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了,而且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會弄巧成拙,不僅沒有化解兒子跟唐豆之間的衝突,恐怕連錢慈航也得罪了。
對崔永福來說,他是寧願得罪唐豆以及唐豆身後的人,也不願得罪錢慈航的。
不過戲還得演下去。
崔永福陰沉著臉衝著唐豆說道:“唐先生、慈航老兄,我真不清楚這小子竟然會幹出這樣混賬的事情來,我需要先打個電話核實一下。”
錢慈航衝著崔永福笑了笑,算是回應了崔永福的解釋。
唐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頭衝著錢慈航笑道:“錢伯伯,我現在就讓他們把那個崑崙玉枕送上來給您過目。”
崔永福黑著臉拿著電話走出了唐豆的辦公室。
崔哲浩做的那些事雖然不是他授意的,但是他心裡也是清清楚楚,現在假裝出去打電話不過是做個樣子給錢慈航和唐豆看,這樣他才有迴旋的餘地。
辦公室內,錢慈航見到崔永福走了出去,衝著唐豆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跟他是十多年的生意合作伙伴。”
唐豆笑笑:“錢伯伯,咱們不說這件事兒,我這裡還收藏了幾個物件,我一塊拿給您看看。”
錢慈航呵呵一笑:“臭小子,看來今天我要是不出點血你是不會放過我了。”
唐豆哈哈的笑了起來:“錢伯伯,您拔根腿毛都比我腰粗,我是屬蚊子的,見到您不叮一口有違我的職業道德。”
“油嘴滑舌,還不趕緊給我把寶貝拿出來看看。”錢慈航瞪著眼睛衝著唐豆笑道,這一老一少之間的和諧就連魏滕看著都感到眼紅。
唐豆掏出電話給羅祥打了個電話,吩咐他把那個崑崙玉枕送到辦公室,隨後站起身走進套房,不大的功夫從套房裡抱出來四五個古樸的木匣。
這幾件玩意都是唐豆臨時從空中別墅拿過來的,都算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其中就包括唐豆在很早以前初識唐伯虎時,唐伯虎專門為他畫的那幅《桃花仙人醉桃花》。
想當初唐豆剛得到這幅畫的時候,竟然興奮得整整一晚沒有睡著覺,而現在再回頭看過去,唐伯虎這幅畫卻也只是尋常了。
錢慈航對於書畫類的古玩有著偏好,他見到唐豆放下的那幾個木匣中有一個小葉紫檀的書畫匣,衝著唐豆微微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唐豆笑道:“錢伯伯請便。”
錢慈航吩咐魏滕把茶几上的茶杯都撤走,從口袋裡掏出手套戴上,直接伸手拿起了那個書畫匣開啟,把畫軸從書畫匣中拿了出來。
是唐豆拿出來的玩意,錢慈航連鑑別的程式都免了,他笑著把天軸遞給還在站著的唐豆,兩個人就這樣緩緩展開了畫軸。
整幅畫被徐徐展開,錢慈航也跟著站了起來,在他的授意下,唐豆把畫掛在了牆上。
錢慈航一邊欣賞一邊連連點頭:“唐伯虎的《桃花仙人醉桃花》,還題有唐伯虎的《桃花詩》,呵呵,竟然還蓋有‘江南第一風流才子’和‘桃花庵主’的鈐印,有點意思。這麼大幅的唐伯虎作品在市面上是非常罕見的,只是唐伯虎如果有這幅作品的話,這幅畫應該非常有名才對,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在任何記載中聽說過這幅畫。”
唐豆心說,這幅畫是唐伯虎專門為我所做,您要是能聽說過那才是怪事兒呢。
唐豆微微一笑說道:“也許唐伯虎這幅畫並沒有流傳出去,您看這幅畫上連一個收藏鈐印都沒有,我覺得這幅畫應該是唐伯虎贈送給友人的,而唐伯虎這位友人代代相傳,也從來沒有將這幅畫流傳出去。”
錢慈航呵呵一笑:“小唐分析的有些道理,唐伯虎‘桃花庵主’的鈐印很少使用,一般只有贈送友人的畫作上才加蓋此印。而唐伯虎‘江南第一風流才子’的鈐印更是世所罕見,我唯有在一幅仕女圖上才見過唐伯虎的這個鈐印,那幅畫就是唐伯虎送給他一位紅顏知己的,他還在那幅畫上為那位紅顏知己題了一首表達仰慕意思的詩。”
唐豆笑著點了點頭,附和道:“唐伯虎的這方鈐印確實是很少使用。”
這世上還有誰比唐豆更瞭解唐伯虎?他家裡書畫類藏品中最多的恐怕就屬唐伯虎的書畫了,那老貨根本就是他的御用畫工。
錢慈航一笑說道:“我倒是收藏了幾幅唐伯虎的詩畫,自認對唐伯虎的作品還有些研究。你這幅《桃花仙人醉桃花》,我看著不像是後人臨摹的,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說這幅畫是個大開門的老物件,無論是從畫風上,還是從字型上都像是唐伯虎中晚期的成熟作品。如果要是讓我猜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