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李克用和王重榮這兩個賊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想要。。。就要有大義的名分,正好利用這次機會除掉田令孜,還要美其名曰;清君側!”
蕭遘和杜讓能終於明白了,陳墨這個妖孽比田令孜聰明得多,它能夠猜測出這次戰爭的走向,對最後的結果也有正確的判斷。任何一個時期,可能沒有偉大的政治家,沒有英猛的將軍,沒有多才的騷客,但總會有震古爍今的奸臣跳來跳去。奸臣或許是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奸臣從來就不是平地一聲雷,從天而降,奸臣的誕生也是有成本的。田令孜太牛了,他牛的有些過分了,因此,他不死天下不寧。奸臣之於歷史,可謂糊縫的爛泥,缺了他們歷史大廈總覺得不夠看。這倒不是說奸臣有多麼重要,有多麼不可或缺,有多麼大的魅力,實在是因為這些奸臣往往就是左右歷史車輪前進或倒退(當然基本是倒退了)的潛在因素所在,更因為這些奸臣的出現體現了當朝的一股風氣,一種視聽。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田令孜這棵大樹長得太高了,他就是那個木秀於林者,當大風颳過,最高的大樹是最明顯的目標。
仔細想一想,陳墨的妖孽表現並不是特別妖孽,只是一種邏輯推理。而身處其中的蕭遘和杜讓能等人因為過於深陷其中,他們被時局和混亂暫時糊住了雙眼,陳墨無疑就是那個給他們擦亮雙眼的人。
。。。。。。
終於被放過了,陳墨一覺睡去,當他醒過來已經是接近午時。
醒來,卻發現屋內多了一個人,是魏越睡在對面臥榻之上,這個經過血火歷練的小夥子回來了,他竟跑到了陳墨的屋內呼呼大睡。
魏越的鼾聲很響,他顯然睡的極其香甜。
兄弟之情有多深才會這樣跑過來酣睡?陳墨相信將心比心,魏越無疑對自己完全信任,自己何嘗對他不是抱有厚望?
輕手輕腳的出屋,外面守衛計程車兵向陳墨微微躬身。
陳墨點點頭,由於是晚上到來,陳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他看開始觀察這個院落的佈局。
好像是一處富家民居,陳墨睡覺的地方應該是後院,整個房舍的佈局一間間錯落有致,很方正,院落中除了花圃,還有一個小小的假山,給這個冬日的院落平添一抹亮色。
這時,展青和陳墨的護衛者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為了避免驚擾沉睡中的魏越,陳墨微微點頭。
不久到了前院,陳墨扭頭對身後計程車兵問道:“陛下和諸位臣公在哪裡?”
“都在前面的衙署區之內,大郎要過去?”
陳墨點點頭,他繼續等待。因為守衛在這裡計程車兵是魏家的牙兵,這些牙兵是魏家的私人軍隊。他們負責主將的安全,也曾負責陳墨的安全,這次仍舊不會例外,他們要負責給陳墨引路。
一隊士兵很快排著整齊的隊伍出現,而就在陳墨出門的剎那,一個人,不。。。一隊人馬出現在陳墨面前。
管虎和一隊士兵就等在門外。
這是一次歸隊性質的會面,儘管陳墨沒有任何作戰經驗,但他就是這隻隊伍的靈魂。
陳墨看到他們,立刻想起來這次作戰必定傷亡不少,所以他趕緊詢問:“損失如何?有多少傷兵?”
“損失兩百一十三人,輕重傷百餘人,顧民顧醫師已經和太醫署的眾位醫生對傷員進行了處理,請大郎不必擔心。”
“龍武軍和神策左軍的傷兵也進行處理了嗎?”看來戰鬥很慘烈,團結很重要,這個時刻不能慢待友軍,陳墨繼續問到。
管虎再一次抱拳:“大郎,太醫署的人不少,已經全部處理過。”
自己的教學和努力看來沒有白費,這些太醫署的醫生和學生已經在慢慢成長起來,足夠讓陳墨欣慰。
“先帶我去傷兵營看一看。”
和王行瑜的作戰讓這支隊伍損失了兩百餘人,但剩餘的這些士兵恐怕比原來的三千人還要可怕,因為他們已經在成長,那種彪悍的氣質盡顯無疑。
皇帝的家眷和官員住在城內,軍隊的駐地在城外,鳳翔這座不大的城池裝不下這麼多人,屬於陳墨的那些士兵也在城外北側的一個臨時軍營之內。
這是一處臨時建起來的營房,很大很大,因為來的軍隊太多了,只能因陋就簡。
進入自己的傷兵營,左睿訓練出來計程車兵讓陳墨再一次確認,他們才會是一個真正的無敵之師。
天氣很冷,傷兵的住處和普通士兵沒有太大區別,但唯一的區別卻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