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論,“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根本就是個以欺負人為樂的標準惡棍,妝丞,可能你爹開的銀樓當鋪早被他要脅過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紗紗又垂下了頭,根本沒人在聽她講話。
她也知道自己的聲音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不像妝丞那麼溫柔婉約,也不像衣兒那麼伶俐生動,更沒有初雅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懶調子,還缺少兮冽的英明決斷。
總之,除了在半個時辰之內可以煮好二十人份的大餐之外,她好像一無是處。
而她那一身被她爹調教出來的好武藝,不被她歸納於她的長處之內,她覺得那是她嫁人的“障礙”。
唉,她多想把心底那股悵然若失的感覺說出來給她的姐妹淘們聽呀,可是和衣兒正在敘述的鏟奸除惡大計比起來,她這種小眉小眼的小情小愛還是擱在心底好了。
別妄想當什麼貴少主夫人了,還是繼續在柳家武館當她的大師姐兼煮飯婆比較適合她。
???
“沒見過那麼髒的姑娘家還敢出街的。”不多話的平戎一反常態,一路嘀咕直到“駿王府”。
“我倒覺得那位小姑娘很清秀討喜,只是有點迷糊。”耿京臉上浮現若有似無的和煦笑意,說得中肯。
他與平戎兩人一文一武,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已經數年,對彼此的脾性都很清楚,性子雖然南轅北轍,但服侍主人倒是合作無間,是他們主人相當倚重的左右手。
“總之是不成樣子。”平戎還是堅持他的看法。
他生性潔癖,稍微骯髒之物都難逃他的法眼,每每殺敵後也立刻要將劍身抹得光亮潔淨不可,絕不留一絲汙漬。
南宮忍對他左右心腹的閒聊不置一詞,他瀟灑地翻下雪白的駿馬,將韁繩交予一旁等候的侍衛。
拾階梯而上,硃紅大門前,四名帶刀守衛恭敬地行禮:“小王爺!”
眼前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府第,蟠龍牌樓,金雕玉飾,氣派非凡,紅底金字的匾額書寫著飽滿有力的“駿王府”三字。
南宮忍進入府邸,老遠就聽到正廳傳來熱鬧的喧譁聲,他微微一笑,他娘酷愛熱鬧,因此府裡幾乎一年到頭都在宴客。
“忍少主,你可回來了,二駿王妃看見愛兒十分高興,連忙笑盈盈地介紹座上嬌客,”你迎春表妹又特意來開陵城約娘賞春花了,娘留她在府裡多住幾天,要是有空的話,你可要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