中說:人的資質秉性、知識和能力,君子與小人一樣。愛好榮譽,厭惡恥辱;愛好利慾,厭惡禍害,這一點君子也與小人一樣。但是求得榮譽和利慾,避免恥辱和禍害,君子與小人所採取的方法就不同了。小人拼命做荒誕不經的事,還想要別人相信自己;拼命幹欺詐的事,還想要別人親近自己;行為如禽獸,還想別人用善意對待自己;心術叵測,行動詭詐,所持的論點難以站住腳,結果必然得不到榮譽與利益,也必然遭受恥辱與禍害。至於君子對別人誠實,也想別人對自己誠實;自己忠厚待人,也想別人用善意對待自己;襟懷坦白,行為安穩,所持的論點易於成立,結果必然得到榮譽和利益,也必然不會遭恥辱和禍害。
真理不是巧言,仁義更非口說。同樣,學問和道德並非吹噓而來,而是從艱苦修養中累積而成。《莊子·大宗師》中有段顏回與孔子的對話:顏回說:“我進步了。”孔子問道:“你的進步指的是什麼?”顏回說:“我已經忘卻仁義了。”孔子問道:“好哇,不過還不夠。”過幾天顏回再次拜見孔子,說:“我又進步了。”孔子問:“你的進步指的是什麼?”顏回說:“我‘坐忘’了。”孔子驚奇不安地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