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年沒露這一手了，功力一點都不減啊。記得第一次見到你這本事的時候，還是十年前了吧。”燕楚旬待到芳菲說完，才輕

輕往椅背上靠了靠，椅子因為他後仰的力度而搖晃起來。

芳菲是如何在武藝高強又生性謹慎的軒轅怡面前，得到他們全部的對話內容的，燕楚旬並不知道，也不想探究，反倒是芳菲一字不漏複述一

段對話的能力，讓燕楚旬很是稱奇。

芳菲輕輕一嘆，自嘲地搖頭道：“都是年輕時跟著貴妃娘娘學的些微末功夫而已，這麼多年，早荒廢了大半。”

雖然芳菲這樣自謙，但是燕楚旬知道她肯定隔段時間就會抓緊練習，否則今天她也不可能將軒轅怡和言紫若的這些話一瞬說下來。中間都完全不帶個停頓地。

燕楚旬靠在搖椅上，沐浴著陽光，半天都沒有說話。他搖椅的幅度越來越大，杯中的茶水卻沒有半點地晃動，茶杯穩穩當當地立在他食指尖上，彷彿有什麼力度將它托住一般。

相對芳菲的擔憂，燕楚旬表現地倒很輕鬆，就算聽完了芳菲的話。他並沒有感到這件事有多麼的急切一般，仍自悠閒地搖動著藤椅。

“燕公子，你覺得如何？”芳菲等了一會，見燕楚旬不說話。開口問道。

燕楚旬文雅素淡的臉上，笑意忽然變得很冷：“沒覺得如何。我早就知道軒轅怡對貴妃娘娘那件事。始終會耿耿於懷，可是倒沒想到他和西域那邊會有什麼關係，我低估他了，按這個情勢來看，他所積蓄的力量。恐怕遠遠大於我地估算。”

燕楚旬閉上眼睛迎著陽光，眉頭因為刺眼的光芒而皺了起來，冷笑一聲道：“選擇他？可能嗎？燕族要的是開創盛世的英明君主，絕對不會是這個……雜種！”

芳菲聽到教養良好地燕楚旬很少說出的這種惡貶之辭，困惑地道：“燕公子，難道如傳言所說。軒轅怡真地不是清妃娘娘所生？”

軒轅怡是唯一的一個在宮外出生的皇子。他的生母清妃死的也早，而且清妃一直都不怎麼受寵。只因跟當時軒轅帝地寵妃，也就是軒轅瑞的生母琴貴妃走得近，還有些沐浴皇恩的可能，但是宮裡一直都存在著一種傳言軒轅怡不是軒轅帝親生的皇子。

☆、害羞嗎（10）

軒轅帝知道這種傳言之後大發雷霆，並立刻下了禁口，才平息了這皇子生世之爭。可是也就是在軒轅帝下了禁口令之後，一向身體康健，連風寒都極少染上的清妃，居然就莫名“病故”了。

燕楚旬緩緩吐出一口氣，坐直身子，睜開眼睛道：“上一輩的事情撲朔迷離，說實話，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無論是陛下，還是皇后、晨妃、其他妃嬪，抑或是沈帥、大皇子，對此事都沒有過風聲。所以，軒轅怡是誰，甚至貴妃娘娘地死因，我們也探不出個一二了。”

“……”芳菲低下了頭，她當了琴貴妃長達一年地貼身宮女，可是對他們的事一點了解都沒有，這不能不讓她感到沮喪。

燕楚旬沒有想要繼續說關於那些已經被塵封了地往事，對芳菲說道：“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們關心的，或者說有權去關心的，也只是我們殿下的安危和前途罷了。”

“安危？難道，他真的要殺了殿下？”芳菲被燕楚旬口中吐出的“安危”那兩個字嚇了一跳，不說她平時是怎麼的沉穩冷靜，也不說她在軒轅怡面前是如何的偽色如常，反正在她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臉刷一下就白了。

燕楚旬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接過芳菲手中已經冷了的茶，又換了一杯熱茶遞了她道：“不然呢？或者，你覺得殿下榮登大統，還會留他的命嗎？這本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可是，燕公子……我不明白。殿下那麼相信他，如果他真的要殺殿下，機會多的很，什麼雅芙、言紫若不都是多此一舉？”芳菲還有點不相信的神色。

“殺我們殿下？不，不是時候，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燕楚旬冷哼一聲，“他現在殺了殿下，難道他就能定的住局面？或者說，誰能定住這個局面？軒轅怡不會做多此一舉的事情，他的每個舉動，必定都有其目的。”

芳菲因為燕楚旬這個事有暫緩的表示而恢復過來，也意識到剛才的失態，淡嘆道：“其實我一直才覺得，軒轅怡根本就沒有真心想要殺了殿下，殿下畢竟是琴貴妃的親生兒子，他對殿下的疼愛，更是從來都不摻假的。”

皇宮內外誰都知道軒轅怡對軒轅瑞的好，幼年的軒轅瑞因為受到軒轅帝寵愛，時刻都處於危險之中，根本就大不了軒轅瑞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