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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令人不知所措的頭疼人物,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女記者爭相要採訪他?
真是太古怪了!
既然已接下這份工作,裴然也只能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總不能連試都不試就
舉白旗打退堂鼓吧?若傳了出去,豈不是讓樊珊珊笑到連下巴都掉下來。
裴然在心裡暗自發誓,絕不能稱了樊珊珊的心、如了樊珊珊的意。
騎著她的小綿羊來到賽車訓練場,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穿越跑道,誰知在同一時間,一陣狂嘯的引擎聲正好由遠而近地怒吼而來,裴然驚慌地煞住小綿羊,嚇得緊緊閉上雙眼,心中警鐘大作。
正疾速狂飆的李允耀萬萬沒想到,順暢的跑道上居然出現一個白目的傢伙,他咬牙切齒地憤怒咒罵﹒。
“媽的!”
他及時將車身稍稍一偏,閃過小綿羊後呼嘯而過,在車子接近休憩區時緩緩減速,他怒氣衝衝的脫下安全帽、跳下車。
阿遠也對跑道上突然出現的小綿羊感到詫異,一察覺到李允耀臉上的異樣,他立刻衝出休憩區試圖阻止。“耀哥”
但其時已晚,只見李允耀氣憤地丟下安全帽,面色陰沉,筆直地走向跑道上的人車。
呆愣在小綿羊上的裴然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一道冷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全身止不住地猛打哆嗦。
她這才看清楚怒氣衝衝地朝她走來的男人,他有張異常英俊的臉龐,端正的輪廓宛如經過雕刻家精心雕鑿而成,剛毅的線條、挺直的鼻子、還有那豐潤的嘴,正是她想訪問的李允耀。
裴然發現自己很難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他彷佛天生就有一股魔力,足以吸引眾人注目。
李允耀一把撈起坐在小綿羊上的裴然。“你要是想找死,也別拉我墊背!”
裴然一臉蒼白,方才嚇飛的魂魄還來不及回魂附體,現在又被這個蠻橫無禮的傢伙大吼,此刻的她就像只驚嚇過度的小兔子。
“你沒看見大門口的紅燈嗎?”
紅燈?裴然疑惑。
她剛剛經過門口上方眼角餘光好似真的瞥見有閃著紅色的大燈。
李允耀那雙陰驚的眼像是被激怒的豹,裴然如見鬼魅般地不安縮了一下肩膀。
“我……”
她感覺到他的冷漠,再加上他臉上那種嚴厲、冷峻的神色,她可以斷定他是屬於孤僻型別的人!
“紅燈就表示裡面有人在練習!”李允耀破口大罵。
“我、我不知道”裴然被他的咆暐聲嚇得全身顫抖。
“一句不知道就行了嗎?”李允耀的雙眼彷佛被怒火燒紅,話聲才落,便一把提起裴然,再使勁地把她往地上一推。“找死的傢伙。”
事情來得既快又突然,裴然還來不及反應,便硬生生被摔到地上,她驚愕地發出一陣尖叫:“啊——”
一股怒氣由她的心中升起,脫下頭上悶不通風的安全帽,她努力地吞下所有的恐懼和怒氣,從齒縫中擠出忿忿的聲音。“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這個跑道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麼指責我!”
聞言,李允耀驚訝的雙眼睜得老大,“你是個女人?”
裴然生氣的回視他一眼。“我的確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可見你的視力沒有一絲問題。”
惶恐不安的阿達此時正好衝至李允耀的身旁,乍見裴然不由得為之一怔。“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允耀哼了一聲手指著裴然,
“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闖進來。”語氣冰冷至極。
阿達挑了挑眉,狐疑地瞄了裴然一眼,
“看得出來,只是”他撐起雙眉,迷惑地看著裴然,
“你跑錯地方嗎?”
裴然迅速從地上跳起來,彎下腰拾起掉落在腳邊的安全帽,揮手拍打安全帽上的灰塵,驕傲地抬起下巴,
“我沒跑錯地方,我是特地來找他。”她的目光射向李允耀作為有力的回答。
“誰?”
“找他?”阿達瞥了李允耀一眼,隨即又移回裴然的身上。
“你知道他是誰?”
“當然知道,他是三年前奪下世界賽車冠軍寶座的馭風狂人——李允耀。”裴然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單調平板,不洩露出內心的恐懼。
李允耀雙臂環在胸前,半玻ё潘�郟�桓弊暈曳牢賴哪Q��澳愀貌換崬蛩愀嫠呶夷閌俏業某得園桑俊�
他那冷漠的譏諷與不屑的眼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