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話的嗎?哦,他捱揍了是他活該,他長得就是捱揍的樣兒,他還不能怨誰,合著最後他還得夾尾巴跟人屁股後面讓人罩著?!
誰欺負他......李清泉真想撕著無恥小孩的嘴告訴他:打一開始就你一人欺負我!
瞪了一會眼睛,李清泉洩氣了,他再氣也屁用沒有,他不敢頂嘴,更不敢去撕小孩的嘴,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寒膽了,現在只要一想起來捱打的事兒渾身就疼,疼的他什麼氣啊怨啊的都作鳥獸散。唉,這都共產主義社會了,為什麼他還得活的這麼憋屈啊......
孩子還在唾沫橫飛的海講,李清泉耷拉著眼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站在一旁裝孫子。好吧,雖然其實好像大概可能還有那麼點微妙的心理。怎麼說呢,雖然挺憋屈的,可似乎並不覺得怎麼難受。
過了一會,陳樂不說話了,又玩起了眼神攻勢,李清泉被他看的有些架不住,不自在的側了下身子,假裝隨意的抬起頭看向窗外,外面的陽光刺眼,快到正午了。
“那晚...”
李清泉正琢磨小孩想什麼呢,冷不丁耳邊又響起小孩的聲音,心裡一驚,嘴皮子就哆嗦了。
“那,那晚?”
陳樂看了他一會,又轉開眼睛,似乎很猶豫,嘴巴一張一合的,最後只說:
“沒什麼,我走了”
說完,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李清泉的腦神經這會兒都成了毛線團了,亂啊。天知道他聽孩子提起那晚時有多緊張,心撲通撲通亂跳,唯恐孩子說出什麼。等他反應過來時,陳樂已經走到門口了,腦子真是亂了,他張口就喊:
“陳樂!”
陳樂停下了,轉回身疑惑的看著他。
“你...你下午來上課,我的課你一節也沒上過”
上課?美術課?陳樂哼笑了一聲,懶得理他,調頭就走。當他的身影徹底看不見,李清泉才收回視線,捂著胸口喘粗氣。上課啊,他會來嗎?
又想起他剛才說的那晚,小李同志的臉噌的熱了,那晚,那晚...該死的那晚,他都連續做了好幾天春夢了!個二十三歲的大小夥半夜在被窩裡一頓狂搓,這日子過的真有勁兒!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清泉伸著脖子在食堂瞅了一圈又一圈,到底是沒瞅見陳樂,熊孩子中午又不知道晃盪到哪去了。
“清泉哥?”
“恩?”
他轉臉看著坐在身邊的朱一葦,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太黏人了。從剛來那天開始,就一直跟他一起吃午飯,平時更是逮著空往他身邊湊,倒也不是反感,只是有時候覺得這麼黏黏糊糊的不自在。
朱一葦看他吃飯吃的心不在焉,餐盤裡的飯菜都沒怎麼動彈,又見他一個勁兒的亂瞟,連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飄飄忽忽的,攥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扯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說:
“這個週六和班上幾個同學組織了郊遊,清泉哥你也一起來玩吧”
“我?不要了吧,我去了你們豈不是會玩的不自在”
李清泉笑笑的說,低下頭撥拉著米飯。
“不會,他們都挺喜歡你的,說你人好,長得也好看,跟你說哦,有好幾個女生都向我打聽你的電話號碼呢”
“是,是嗎”
“呵呵,是啊,不過我沒給”
“哦”
之後兩人之間沉默了有一會兒,朱一葦又問:
“你會來吧?”
“啊?”
這個啊字尾音還沒完朱一葦臉色就變了,李清泉也意識到自己居然走神了,頓時有些尷尬,他訕訕的笑了兩聲,避開少年的視線,輕咳了一聲說:
“好啊,星期六在哪裡見面?”
看著他的側臉,朱一葦眉頭微微的皺起來,眼中閃過一記冷光,但很快又換上了笑顏,如果李清泉能夠看到,九成九會打個寒顫。
“就在學校門口”
說完,朱一葦也不說話了,低頭吃著飯,他挺斯文的,吃東西都是細嚼慢嚥,跟李清泉一樣一樣。
兩個人各懷心思,很快吃完了這頓飯。
..........
在板凳上坐了一會,李清泉坐不住了,凳子都快給他磨掉一層漆。今天下午他有兩節課,其中一節就是高三八班的。高三八班,三八班,陳樂就在那班。
“臭小孩會來上課嗎?”
他眼睛勾勾的往窗外看,現在是下課時間,窗外時不時的走過幾個年輕的身影,有的看見他還會跟他笑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