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1部分

為了“用大炮向日本證明我們的決心”於是,關外廣闊的黑土地上,就成了一張流血的政治的談判桌。

克勞塞維茨說:“防禦的概念是抵禦,在抵禦包含有等待,我們認為等待是防禦的主要特徵,同時也是防禦的主要優點。”

瀋陽也是等待。這種等待在戰爭是不多見的:掘壕據守九天,等待南京談判桌上的唇槍舌劍平息下來,籤一紙停戰協定。

可當停戰協議達成而未簽字的十天後,隨著一紙電,日兩國再一次在瀋陽,用兩國士兵的手的武器,取代了外交官的嘴舌,開始新一輪的“談判”,子彈對子彈,炮彈對炮彈的談判。

你有我,我有你,或許用這句話來形容瀋陽前線日兩**隊犬齒交錯的戰場再合適不過,儘管瀋陽周邊的地形並不複雜,可是瀋陽卻是整個東北局勢最複雜的地方。

甚至複雜到出於控制戰爭規模的謹慎,無論是日本或是國兩國的參謀本部都三番五次的電令前線部隊不得妄動的地步,如果從空看,奉天就是一個圈子,一個三層的圈子。

圈子的最央是日軍在開戰頭一天,未能攻克的奉天城,而奉天城外,則日軍乃木軍團的防線,而乃木軍團外則又由近衛軍六個師的防禦線,圈內的國人出不去,日軍也打不進去,圈外的日軍同樣出不去,他們朝城內進攻,就會遭受城外優勢遠端火力的壓制,想朝包圍圈外突圍,可卻又沒有足夠的兵力。

圈子裡的人出不去,圈子外的人進不來,這就是瀋陽,一個讓各**事觀察員看到後,無不搖頭嘆著“奇怪的戰爭最奇怪的戰場的明證”,可這並妨礙這個最奇怪的戰場上的你圍我我圍你的日兩國士兵,用槍炮說話。

一馬平川的原野上,暖風吹拂著綠色的草和彩色的花,冬去春來,又是一個春天,當南方吹來的暖風到達奉天后,幾乎就是幾天之間。鮮花綠草遮掩著一條條通往前沿的交通壕,終點是長達百里的環城壕溝,溝沿上聳立著鐵絲。

風把蔓科植物吹到鐵絲上,鐵蒺藜上開著香豔的花蕾,也許再過幾日,這花蕾就會盛開成鮮花。

幾株花蕾動了下,披著用漁製成偽裝的吳開澤端起步槍,藉著德國進口的瞄準鏡,瞄準著日軍的陣地,狙擊手,這是這場戰爭猛的一下跳出的一個兵種,儘管過去近衛軍也有一些拿著精挑細選出的步槍,裝上德國瞄準鏡的“優秀射手”,但是在奉天這個奇怪的戰場上,狙擊手迅成為一種不可或欠缺的職業。

藉助四倍放大的蔡斯瞄準鏡搜尋著日軍戰壕的吳開澤並不知道,自己手的瞄準鏡來到國可謂是頗費了一翻周折,瞄準鏡是蔡斯生產的四倍獵槍瞄準鏡,是美國商人定購的,但卻被國駐德大使館高價收購了,為了確保前線能儘早用上這些瞄準鏡,瞄準鏡是從德國用火車經俄羅斯運往國,而為保障瞄準鏡順利透過俄國,駐俄公使館的情報人員賄賂了俄國鐵路運輸部門官員,三千隻瞄準鏡被偽裝成“俄軍的軍用物資”往烏蘭烏德後,再由馬幫連夜運往恰克圖,再由恰克圖,由偵察機轉場飛行,運往前線,再由野戰軍械所對步槍加以改造,最後完成改造後的步送到士兵手時,只不過花費了九天的時間。

扛著彈藥箱的松本元郎在戰壕裡貓著腰朝前行進著,戰壕,拿著各式各樣鐵鍬的日本兵,正在拼命的加深著戰壕,為了躲避這些加深戰壕的人,他不斷青色的軟布帽在戰壕胸牆後時隱時現著。

“小心點”

朋友的提醒聲讓他再一次把身體壓低一些,從昨天國人先打過來一排炮彈之後,沉寂多日的奉天城下再次熱鬧了起來,雖說華軍並沒有進攻,但是他們卻像打獵一樣,獵殺著任何一個從戰壕內露出腦袋的傢伙。

昨天死了多少傢伙?

兩百還是三百?

松本元郎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自己別死,他是獨子,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麼,要奉養父母,要承祠先祖,要傳宗接代,所以他不能死,他盡一切可能讓自己小心一些。

千萬別死啊

心這麼自語著的同時,他再一次壓低了身子,或許是過於小心的緣故,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位軍曹。

“混蛋,難道你沒長眼睛嗎?”

被軍曹罵到的松本元郎本能的抬頭。

瞄準鏡出現在的腦袋瓜子的瞬間,吳開澤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槍響的同時,肩頭一頓,息間的功夫,在瞄準鏡那頂著藏青色軍帽的腦袋似乎被什麼撞到一般,先朝著南方一推,帽子的另一側被子彈衝開了,和著子彈衝到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