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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原來如此。現在你不用逃了,和羅小姐一起回府吧。我們會保障你的安全。”武翰闌早就發現常白並不窮,他穿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是新的,家裡還掛著一串串的臘魚臘肉。逃走需要很多盤纏嗎?搬一次家如同脫一層皮,可是如果他不搬走,會有性命之憂啊。難道常白是愛財如命,願意拿生命賭財產的人?有可能,或許他真的存在僥倖心理:衛戍不一定會找上他。或者,他在說謊?他為什麼要說謊呢?

(九)內廳議事

嵩華幫這二十五年來,由於幫主武原志的努力和揚州商界的支援,一天比一天興旺。如果武原志不死,再經營十年,把這批弟子都培養成材,嵩華幫一定會根深蒂固;成為一個名門正派。可惜,在這青黃不接的關鍵時期,他不幸去世了。目前嵩華幫年紀最大的是師叔李預,他原名李欲,二十年前是聞名一時的淮揚三盜之一,他把分得的贓款都散給窮人,是個俠盜。他的兩位把兄也沾了他的光,被人稱為俠盜,其實,他們從未做過一件善事。在與武原志陳亦武的生死大戰中,老大圖業厚逃走,老二汪廣利被殺,李預被抓。武原志請來李預母親勸其改邪歸正,李預被親情感動,供出他們的老巢,交出贓款,最後還加入了嵩華幫。他的家室在幫外,每天辰時都會回幫,教弟子們練武,偶爾也會上街抓盜賊。他是盜中之盜,一般的盜賊都鬥不過他。他還是幫中唯一可以喝酒的人。大師兄鍾耽與三師姐王清是夫妻,和二師兄周榆、四師兄段江流一樣,都是被武原志夫婦收養的。嵩華幫還有五六十名弟子也是被收養的孤兒。除了這五個人,幫中其他的弟子都以師兄弟師姐妹相稱,沒有特別的排位。

新幫主武翰闌第一次召集師叔和幾位有資質的弟子在內廳議事,討論為幫主報仇的事。段江流最為激動,“衛戍殺人證據確鑿,不容抵賴。最好是用江湖的方法——殺!快意恩仇才是英雄本色。”

“冤冤相報何時了。江湖的方法簡單但不能服眾。我們應該讓官府來著手此事,用律法來解決。”武翰闌不同意段江流的意見。但段江流並不敬畏這位新幫主,“至少在武功方面,你還不如我。”段江流是這麼想的。他當然不會對武翰闌唯唯諾諾,相反,他會當面反駁。“官府腐敗無能,欺善怕惡,律法對他們只是擺設。再說,這種事,管它服眾不服眾?”

“是呀,幫主。”李預的語氣很平和,“揚州和臨安不同。在揚州,兵荒馬亂,官府只求自保,知府只管收錢,從不過問江湖事,連盜匪都不抓。他們辦案只會辦冤假錯案。再說,憑衛戍和官府的關係,我們別指望官府伸張正義。”

“那可怎麼辦?”武翰闌沒了主意。他剛剛步入江湖,腦子裡還是官場的舊思維。

“以前幫主遇到棘手的事,就會去找羅赫。我們這次也可以請他出面。”李預這個主意很好,得到大家一致認可。羅赫是揚州商界的領袖,財大勢大,他的威信早就超越了商界。揚州各界,沒有人敢不買他的賬。

(十)對質

春節期間,羅府天天熱鬧,前幾天的熱鬧充滿喜慶,今天的熱鬧卻充滿殺氣。衛戍在妹妹的勸說下接受了羅赫的邀請,率領二十個手下,氣勢洶洶的來到了羅府大廳。嵩華幫的人早已等候多時,臉上都掛著仇恨,特別是段江流,劍眉倒豎,兩眼圓瞪,恨不得把衛戍吃下去。衛戍被看得腳底生寒,兩腿發軟,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定了定神,重新鼓起了勇氣。“我告訴過你們,我沒有毒殺武幫主。難道你們要給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你以為我們會像你的義父秦檜?我們是有證據的!”段江流忘記了“有理不在聲高”這句話,他無法控制情緒,激動得大吼大叫。

“你……”衛戍也大吼一聲,看到段江流憤怒的樣子,感到底氣不足,聲音便緩了下來,“段江流,那天我心甘情願放了你,難道我還沒有誠意嗎?你們居然不相信我的話。好,你們說有證據,我倒要看看這所謂的證據是什麼?”

“這位是我們的人證,他是羅府的常白,當天他正巧看見了一些事情。”武翰闌把常白推了出來。

“你看見我殺人?是做夢的時候吧!”衛戍的語氣兇巴巴的,想把常白嚇唬住。

“小人看見您殺人了,”常白說得很誠懇,“的確是在做夢的時候。可是在大白天,我親眼看見他們倆人把毒針插在武幫主的馬鞍上。當時我還以為是惡作劇呢。”常白的手堅定的指著衛戍的兩個手下。

這兩個人剛才還呆若木雞,一指之下,立刻跳了起來。衛戍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這兩個手下,“真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