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成尚墜訂下婚約,如今想來,早前府裡那些禁也禁不止的奇怪流言,約莫也是與他有關了。
面對著臉忠心耿耿長跪不起的下屬,白世非終究再罵不下去,強自按下胸中怒氣,對邵印喝道,“她在哪兒?”
邵印急應,“說是在後花園裡。”
白世非拂袖而去。
直至他走遠了,一旁的白鏡才輕聲嘀咕,埋怨不已,“兩位管家也真是的,公子打從接到信兒便日夜兼程往回趕,這些天裡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你們好歹也該讓他先坐下喝口茶歇一會。”
春寒料峭,晚風吹過林苑裡秋水無際湖的湖面,拂起輕浪漣漪。
有一道蕭索纖影獨自坐在湖心的亭子裡,投在地上的寂然影子被冬末殘陽漸拉漸長,彷彿整個人已融在風中,如泥塑似一動不動,只靜靜看著遼闊幕下飛過的離群孤雁,往蒼茫遠方掠去時發出一聲悲鳴。
過去幾日裡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足不出疏月庭,對於外間的流言風語全置之不理,惟一令她難受的是,晚晴、晚玉和晚弄等幾個從前要好的手帕交,差沒與她徹底翻臉。
她們一致認為她這麼做擺明是對不起白世非。
她無心辯解,箇中悽苦滋味,本不足與外人道說。
耳際傳來幾不可聞的細微聲響,似是底面極柔軟的雲頭錦鞋不經意踩到了細小沙礫,由此打破了原本行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