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人生連夢想也不需要!
“可是,我遇到了你……”
啡兒無力地趴在病床上,淚水不停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知道嗎?我無法趕在羅亞過世前感到的原因……就像一場惡劣的玩笑,那天的雪下得好大好大,厚雪積壓在路軌上,列車無法行駛,我被逼在寒冷密閉又狹窄的車廂中困了三個小時。也因為這樣,我變得害怕漆黑,害怕雪……雖然現在我還是很討厭雪,但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克服了對黑暗環境的恐懼。知道嗎?是你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是你讓我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夢想,是你讓我從羅亞的迷宮裡走了出來……所以,你絕對不能半途而廢,你不可以丟下我獨自離開,你不能跑到我無法觸及的地方去偷樂著!別丟下我……”
“那麼……說你愛我。”
“我說、我說!不管你要我說多少次,只要你……”
啡兒的身子突然僵直,她抬起婆娑的眼,看著正虛弱地眨著眼睛的他,傻住了。不是說他陷入了昏迷可能不能再醒過來了嗎?
“你來了……”
該死的尹子然,到底給他打了多少麻醉藥!環顧四周,這分明是深切治療室,他怎麼會躺在這裡呢?看過父親的屍體後,他的肚子突然疼得要命,醫生說是急性盲腸炎必須馬上動手術……可,為什麼手術後會在深切治療室裡?還有……
“你怎麼哭得這麼慘?看起來好醜啊……”
“你……沒事?”
她眨動著滿是水汽的大眼,仍然處於當機的狀態。
“不過是割個盲腸,死不了的,就是麻醉藥的藥力沒過去……”
“盲、盲腸?”
不是說腰部受到重擊導致腹內腔大量出血……
“兩位,別停、別停,我們正錄到最精彩的部分呢!”
門邊,傳來God不滿的叫囂,只見有人抬著個攝影機,不知從何時起就對著他們拍。
“God?”
“快點,來個激烈一點的擁吻!失而復得的感覺一定很感動的不是嗎?啡兒,乖,應老二現在不能動,只能靠你主動一點了!”
啡兒眼皮跳了跳,沉住氣問:“這都是God的主意?”
“當然是我,難得子然說應老二住院被打了麻醉劑,我當然得好好地利用一下了!七夕快到了,你們合拍的那個短片備受好評,投資方一直說要加拍特輯呢!加上剛剛那些鏡頭一定會大賣的……”
God的話突然停住,只見啡兒快步過來搶過了攝影機,一下子就把裡面的錄影帶扯了出來。
“呃……你拿錄影帶幹什麼?”
對於God那難得近乎可愛的問話,啡兒的反應是把他們所有人趕出去,然後當著他們的面前把錄影帶扯爛,接著把門狠狠地甩上。
“啡兒?”
應奎擔心的聲音從後頭傳來,啡兒一個轉身,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走到他的身邊去。
“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
啡兒突然湊近他,心不在焉地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別這樣。”
“嗯?”
“我現在不行。”
看著他以那麼認真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來,啡兒“噗嗤”一笑。
“沒良心的小傢伙,看我好了怎麼收拾你。”
“是、是、是……”啡兒避開他的傷口輕輕地摟住他,在他的耳邊飛快地說了一句話。他愣了愣,大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腦門,唇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那句話是——我愛你。
尾聲
兩年後,啡兒與應奎的婚禮在德國的聖愛德華教堂舉行。聖愛德華教堂位於鬱郁的草原上,四處可見牧羊人放牧,是個讓人心情愉快的綠色國度。
啡兒穿著婚紗仿如誤落入凡塵的天使,坐在籬笆上仰望著蔚藍的天際。她不由得想起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她趕通告後到醫院裡去看應奎……
“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的話,引來了她渾身的一顫。她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緊張,他又說道:“真希望是在比較帥的情況下問你這個問題。”
她傻傻地眨著眼睛,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向她求婚,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這樣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我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情。”
她才剛剛邁出夢想的第一步,現在就談婚論嫁會不會太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