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得,有些鏢師和趟子手只得坐在路旁休息。
“眾位客官,快來些清茶解渴吧。”那夥計一邊熱情地招呼,一邊擺放著杯子。正在爐灶上忙活著店主也說道:“客官,我們這兒正好要剛出籠的新鮮菜肉包子,你們要不要嘗一嘗。”
我一聽那兩人的聲音,已能肯定這就是剛才躲在樹林旁偷窺,想打鏢隊主意的兩個傢伙。而忠叔也不愧是老江湖了,還不用我提醒,已是聚起兩目,細心留意那二人。倒是林月如一點也察覺不出異象,大大咧咧地吩咐那夥計倒茶弄吃的,還豪氣地對眾人道:“大家押鏢都辛苦了。大小姐我請你們東西。”
大小姐要請客,下面的鏢師們自然是歡呼應諾。林月如說罷,便自行撿了一張小桌子坐下。那夥計先行給她斟了一杯茶,接著翻出許多杯碗來,一個個分發下去。
我走到汪敬忠身邊,低聲道:“忠叔,茶水有問題。”
汪敬忠聞言,目光一沉,他手按住了茶碗,身邊的沈衝等鏢頭和幾名老鏢師也是經驗豐富,大家只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紛紛按住了隨身的兵器,同時留心觀察周圍是否還另有埋伏。
林月如渾然不覺,端起杯子正要喝茶,見我笑著走了過來,不悅地瞪了我一眼道:“李逍遙,你給本小姐走遠點去坐,我不想見到你!”
我歪了歪嘴,沒有說話,本來只是好心提醒她一下,但她這樣給我臉色看。算了,反正聽那兩傢伙說過要活捉林月如的,那茶水裡肯定不會是投的毒藥。於是打了個哈哈,眼看著林月如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了。接著她還對店家叫道:“快把吃得端來上!”
爐灶旁的店主見到鏢隊的眾人大多數沒有喝他們的茶水,眼中已是起疑,不由向另一個夥計暗使了個眼色。
那夥計笑嘻嘻地朝我走了過來,說道:“客官,這天熱,你們行路也累了,怎麼不坐下來好好喝碗清茶,我們的包子馬上就好了。”
我笑道:“你們這兒的茶水不乾淨。”
那夥計聞言,眼色微變,接著又佯笑道:“客官說哪兒的話。我們這的清茶可是用附近的山泉水泡的。”
我瞪了他一眼,又笑道:“哦,是不是還有個名堂,叫七步倒?哈!讓我來數數看,一……二……三……四……”
我還沒數的到七,身旁的林月如已是悶哼了一聲,身子一軟,撲倒在了桌子上,顯然是她喝下的迷藥發作了。
那夥計見到陰謀敗露,怪叫一聲,撕下臉皮,退後了幾步,準備動手了。而這時,汪敬忠已是拍桌而起,怒喝道:“哪路賊子?敢打我們通威鏢局的主意!”
“臭小子自尋死路!”
那夥計突然一聲叫罵,順手抽了肩頭的皮巾,便向我飛掃而來。我早有防備,一個側步偏頭躲了過去,不過仍感到一陣勁風,颳得耳膜生痛,想來對方兩個的武功果然很高強。
他們使計不成,已是惱羞成怒,打算公然下手打劫了,站在爐灶旁的另一名賊人,尖嘯一聲,從爐灶下抽出一對鬼爪型的兵器,人如鬼魅般出身躍出。一名年輕的鏢師還來不及抵擋,便是胸口血花飛濺,倒在了地上。
“保護鏢車!”
汪敬忠見到對方武功高強,仍是沉著、冷靜,大叫了一聲,讓鏢頭沈衝率人護住鏢車,而自己卻是縱身而起,跳過去截住了那使鬼爪的賊人,腰間的佩刀出鞘,與之戰作一團。
戰鬥一觸及發,但見到忠叔與那鬼爪賊人戰得難解難分,而另一個扮夥計的賊人也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把鬼頭刀,兇狠之氣已是完全顯露出來。那些衝上去的小鏢師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寒光閃過,便有兩人倒地斃命了。
雖然林家鏢局是以眾敵寡,情況卻不容樂觀。武功最強的忠叔被那使雙爪的賊人纏住,副鏢頭沈衝要率人保護三輛鏢車,以防再有敵人出現來偷襲,而其他鏢師衝上去圍攻那使鬼頭刀的賊人卻因實力懸殊,均是過不了幾招,便非死即傷了。
眼前的情況,那兩個傢伙似乎並是為衝著鏢車來的,使鬼頭刀那賊人明顯能突破包圍,但他的目的更多是的殺人,漸漸地已有五百鏢師慘死在他的屠刀下,還有三四人重傷倒地不起。
鏢師們有些抵擋不住,漸漸開始後退了。而那傢伙起是獰笑著,步步逼近,手中的鬼頭刀揮動出呼呼的風聲,演奏出奪命的樂曲。
“可惡!”
鏢隊裡最年輕的魏通,握緊了手中的劍,他的表情無比的緊張。雖然一直盼著能遇到大事,但等真正眼見到如此兇惡的歹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