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靈惱怒的瞪著她,“我們夫人心善今日才救下你的孩子,你可別得寸進尺!”
魏箏兒神色越加委屈,“你”看著疏靈的目光已有怒色,然而只說了這一個字便沉默下去,轉而神色哀慼的看著碧落,“姐姐,我本不欲多說與璟哥哥之事,只怕徒增了姐姐不快,然而事已至此妹妹也只有全然告訴姐姐了,彼時丞相府被封,蘇伯伯又被收押入天牢,璟哥哥孤立無援,妹妹一心擔憂璟哥哥,幾乎日日前來探望,正是那時終於得到璟哥哥的心。”
說著,挺直了身子緊抓著碧落,淚眼朦朧,“妹妹自小便喜歡璟哥哥,那時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得到了璟哥哥的戀慕,一直情不自已便和璟哥哥”她說著頓住了聲,瞟了眼碧落,小心翼翼的說道,“可誰知我爹最後竟將我嫁給了別人,至此妹妹便和璟哥哥失去了音訊,妹妹本不欲回來打擾姐姐和璟哥哥,可這孩子畢竟是璟哥哥的親身女兒,姐姐就忍心讓這麼小的孩子從小便失去親身父親麼?”
碧落愕然的看著她,終於恍然大悟,為何最初見到魏箏兒便覺得她眼熟,原來她真的是見過她的!
魏箏兒便是那日她無意在街上撞到的女子,後來東方爺爺一路跟蹤,回來時卻告訴她那女子竟是與蘇雲璟關係非常,東方爺爺說得隱晦,但她已明白了其中深意。
原來真的有這麼個女人,可笑的是這個女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碧落一聲低笑,命運何其奇妙。
“你為何不對蘇雲璟說去呢?”她看著魏箏兒,淡淡說道。
魏箏兒眉心低垂,面帶愁容,“璟哥哥如今已娶了姐姐為妻,姐姐貌美如花,妹妹怎比得過姐姐的姿采,況且一年多未見,璟哥哥早就忘了妹妹這個人了罷。”說著,抱著孩子嚶嚶哭道,“妹妹回來這麼多天,璟哥哥從未來找過妹妹,想必是有意要和妹妹撇清關係,若是妹妹此刻再去見璟哥哥,怕是會因此惹怒璟哥哥,妹妹只能求姐姐你了。”
見碧落沉默不語,魏箏兒神色悽然,“姐姐,若是妹妹母女真的能進蘇府,妹妹願和姐姐一同伺候璟哥哥,姐姐放心,妹妹絕不會有和姐姐爭寵之心,妹妹只求能在蘇府有一安身之所則以,只求能讓他們父女相認便已知足,求姐姐成全妹妹,就當是可憐妹妹和這孩子吧。”
魏箏兒懷裡的女嬰恰時哭了起來,許是仍在病中,哭聲羸弱嗓音乾啞,一張蠟黃的小臉甚至可憐,到底是個幾月大的孩子,那模樣任是誰見了都會不忍心。
碧落微微闔了闔眼,先不論這孩子,單是魏箏兒此人,她可以確定她真的和蘇雲璟有過一段她不知道的過去,那時自己在哪裡?她一聲苦笑,她彼時也身在皇城,肚子裡還懷著蘇熠
“你能不能進蘇府關鍵在於你的璟哥哥,求我能做什麼?”她冷冷的說道。
“姐姐!”
魏箏兒神色慌亂,還欲說些什麼,碧落擺擺手打斷了她,神情倦累,她看了那萎靡不振的孩子一眼,微微閉眼,“不過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會交代守門的小廝放你入行,這事我自會告訴蘇雲璟”,說著,她似嘲似諷笑道,“我倒是也想看看他到底會作何反應。” 說罷,無意多留,轉身便出了屋子。
“夫人”疏靈忙跟上前去,臨走時不忘對魏箏兒冷哼一聲。
看著前方那兩個越走越遠的身影,魏箏兒臉色的悽楚慢慢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冷笑,她慢慢站起了身,低頭看向了自己懷中的女兒。
為了博取碧落的同情,她昨夜故意讓孩子吹了一夜涼風,丁點的孩子不賴寒,果然病得厲害,碧落啊碧落,她可不能辜負她這番良苦用心,若是蘇雲璟相信了孩子是他的那自然是甚好,若是他執意不肯接她入府那也無妨,她魏箏兒已在這蘇家夫人心裡劃上了一道利口,能讓他們夫妻從此不和也正是她所求!
她哼著曲兒將孩子放在了床上,看著孩子乾瘦的身子詭異的笑了,蘇雲璟不是威脅要殺了她麼,既然他無情那就別怪她無義了,在這將軍府裡過得水深火熱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蘇府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出路了,她已經豁出去了,什麼都不在乎了!
碧落走得極快,將軍府裡雖是第一次來,卻已將路徑記得清清楚楚,疏靈在後面著急的跟著。
“夫人,您別信了她的話,那孩子怎麼會是少爺的,她長得一點也不像少爺,我們不能被那個女人騙了。”
疏靈絮絮叨叨的勸著,她始終一言不發,腳下如生了疾風。
“夫人,您等等奴婢啊,哎,這將軍府廊廊道道怎的這般忒多,夫人,您說說話啊”
疏靈還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