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她的心裡，一個漏拍，我立刻用眼神叫他們動手，兩個醫女上前，按住了她的身子，另一個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們，你們幹什麼？我可是才人！你們敢對我如此無禮！”她驚恐地掙扎著。 “啟稟皇上，玉才人並沒有小產，也沒有身孕！”

“胡，胡說！皇上，她們，她們誣衊玉顏，玉顏剛才跌倒，流了好多血，您是看見的！她們，她們定是收了文氏的好處，來陷害玉顏的！”

我走上去，低頭把嘴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朕賜的薰香，喜歡嗎？” “喜，喜歡，玉顏每天都用著，很，很香！”

“知道為什麼這麼香嗎？因為裡頭，朕攙了麝香！” “什麼？麝……嗚！”

“噓，輕點。”我捂住了她的嘴，“你告訴朕，你既然天天聞著麝香，哪來的身孕呢？啊？” “嗚，嗚嗚！” “內侍官，堵了她的嘴！” “是！”

“嗚，嗚嗚，嗚！” “別掙扎了！來人，才人方氏，詐冒皇嗣，枉上欺君，撤去一切封號，貶入錦宮！吏部侍郎方碩亭，教女無方，降為翰林院侍讀，罰俸一年！”

［皇宮——一年之後：第十二節　慶生（四）］ 文娜—— 原來是那玉才人詐孕，用牲畜的血假裝成小產的樣子，難怪味道這麼衝！

母親坐在正座上，氣得不得了，下面跪了好幾個嬪妃，程惠蓮，妍妃，良妃的，都跪著。“你們，啊，瞧你們選進來的好人呢！什麼，詐孕？還有用畜生的血，演了一場好戲？你們，你們就給皇帝選這樣的人，啊？”

“太后息怒，是臣妾等的不是，您彆氣壞了身子！”程惠蓮領著當日選妃的幾個嬪妃不住地給母親磕頭！

“太后娘娘！”晚妃跪著往前挪了幾步，“臣妾等也沒想到這玉才人，哦不，罪婦方氏，會是這樣的人，原先只看著她是這屆秀女中，容貌最出眾的，琴棋書畫也都精通，想著會是個可人兒，沒想到，沒想到她只一心爭寵！還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太后恕罪啊！”

“娘，您消消氣，啊！”我遞上了一杯水，不停地扶著母親的胸口，“您怪惠賢妃她們幹嘛呀？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那這一個多月的教習就白教了？”

“哎呀，娘，教習能看出些什麼呀？她一心想進到後宮來，當然要裝裝樣子了，教習表現不好，哪能進來呢？可進來了，就日久見人心了，惠賢妃不是教訓過她很多次了嘛？可她就是不吸取教訓，她是自作孽，不可活！今日這結果都是她咎由自取，跟幾位娘娘有什麼關係啊？您讓幾位都起來吧，跪得膝蓋都要折了！”

“是啊，母親，惠蓮她們是有失察之責，但不能都怪她們！文兒說得對，方氏有心掩飾她的本來心思，惠蓮她們也沒有辦法！”

“嗯，看在皇兒和文兒給你們請求的份兒上，起來吧！” “謝太后！”她們一個個都起身了，但恐是跪了許久了，起來時還真的站不穩了，侍女們都立刻上來扶住。

“哼，好好的一個生辰就叫她全搞亂了，我跟你們說了，不要大辦，不要大辦，你們非得給我辦！好了，結果搞成這樣！”

“娘，瀚跟我，不也是想讓您高興的嘛！之前您不也是挺開心的？”

“好了好了，都回吧，哀家也累了，你們今天這麼一折騰，哭的哭，驚嚇的驚嚇，也都辛苦了，都回去吧！”轉頭又對著我，“你們兩個也回去吧，好好照顧映兒和昊兒，今天嚇壞了。對了，皇兒啊，別忘了明天叫御醫給文兒查查，是不是雙生啊，為娘今年的生辰，也就指著這一個好訊息了！好了，回吧回吧！哎喲，折騰死我老婆子了！”

“臣妾告退！”“孫兒臣告退！”“奴才，奴婢告退！”

母親扶著柳芽兒就進到內殿裡去了，今天是夠折騰人的了。大家也都走了，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地，像是耗盡了氣力。我一手扶著腰，一手拉著映兒，他抱著昊兒，帶著一行人，回到了宮中。

“文兒，累了吧，睡吧！吳嬤嬤，帶著昊兒和映兒也去睡吧！”

“是，陛下！”吳嬤嬤接過昊兒，清兒領著映兒，去了別殿。水兒她們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們洗漱完畢後，也都下去了。我倆一夜無話，他抱著我很快就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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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文兒的一番好意，全叫那女人給攪亂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早朝上，宣讀了對方碩亭的降罰，他也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