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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順手把馬鞍上的水袋放在懷裡,當阿三從後院拿著一個尚未點燃的火把走到大門時,高毅和歐陽夕已經在大門口了,此時的高毅臉色雖然蒼白,不過看起來精神卻是不錯,歐陽夕站在高毅身邊,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阿三說道;大叔你還能騎馬嗎?嗯~可以,高毅隨即翻身上了一匹馬,小妹不會騎馬,只好有勞姑姑先帶著她走一段了,阿三對歐陽夕說道,哥哥你要做什麼?不一起走嗎?婷軒不知阿三還要做些什麼,不解的問道,沒事,你們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放心好了,那好~你自己小心點,歐陽夕說完就策馬先行了,高毅看了阿三一眼,也離開了,看著他們離開,阿三在次進入客棧,走到剛才那個酒窖,把那壇藥酒全部灌入水袋,有從酒窖裡搬出十幾壇烈酒把客棧澆了個遍,隨後走到陳放那幾個商人屍體的房間,對著他們拜了拜,這是張鵬在跑商時遇見暴屍荒野之人的時候都是這樣做的,說是這樣能積陰德,會有好報,其實阿三心裡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是覺得是因為自己連累了這幾個無辜的商人,阿三嘴裡嘟嚕道;各位現在時間緊急,也沒時間把你們入土為安了,你們將就將就結伴上路吧!說完退出房間,把房門關好,又拜了拜,阿三拿起從後院找到的火把,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點燃,當阿三走出客棧時,火勢已經頗大,阿三那酒袋掛在馬鞍上,自己上了馬,坐在馬背上,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自言自語道;對~我命由不由天;說完一掉馬頭,朝著高毅他們走的方向追了去。

阿三追出一里地,就發現高毅他們都在官道一旁等著自己,把馬停在離高毅兩三米外,便把馬鞍上掛著的酒袋拋了過去,高毅輕輕接住,開啟一聞,立刻說道;好酒,是嗎?那送給你了,阿三說完連忙打馬就朝著前方奔去,歐陽夕笑著道;這個侄子孝敬叔叔還不好意思了,高毅雖然酒是侄子孝敬你的,但還是少喝點,傷害沒好呢!說完笑著打馬跟了上去,留下高毅一人在原地,當遠處傳來婷軒的聲音;叔叔姑姑說叫你不要在那裡自我陶醉了,在陶醉的話,你今晚就要在那裡過夜啦,這時高毅高毅冰冷的臉上才露出會心的笑容,一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路途上還算太平,偶爾遇上幾個毛賊土匪也被高毅給打發了,高毅對婷軒和阿三的態度明顯改變了很多,雖然還是整天冷冰冰的表情,但話卻多了不少,阿三本以為歐陽夕和高毅一定會問自己和婷軒的身世,可是半個月下來,高毅和歐陽夕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一句關於他們身世的話,這讓阿三原本一直很警惕的心,也漸漸鬆弛下來,對高毅和歐陽夕的感情也越來越真,但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阿三便會一個人在床上輾轉難眠,反覆的問自己,如果有一天,證實了高毅真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那個時候自己該怎麼去面對他。

這天眾人一路狂奔,遠遠的就能看見揚州城那高大的城牆之時,只見前方的歐陽夕突然拉住馬頭,停了下來,阿三連忙停下疑問道;姑姑怎麼不走了?卻發現歐陽夕抓著韁繩的手似乎變成了紅色,而歐陽夕臉上表情隱約帶有痛苦之色,高毅從自己的坐騎上,飛身到歐陽夕的馬上,從後面抱住了歐陽夕,低聲問道;發作了嗎?嗯~歐陽夕咬著牙,點了點頭,姑姑~你別嚇婷軒,這時的婷軒見歐陽夕這般痛苦,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阿三趕緊下馬,對著高毅說道;大叔可有辦法壓制?顯然這個毒高毅不能憑自己的內力把他逼出來,所以問他能否壓制,高毅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樣的話很傷她的身子,那好大叔你們在先把姑姑抱下來在一旁休息,我前去看看有沒有投宿的地方,說完上了高毅的那匹馬,向前飛奔而且,其實阿三心裡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這半個月來的相處,阿三和歐陽夕日益相處,發覺她真的是全心全意對自己和婷軒,一路上教自己做人的道理,偶爾幫著自己和婷軒“欺負”一下那個冷冷的高大叔,雖然心裡還難以釋懷高毅可能自己殺父仇人,但自己卻是真的已經把歐陽夕當成了姑姑,自己的親人,試問有誰看見自己的親人在承受著痛苦,而會不焦急的呢!馬在阿三用力的鞭打下,在官道上飛速奔跑著,突然前方官道上走出兩個人,以現在馬的速度想停下估計是不可能了,那兩個人也似乎被朝著自己衝過來的馬嚇傻了,站在那裡不閃不避,呆呆的,眼看就撞到那兩個人之時,阿三一咬牙,身體如弓的形狀,伏在馬背上,雙腳一夾馬肚子,猛的一拉韁繩,馬立刻高高躍起,從那兩個行人頭上一躍而過,馬在前方四五米停了下來,在地上走了幾個圈圈,阿三穩住馬,注視著那兩個行人,見一個老人拉著一個小女孩,老人衣裳破爛,背稍微有點駝,手裡還拿著一把破琵琶,那小女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衣裳到是比較乾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