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了一聲;“那個;良嬪她。要到什麼時候。才可噎才可以;嗯;你裝什麼呆呀!”我有點惱羞成怒了。
老胡不敢再開玩笑;“回皇上;需得一個月以後。”
“一個月?”我在心中悲嘆一聲。
老胡給了我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要當阿瑪了!”我再度抱緊了小菊;把頭擱在她的頸窩。
小菊輕笑著撫著我的背;“皇上你都說了無數遍了;再說了;你早頸阿瑪了!”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那種心愛的人為我孕育子嗣的感覺真是用任何語言也無法形容。我靠坐在頭;把小菊圈進懷裡;讓她的背貼著我的胸口;“怎麼辦呀;太醫說朕要過一個月才能碰你。”
小菊連耳根都紅了;“你你還說呢;昨天晚上你。你。”
我親了親她的耳垂;心裡也有點後怕;“昨晚上可傷了你;嗯?”
小菊幾不可見的搖搖頭;我輕撫著她的小腹;“兒子啊;你可要乖;別折騰你額娘;明不明白?”
小菊轉頭白了我一眼;“為什麼是兒子;為什沒是兒?兒不好嗎?我偏要生兒!”
“好;好;只要是你生的;什麼都好!”
“你說的什麼吶;我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呀。什麼叫只要是我生的;什麼都好;說得好象我會生個孫猴子出來似的。”小菊在我的手背上輕掐一記。
我有點哭笑不得;以前我是不希望她怕我;現在她一點兒也不怕我了;我反而也拿她沒有辦法了;我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自受?
陪著笑;我好聲好氣的說;“朕是說;生兒也好;生兒子也好;朕都一樣喜歡。不過這次先給朕生個兒子怎麼樣;先生個兒子;再生個兒;哥哥才能保護呀;你說呢?”
我執起她的手輕吻;小菊的手指潔白細膩;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她也從闌帶那些護甲套。她就是這樣;那些別人覺得一件也不能少的裝飾;對她而言都可有可無;甚至只是累贅。我逐一吻過了她的每一根手指;隨後又印上她的唇。
“唔。唔”屋內的聲音隱隱約約的飄過來;站在門口候著的溫娣的臉慢慢紅了。轉頭看看李德全;他好似老僧入定了一般;全無反應。絞緊了手中的帕子;她又往遠處挪了幾步。可那聲音竟象是魔音穿耳;非但沒有變得模糊;反而一聲聲更加清晰的鑽了進來。近來主子不開心;溫娣看調明白白;可她不明白;主子還有什麼可不高興的?她和主子同歲;但已經進宮快三年了;主子才一年就熬出了頭。這一個多月;萬歲爺人雖不來;可卻天天讓小多子悄悄的送銀鋼炭來;還送闌少書;說是讓主子解悶。還就算這樣;主子還是懨懨的。難道是因為皇上沒另外賞賜金銀首飾?溫娣想不明白;昨天晚上;萬歲爺怒氣衝衝的來了;李諳達死拖活拽的把她拉了開去。雖隔得遠;可她還是依稀聽見萬歲爺好象在逼著主子說什麼;主子的聲音;又似痛苦;又似快活;她聽著聽著;不知怎麼地;突然就面紅耳赤了起來。今天早上;她侍候主子起梳洗的時候;卻突然明白了;往日主子臉上的淡淡愁容一掃而空;身上雖然青青紫紫;可是整張臉;整個人都透著股異樣的光彩;就象久旱逢甘雨的莊稼;那樣的生機勃勃。原來這就是人承恩以後的樣子;溫娣好象心裡一下開了竅。
深深吸了幾口氣;我不住揉捏小菊酥胸的手終於再度緩緩滑到她的小腹。定了定心神;我告訴自己要忍耐;她有了我的孩子了。
等小菊喝完粥睡了;我才回了乾清宮;梁九功捧著幾匹江寧織造的雪緞呈了上來;李德全道;“皇上;這是昨天江曹大人剛送來的;您看?”
我仍沉浸在無比的興奮之中;“按例送去老佛爺和太后那;剩下的;全送去鹹福宮吧!”我現在體會到孝獻皇后有身孕時皇阿瑪的心情了;難怪當時皇阿瑪會說那個孩子是他的第一子。我如今也和皇阿瑪一樣;真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寶貝都堆到小菊的面前。
“喳!”李德全衝梁九功使個眼就要退下。
等等;孝獻皇后;皇阿瑪!我突然混身一激靈;皇祖母的千嚀萬囑;我怎妙點忘記了呢。不行不行;雪緞太過珍貴;我若賞了小菊;未免太過招搖;小菊短短几個月裡便由答應晉至嬪;宮中已經議論紛紛;如今她又有了身孕;我絕不能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慢!”想到這裡;我喚住了李德全;“把雪緞賞了惠吧;哦;還有德嬪;另外;把上次內務府新制的金縷掐絲瑪瑙手爐和那對飛鳳鐲也賞了惠!”
李德全看了看我;似有所悟;“李德全;從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