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說?”
衛戍面如死灰,“我無話可說。”
“好,那我就給你個痛快。”
“慢!”衛芳跑了進來,擋在了段江流的劍前。“段大俠,請你相信我,我哥哥沒有殺人。他真的沒有。我發誓!”
(十二)提醒
羅婉玲聽爺爺說武翰闌是個很好的捕快,她不相信,因為她感覺武翰闌是沉穩有餘機靈不足。“他臉上有化不開的憂愁,”羅婉玲心想,“感覺都變得遲鈍了。是不是因為他父親的死?太可憐了。常白的話分明有疑點。我家的下人怎麼會窮呢?除非他是個賭鬼。”羅婉玲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居然女扮男裝,跟蹤常白。常白先是在煙紅院吃花酒,羅婉玲不敢進去;後來到了賭場,烏煙瘴氣,羅婉玲還能勉強忍受。她發誓重打常白四十大板,然後永不錄用。常白茫然不知,他玩得興高采烈,在鄉下憋了幾天,今天他非得好好的快活快活。羅婉玲見他出手極其大方,根本就不窮。“他一定在說慌!我們都被他騙了。”
新月當空,羅婉玲直接從賭場來到嵩華幫。她想讓武翰闌也到賭場證實一下,正好碰到武翰闌他們整裝待發。“你們去幹什麼?”
“江湖人做江湖事。”武翰闌很滿意自己的回答。“你來幹什麼?”
“我問你,你做過捕快嗎?”
“當然做過……為什麼這麼問?”
“一定不是一個好捕快吧?”
“哦?是。我做得不夠好。”
“還會謙虛!”羅婉玲笑了笑,她以為他會矢口否認。
“不是謙虛,我有自知之明。”
“那你還做捕快這麼久,豈不是誤國誤民嗎?”
武翰闌苦笑一聲,“沒差到誤國誤民這個地步吧?”
“哼!你還笑。常白這麼可疑,你都看不出來。他的話你居然相信?”
“常白的話我原本也不太相信,可是衛戍親口承認他殺了我父親,我何必再去尋找證據呢。”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常白說他很窮,是騙我們的。我家的下人怎麼會窮呢?今晚他就在賭場豪賭。他一直在說謊。還有,衛戍的話你能證實嗎?或許他只是一時意氣。”
“常白為什麼要說謊?他想誣陷衛戍?難道……衛戍真的只是一時的狂妄?大家想一想,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武翰闌早就感覺不對,但仇恨的心衝昏了他的頭腦。現在有人點醒了他。
其他人一片沉默,陷入思考之中。依衛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的確可以因為一時衝動,說出不計後果的話。細想起來,衛戍的那句“武幫主是我殺的,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帶有假設的味道,他把“就算”這兩個字省略了。試想如果衛戍真的殺了武幫主,他又會怎麼做呢?雖然他是無賴頭子,但他並不是真正的無賴呀。他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視極高。他是絕不會偷偷摸摸,事後又不肯承認的。那真兇會是誰呢?難道真是他的手下?
眾人還在思索,一名弟子跑了進來。“幫主,千戶府著火了。”
武翰闌等人跑到庭院一看,千戶府方向火光沖天。武翰闌連忙問大家:“段江流呢?有誰見到段江流?”
(十三)補償
段江流的面孔極其猙獰,憤怒扭曲了他的容顏。“讓開!”他的吼聲使大地都顫抖起來。衛芳嚇得兩眼流出淚來,但並沒有聽他的話。
“妹妹,讓開。我該死。除了你,人人都希望我死。我就遂了他們的心願。你讓開吧!”
“不,哥,他們誤會你了。段大俠,你要控制你自己,不要亂殺無辜,殺錯一個人,你的一生就毀了。”
段江流收了劍,不管男女有別,抓起衛芳胸前的衣服就往外拉。衛芳的身體輕,被段江流提了起來,扔在了床上。段江流猛的拔劍,劍口對準了衛戍的咽喉。
“不!”衛芳淒厲的叫喊,這聲音傳了很遠很遠。三更半夜,這樣的尖叫會使人毛骨悚然。
“妹妹,算了。如果不是他剛才出現,我會死得更慘,你也在劫難逃。所以,不要為我求情,也不要為我報仇。忘記這一切,到臨安去。”
“說完了嗎?”段江流的語氣,比他手中的劍還要冷。
“不!”衛芳泣不成聲,試圖爬過來。這一下又激怒了段江流,他舉起了劍,要砍下衛戍的頭。
“慢!”武翰闌飛快出現,用刀鞘架住了段江流的劍。“衛戍不是兇手,常白在說謊。我們錯了。”
段江流握劍的手軟了下來。剛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