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漢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罵道:“算我倒了八輩子黴吧,碰到你這麼個糊塗蛋。跟你說了嘛,我就是基因漢。就是基因漢。你還放什麼屁呀?說吧,你行不行?行,就繼續工作,儘快把我的背囊找到,完璧歸趙。不行,馬上滾蛋,叫個管用的來。”
莫怪他大言不慚,跟他爭吵起來了。
列車員們見狀,幫著莫指責基因漢,基又跟她們爭吵起來。
爭吵的面積越來越大。終於把列車長引了出來。
列車長二話不說,叫基因漢回去坐好,耐心等待破案。高鐵就是高鐵,不能耽擱,必須一往直前。不然。後果不得了。
基因漢哪裡肯依,非要馬上破案,找回他的背囊。不用說,列車長不高興了,說他太固執,也太不講理了。破案豈是隨哪個人心願來的,那賊想啥時候抓住就啥時候抓得住嗎?
基因漢說,他可不管那麼多,只知道列車上有制度,他早就研究過了,必須保證乘客的人身和財產安全。
列車長終於耐不住性子,也跟他吵起來,吵的不可開交。
一個流裡流氣,穿的花裡胡哨,塗脂抹粉,看上去非常噁心的青年男子,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伸出一隻胳膊搭在基因漢肩上,浪裡浪氣的說:“哥們,吵什麼呀吵?不就是一個背囊嘛,老兄我賠你啦!跟我回去吧。讓人家好好工作嘍。”
基因漢一見,頓時“呸呸呸”一陣吐,憤憤然,喝令他滾開。他不肯,纏著基一起回座位。
基急眼了,攥緊雙拳,就要揍他。此時耳脈裡又響起克蘿蒂的聲音,不再是和氣溫存的,而是命令式的,威嚴的很:“基因漢,馬上跟他回座位。不得有誤!”
基因漢陽奉陰違,答應說好好好,卻不邁開兩腿,而是拽著那青年的衣領,盡情的數落嘲笑他——
……看你這個熊樣,還敢來管我的事?瞎了你的狗眼啦!看看你,多噁心?頭髮嘛,比全小姐還長得多,脖子後頭墜了個涮馬桶的小刷刷,臭哄哄啊!瘦刮刮的臉,邪呼呼的眼,蠻橫淫邪的眼神,粗的像大草繩,翹的像狗尾巴,硬的像鋼絲條的八字鬍。左臉上,刀疤張狂。右臉上,暗淡無光,怎麼看也不像是好人。你說,你說呀!男人,女人?是人,是鬼?溜子,空子?哼!別說本帥哥瞧不起你。你不是個溜子就是個混子。真噁心死人了!還不快滾?有多遠就滾多遠。本帥哥再也不願看你那副德性。馬上滾!滾滾滾!
那青年沒有發怒,平心靜氣,朝他聳聳肩,擺出一副無奈和遺憾的樣子,悻悻而去了。
青年被趕走了,耳脈中的訓斥卻接連而來——
“基因漢,你膽敢拒絕命令?”克蘿蒂慍怒的說。“這可是老狐精的指示,你的心上人兒批准了的,你冒天下之大不韙啦!”
“冒就冒啦!”基負氣的說。“反正我是天馬行空,誰管得了誰呀?”
“閉嘴!說啥氣話?”克的口氣更加嚴厲。“你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說氣話。因為沒有誰讓你獨往獨來,是你自己太輕率了。追屍剛剛起步,贏局八字還沒一撇,你可要想清楚,少***耍小孩子脾性。馬上回座位!別自討沒趣,更別自找麻煩。”
基因漢此時犯了任性的老毛病,還是纏著列車長和莫大華偉。
耳脈中傳出了旁波寧的聲音:“帥哥,好厲害呀!可惜於事無補。帥刀帥斧回去啦!你必須馬上回去。不然,就真的丟掉嘍。”
基因漢這才有所醒悟,趕緊跑回座位,朝行李架上一看,哦喲喂,他的背囊,黃蒼蒼的背囊,神奇般的擺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這是乍回事呢?誰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玩笑啊?莫不是太祖奶奶搞了個惡作劇?還是震地狐隱身做了手腳?
基因漢又來胡亂猜疑了,一點也沒有遵循偵查思維邏輯,也沒有按邏輯推理的規則行事,就是個直覺加感覺,平鋪直敘罷了。所以,他不能像旁波寧和克蘿蒂那樣,由此及彼由表及裡去偽存真,去粗取精,做出正確的答案。
實際上,克蘿蒂已經明確無誤的告訴了他,背囊是震地狐所指使的人偷走的,他就是沒有好好聽。
只須耐心細緻的進行邏輯思維,再做邏輯推理的話,就可以得出以下的結論——
基因漢的背囊是在第二個隧洞中不翼而飛的。如果不是他的身邊人,哪裡能這恰到好處,巧巧的在第二次入隧洞又出隧洞的幾分鐘之內做完偷背囊的事,再在他與乘警爭執的十幾分時間內送回原處呢?
糟糕的是,這個基因人大帥哥,基因人老大,還是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