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語妍的成長,讓他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向來敏感的樑子楓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耿瑞笑盈盈地說:“可以考慮把她嫁人了。”
靖王府嫁郡主,到時一定很熱鬧!
樑子楓抬起眉。“只怕有人會捨不得。”
耿瑞的視線直覺地看向有如神經病般喊得正興奮的任冠。“你說那個酒鬼嗎?”
不會吧?任冠對小語妍……
不可能。
他非常肯定不可能,任冠那種粗線條、少根筋的人不會喜歡小語妍這種型的清秀佳人,任冠喜歡的是青樓裡那些妖豔美女。
“當然不是。”樑子楓撇撇唇。“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不是我。”向鴻在耿瑞懷疑之前,面無表情的開口撇清。
耿瑞播搔頭皮。“咦?莫非…:。”
不是任冠,也不是向鴻,耿瑞的目光疑惑地看向他們那位目前正遙遙領先羅語妍一大圈的靖王爺。
樑子楓微笑道:“對了,就是你現在心理想的那個人。”
“怎麼可能?”耿瑞不以為意的哈哈笑了起來。“你們女人就是想像力太豐富
了。“
王爺和小語妍?哈哈,他們只是好兄妹嘛。
樑子楓揚了下眉,美目裡盡是嘲弄。“怎不說是你們男人的觀察力太弱了?。
耿瑞笑盈盈地道:“你是咱們四星裡的女諸葛,我說不過你,不過,你剛剛的猜臆是萬萬不可能的,等著瞧吧,小語妍今年十八歲了,女大不中留,王爺一定會為她找個婆家的。”
“是嗎?”樑子楓不予置評地淡淡聳了聳肩,專心品她的茶。
比賽終了,大掠風在最後一圈忽然慢下來,讓小掠風不費吹灰之力的趕上,先者為勝。
“我贏了!”
羅語妍靈巧地躍下馬背,把韁繩交給持從,唇角揚著盈盈淺笑。
她脂粉末施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潤,整張麗容在驕陽下煥發出光彩,一雙顧盼生姿的翦水雙瞳讓太陽都為之失色。
“小語妍,做得好!”任冠眉開眼笑,隨即把腰間酒壺遞過去。“來,喝口酒解解渴……”
“不行!”採菱立即從婢女隨從的行列裡衝到羅語妍面前,手裡持著小水壺。“小姐若是渴的話,喝酸梅湯解渴就行了,別喝什麼嗆死人的怪酒。”
“你們……”右邊是酒,左邊是酸梅湯,一時之間令羅語妍難以取捨。
驀地,一隻手臂擱上她的肩,低沉渾厚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聽採菱的話,喝酸梅湯。”
單佐靖攏著羅語妍的肩,將她帶往涼亭。
“王爺英明!”採菱勝利地朝任冠扮了個鬼臉,連忙踩著小碎步跟上去伺候。
“皇上就要回京了,適才接到皇上的飛鴿傳書,指名他的愛卿佐靖親啟,閒雜人等不得隨意看之。”
耿瑞將一封密函交到單佐靖手中,單佐靖優閒的拆信、閱信之後,啜了口茶,但笑不語。
任冠稀奇地揚揚眉。“御天皇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秘了?”
單御天近來迷上微服出巡,不過像這般人未回京便先弄封飛鴿傳書來的古怪事,還是頭一道。
“皇上信裡說些什麼?”耿瑞也很好奇。
單佐靖黑眸閃著笑意。“皇上說,他回京後不急著進宮,要先到靖王府與我一聚。”
“為什麼?”任冠更不解了。
皇上要見王爺,隨時可以召喚進宮,幹麼紆尊降貴跑到靖王府來?
單佐靖溫文地笑道:“皇上說他尋獲許多稀奇的東西,要第一個和我分享。”
“什麼跟什麼嘛。”任冠打鼻裡哼了一聲。“我猜準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否則他怎不去和他的皇后分享,反而古怪地跑來和一個大男人分享!”
儘管單御天已經即位七年,不再是當年那個少年皇帝,可是他仍然無法把單御天當個貨真價實的皇帝來看,誰教皇帝瘋起來的時候也常常找他進宮喝酒、稱兄道弟。
“向大哥!”
柔和清怡的聲音傳來,羅語妍踏進詠心居。
詠心居向來是單佐靖與四星論事的地方,她有興致時也會加入他們,不過她通常都只做個聽而不辯的好觀眾。
“什麼事?”
向鴻照例面無表情的抬起眼,一時之間,屋裡的人全被羅語妍嶄新的裝扮給吸引住。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