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颼!”只覺眼前一花,無數的暗器撲頭蓋面飛來。眼中三道光芒一晃,從樓上又飛下三人,挺著長劍直直朝蕭徑亭刺來。蕭徑亭運功右掌,用勁擊出,甩出的袖風颳飛滿天的暗器。那三支長劍卻也刺到了眼前,蕭徑亭手無寸鐵目光瞧準劍招來勢,目中精光一閃,右手飛快探出,閃電般抓住刺來的劍刃。運勁一抖,持劍人一聲低,卻是名女子,手握劍不住,給蕭徑亭奪了來。但是劍奪到了蕭徑亭手中,卻也疼得一陣發麻,三人的功力竟是厲害的很。
蕭徑亭本可一鼓作氣,奪劍過來時,一併殺了三人,但卻是心念尉遲宵雪的安全,飛快奪到門外。一眼望去,只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哪有尉遲宵雪的影子。不由心急如焚,聽到背後一道勁氣襲來,以為時方才那四名女子,覺得他們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怎麼擔心。也不轉身,對準刺來的方向,手腕後轉,長劍絞出。
“鐺!”,蕭徑亭只覺心頭一震,胸口彷佛被狠狠錘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氣血翻湧,忙運起真氣將那股氣血壓下。
“哪來這般厲害的高手?”蕭徑亭轉頭望去,哪裡是那幾名女子,卻是剛才一直飲酒不言的老者。此時目中一掃黯淡,精光閃閃。見到蕭徑亭背後拆開劍招後,竟彷佛沒有受到太大傷害,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訝色。
蕭徑亭心中大驚,這名老者如此武功,足與和天下大派的宗師比肩,為何卻來暗殺自己這一無名之輩,他到底是誰呢?卻見他眼中一熱,身上長跑一鼓,卻是運足了真氣,右手的長劍如同層層波濤洶湧來,看在眼中竟仿如驚濤拍岸,層層疊疊撲頭蓋面而來。
蕭徑亭目中一亮,那劍招竟是如此的霸道絕倫,眼前的劍刃竟然看不見影子,只有茫茫的白光和冷冽的寒氣卷向面頰,壓得蕭徑亭竟有些喘不過氣來,瞬間那光芒化作千萬點白光,卻是鋒利的劍尖,如同潮浪潮的水滴,瞬間點向蕭徑亭的胸口。蕭徑亭身子爆退兩步,避開密密麻麻的凌厲攻擊。
在外人看來蕭徑亭後退的速度不啻如同閃電一般快捷,但是那人手上的劍竟也不慢,立刻如影隨形般跟上,絞起朵朵劍花捲向蕭徑亭頭部。蕭徑亭此時已經後備離牆壁僅有兩尺左右,退無可退,運足真氣舉劍上揚,迎上刺來的利劍。
“鐺!”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響,一截斷刃飛上了天,蕭徑亭手上的長劍只剩下了半截。隨著一股霸道的勁道沿著手臂洶湧而上,腳下一陣踉蹌,退了一步才穩住了身子。抬頭望去,卻見那人也沒有好過於蕭徑亭,臉色頓時發青,額頭上也微見汗珠,顯然剛才那陣驚濤駭浪的進攻也耗費了他大量的真氣。此時他正盯著蕭徑亭,手上的劍吞吐不定,冒著絲絲的真氣。正準備著下一撥進攻。
蕭徑亭卻是不解,眼前的這位對手武功之高,自己對手中卻是沒有一個能夠相比。讓他不解的是,他武功看來不進沒有一點邪氣,而且看來光明正大,氣勢磅礴。攻來的劍招便如滾滾波濤一般,既洶湧凌厲,又綿綿不絕。想來這人身份極高,但想來和自己也無怨無仇,卻為何前來刺殺自己。
蕭徑亭目中注視著對方的同時,卻也細細回憶剛才對方劍術的情景。那層層疊疊白光,竟然有些印象。
“千層雪”,蕭徑亭目中光芒一閃,腦中浮起渤海劍派的鎮派劍法。眼光頓時也如同電一般射向對方。
是啊,面容清秀柔弱,眉毛細長,身材不高不矮。不正是被傳為最沒有掌門派頭的樓臨溪嗎?渤海劍派的掌門“驚濤劍”樓臨溪,“千層雪”在他手上使出,也彷佛東海狂風呼嘯時候,捲起的駭人巨浪。
樓臨溪見到蕭徑亭目中一亮,面上神色一肅,一代宗師的氣派頓時顯示出來,那張秀氣儒雅的白臉頓時也添了幾分威嚴。只不過那威嚴馬上化作一種無奈,朝蕭徑亭一笑道:“我不認得先生,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捨了樓某的初衷,致先生於死地,不敢讓先生見諒,唯有說命運弄人。”接著舉劍朝天,作拜禮,以示尊重。
第三卷第十章:原來是卿
“喝!”樓臨溪手上挽起一朵劍花,目中神色平靜,但是目中卻是一陣不忍。劍光未到,但是一縷刺骨的劍氣早已襲上蕭徑亭的頸間。
蕭徑亭手上長劍只剩下一尺,夠不著刺到樓臨溪,所以他自然會認為蕭徑亭會再次格開自己的長劍,或者身子移開幾尺避開劍鋒。但示蕭徑亭這樣招架的話,那麼正好對了樓臨溪的意思。若是蕭徑亭斷劍再次格開刺向頸部的長劍,那麼只能是再次斷掉一截劍身,由於距離脖子太近,蕭徑亭退無可退,那麼樓臨溪手上的長劍也馬上刺入了他的脖子。若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