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看到張敬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話又起了反作用。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你都會覺得討厭。
“不管你信不信,當初射進肖弘體內的那顆子彈雖然和我的手下所用的型號是一模一樣的,但是那顆子彈卻長了零點零一毫米,你用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它們之間的區別。”
張孝肯定地說道,“肖弘不是我的人殺的。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反駁過你,是因為我覺得反正我們的關係也就這樣,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那顆子彈呢?”張敬信的是證據,而不是張孝的胡說八道。
“應該還在警察局裡。”
張敬鄭重地承諾道,“只要我查出來肖弘不是你的人殺的,我會立即為冤枉了你這麼多年而向你道歉,並且把你當做我的哥哥。但是,如果肖弘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你又該怎麼辦?”
“你說。”
“離林一遠遠的。”
“好,我答應你。”
☆、五十二、固執有時候真的不好
五十二、固執有時候真的不好
張敬和張孝雖然只是做了一個口頭承諾,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多大的進展,但是林一對這個結果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兩個人已經不和了那麼多年,就算張敬已經相信肖弘的死和張孝沒有關係,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們想要徹底化干戈為玉帛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更別說此時的張孝還未洗脫他的罪名。
突然,林一的腦子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我覺得,你們現在應該去警察局。”
張孝問,“去警局幹什麼?”
林一還沒有回答,張敬已經拍著張孝的肩膀說道,“你照顧林一,我去警局保護證物。”
張敬離開後,張孝又問道,“什麼證物?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你真不是一般的笨。”林一解釋,“你說肖弘的死和你沒有關係的證據不就是那顆子彈比你們用的子彈長了那麼一點點,既然相似度這麼高,說明幾年前是有人想殺了肖弘嫁禍給你,用來離間你們兄弟兩個,你想是不是這樣?”
“你考慮得很對。”
林一接著說道,“不管這個想要嫁禍你的人是誰,他的目的都達到了。可是現在你卻突然要重新查這個事件,證明你的清白,然後與張敬和好,那麼當初離間你們的那個人肯定會從中作手腳妨礙你。”
張孝點頭,“我明白了。現在我和張敬和好的關鍵就在警局證物房的那顆子彈上,所以我們需要保護證物。好的情況是,說不定我們還可以順藤摸瓜,把殺害肖弘的真兇找出來。”
“不容易,你終於聰明瞭一次。”林一的雙手握拳表示佩服,“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領導一群人工作的。”
“我有錢啊。”張孝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有錢什麼人才請不到?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老祖宗的話總是精髓到極致。”
“切,”林一白眼一翻,表示嚴重地不屑,“如此有錢的張孝,我餓了,給我飯。”
如果張孝沒有記錯的話,“不是一個小時之前剛吃過嗎?”
林一不聽,自顧伸出手,“我餓了,給我飯。”
“你的胃口怎麼這麼大?”張孝表示嚴重地不理解。
林一假裝抹眼淚,“我這是要被餓死的節奏啊。我要告訴張敬,你虐待他老婆。”
“好好好,小祖宗,我這就去給你準備你只能吃的白粥。”張孝故意把“只能”和“白粥”兩個詞咬的特別清楚,然後張孝很滿意地看見了林一痛苦的神色。
林一提要求,“白粥裡面要加肉末,趙拙就是這樣給我做的。”
“趙拙害你害得還不夠慘啊?你居然還想著趙拙。我要告訴張敬,他老婆紅杏出牆。”張孝好不容易抓住了林一的把柄,當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林一突然不說話了,把胳膊放在臉上遮擋住眼睛。
“喂,你怎麼了?”張孝有些慌了,“你別告訴我,你真的紅杏出牆了?”
張孝看見,有一行淚順著林一的眼角流進林一的耳朵裡。
“你別哭啊!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張孝真的急了,林一哭得他的心裡直癢癢,“我這就給你做飯去,我親自做,放很多很多肉末。小祖宗,你看這樣行嗎?”
林一露出一隻眼眶微紅的眼睛,“去吧,十分鐘之內沒有做好的話,你就死定了。”
“好叻,你等著。”話音剛落,張孝已經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