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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皇后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番話來,看來,往日雖然爭鬥,但是始終是有兄弟情份在,到生死關頭便顯示出來了。

她淚盈於睫,“橋兒啊,你能這樣說,母后真的很欣慰,可見你始終是關心你皇兄的。”

太子也一臉的悲傷,“母后,皇兄會殘疾,都是因為兒臣,若當年不是為了救兒臣,他也不至於受傷落了個殘疾,兒臣心裡一直感恩皇兄,只是,愧疚過度,不能面對,久而久之,竟心中生了嫌隙,兒臣如今回想也是十分悔恨,現在父皇還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皇兄又這樣,若兒臣再不懂事,這天下往後還能指望誰?”

皇后攥住他的手,心中有喜有悲,喜的是兄弟二人總算是和解了,悲的是,鑫兒還躺在床上,不知道生死如何。

她不能不謹慎,尤其這關係到鑫兒的性命。

沉吟片刻,她還是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來啊,先把攝政王請入宮來。”

皇上重病,如今不許任何人前去探望,但是,在這之前曾說過,但凡有什麼重大的決定,必須要問過攝政王慕容桀。

所以,皇后縱然很不願意見到這個小叔子,卻還是不得不命人去請他來給主意。

因為,一旦有什麼差池,她除了失去一個兒子之外,還會因做錯決定受到連累。

宮中的人急忙便去請攝政王。

院判猶豫了一下,道:“皇后娘娘,如今梁王殿下情況危急,如果請得攝政王來,恐防病情再度有變。”

皇后眸子一抬,“那你有什麼主意?針灸之術,你們都不擅長,也不精通,總要有個人做決定才行。”

劉御醫當即跪下來道:“皇后娘娘,微臣曾鑽研過針灸之術,雖不精通,但是想必能緩解一下樑王殿下的病情。”

院判聞得此言,神情大駭,“劉大人,這可不能逞強,事關梁王殿下的生死安危,你的針灸之術還不到火候,切不能胡亂施針。”

劉御醫自從被晉升為副院判之後,便一直心心念念要把這一位正的踢走,那天他雖然呵斥了夏子安,但是後來回去想想,又查驗了一下醫書,發現她說得很有道理。

他對自己的針灸之術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做不到刺穴放血治療這一步,但是,緩解一下呼吸還是可以的。

第十八章 喝下毒酒

所以,他對院判道:“大人,正因為如今是梁王生死關頭,所以才不得不試,否則,一旦延誤了病情,到時候便是想試也試不成了。”

皇后聽得心亂如麻,拿起佛珠走到床邊,瞧著梁王那張紺紫的臉,他呼吸很困難,嘴巴張開,雖是昏迷,但是身子顫抖,嘴角還有唾沫流出,她不懂得醫術,卻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太子再勸道:“母后,既然已經去請皇叔了,不妨也把那夏子安請入宮來,就算她不懂得醫術,也不認識什麼高人,也對事情沒有害處,萬一她真的認識呢?那皇兄便有救了。”

皇后想想也有道理,便繼續傳人過來,“拿本宮手諭,到相府傳夏子安入宮。”

嬤嬤領命,擬了手令便急忙出宮去相府了。

慕容桀正在府中與大臣議事,聽得宮中的人來傳說梁王再病發,而且十分危急,他立刻便命人備馬車入宮去。

入宮的路上,他忽然掀開簾子對倪榮道:“倪榮,你馬上去一趟相府,把那夏子安請進宮去。”

倪榮猶豫了一下,道:“王爺,只怕皇后娘娘不會准許。”

“病情危急,容不得她不許。”慕容桀神色冷峻地道。

“王爺,您三思啊,如今宮中的御醫都必定是守在梁王身邊,若連御醫都沒有辦法,夏子安必定也沒有辦法的,她不過是一個深閨少女,就算懂得醫術,又能精通得過御醫?”

慕容桀閉上眼睛,想起那天夏子安說的話,她對醫術是不是精通,他不知道,但是,從她的話中可以分辨得出,她對針灸之術是有研究的。

“先不管了,命人去請吧,有什麼後果,本王一力承擔。”慕容桀道。

倪榮見他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讓車把式停下來,他奔赴相府而去。

話分兩頭,且說子安接過毒酒,面容淡漠地環視了一眼在場的人,最後還是落在夏丞相的臉上。

她實在是不願意再問他什麼,因為明知道所得都是失望,但是,原主的情感還在腦子心上作祟,彷彿不問個明白,便不死心。

所以,她端著酒杯問夏丞相,“父親,我最後問你一句,當真要這般絕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