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然憑他那純陽達摩神功,怎會久拿凌如風不下?
當下笑彌勒吃了暗虧,苦不堪言,知一百年前的魔琴重現江湖,中原武林即將面臨一場劫難,便獨自下峨眉山來。一路追到中州,卻不見了那魔琴蹤影。正自著急,忽見十年不出山的泰山第一高手凌如風,夫妻雙雙背一琴囊而走,便起了疑心。
想凌如風乃中州武林世家,素來嫉惡如仇,名聲甚好,又是少林高僧水鏡上人最得意的俗家弟子,笑彌勒不便輕易下手,只是一路跟蹤,想查一個水落石出。
沒想才出中州不久,他便發現跟蹤凌如風的人不少,疑心更起。直至南陽城外,見遼東女魔頭餘太貞向凌如風出手時,他拍這魔琴一旦落到這女魔頭之手,為禍更深,只得現身。不想被女魔頭纏住,讓凌如風夫妻走了。後在那太平店外,見凌如風夫妻與那天星莊兩個莊主及桐柏二煞、隴西三絕在內,便藏在一旁欲相機行事。那時又發現平都鬼聖兩個兒子出現,更是為凌如風夫妻處境危險而著急。不想肉蒲團奔來,將場內攪亂,各自吃虧,倒讓凌如風夫妻走了。
他當下一路追來,順便帶上凌如風夫妻走失的馬匹行李,在野嶺上趕走二鬼,對凌如風夫妻曉以大義,勸其毀琴滅禍。無奈凌如風執迷不悟,至使二人出手,倒讓平都二鬼撿了便宜去。自己一條命,差點喪在二鬼的奪命神砂之下。
見笑彌勒說到“半月前……”便臉一紅,不再說下去,聖手神醫便知他有難言之苦,也就不再追問。因為他剛才替笑彌勒把脈之時,覺得他中極、曲骨間沉浮不定,正暗自奇怪:以笑彌勒純陽重子功,縱使受了重傷與奇毒,也不應有此脈象。今見笑彌勒臉紅,聯想傳說中那魔琴的移情大法,能驅人之七情六慾,無所不為,心裡對笑彌勒所吃暗虧,也明白了七八分,只是不便說明。
聖手神醫當下轉至內室,捧出一個極精緻的丹盒,對笑彌勒道:“小老兒一生,最愛收藏天下奇丹妙藥。今有先祖遺留下的九轉小還丹。大師連遭三創,正宜服此藥。今奉上一粒,還望笑納。”
笑彌勒一見,不由大喜。情知這九轉小還丹,刀漢末醫聖張仲景,偶得奇緣,獲一七葉赤芝與並蒂雪蓮,他將這百世難得的至寶合上一些靈藥,練成十粒靈丹。此丹只須一粒,即可令身罹奇疾之人完好如初。武林中人服一粒,可還精固本,平增十年功力,因此將這丹視為武林異寶。設想初見之下,聖手神醫就將這傳世之寶相贈。笑彌勒心裡一熱,便知聖手神醫早察出他在魔音之下所吃之虧。當下也不推辭,接過而食,按聖手神醫所囑,盤腿而坐,用體內真氣將靈丹逼化,運至三百六十週天。不時只覺周身一陣奇熱,毛髮皆張,竟將體內毒氣濁氣,一一從毛孔中排了出來。
不須一會兒,笑彌勒便覺周身通泰,完好如初。
當下一笑站起,恢復了笑嬉羅漢原狀,對聖手神醫稽首道:“先生援手贈藥之德,貧僧終身不忘。今魔琴已現江湖,貧僧不敢再停留,今就別過!”
正欲離去,聖手神醫卻攔道:“小老兒雖久未出山,卻知那凌大俠為人正直,最是眼裡揉不得沙子,想來他不會助紂為虐。但那魔琴重現江湖,又是大師親眼所見,又不由小老兒不相信——由此看來,這中間,是不是另有番曲折?”
“怕不會有吧?”笑彌勒才受人之德,不便與聖手神醫頂撞,笑道:“貧僧起初,也是先生這樣想,所以在昨夜,貧僧在野嶺上以禮相待,求那凌如風將琴盤開啟一查真偽。無奈那凌如風再三推託,閃爍其辭,不由貧僧不疑,方才與他動手。”
“大師聽說也是!”聖手神醫道:“想那凌如風夫妻,一生未受大挫,自是自負。而他平生所為,皆光明磊落,從不苟且。偏這魔琴又在他夫妻手上,不便強行索看。凌如風夫妻一生所服,唯嵩山水鏡禪師。這水鏡與小老兒曾有過一段交情。看來,為弄清這個中原委,小老兒只得親自去一趟嵩山,去少林寺將水鏡請來,自見分曉。只是在此期間,還望大師趕上那凌如風夫妻,設法拖住二人,同時也注意不讓幾個魔頭染指其間。”
笑彌勒聞言大喜,拍手笑道:“先生此計,甚為上策,灑家怎沒想到這上面……”
他一高興起來,即復原狀,“灑家”二字脫口而出。
正欲轉身離去,忽然一聲無比清越純淨的佛號傳來,“阿彌陀佛,何勞聖手神醫遠涉,老衲自來了!”
隨這清亮的優號,二人舉目一看、但見一個鬚眉皆白的老僧如飛而來,只見他上身絲紋不動,足下卻如行雲流水,帶得一身大紅袈裟飄然若飛,只瞬間,便來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