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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在問夏淺她人去哪了?!”跌坐地上,手便摁倒那一灘沖淡的血跡中去。

“夏家二小姐啊,早砍了。”

剛撐起的身子又跌坐回去,李蕭不可置信的盯著手掌上冰涼的血水,喃喃道:“不會,她不會,怎麼可能……她還等我娶她……”

“這位公子,我說啊,那夏家二小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連自己親姐姐都下得了手,死有餘辜,再說,這以前夏家還有兩個錢,現在不還是什麼也沒有,你呀,幸好是沒娶。”柱著掃帚的小兵嘴快,一下就說了一大簍子的話。

“人呢?她人呢?”李蕭沒搭理,猛的站起身就問。

“已經死了呀。”

那小兵有些不解,不耐煩的又說一遍,倒是另一個聽懂了,好心的答道:“也沒見夏老爺夏夫人來,是一個長得很美的男人替她收的屍。”

“哎,你會不會說話,男人嘛,怎麼能說美。”

“本來就是,那男人比女人還要美得多……”

幾個小兵又開始不厭其煩的討論起新的話題來,李蕭杵了會,反應過他們話中的人。

待見著酒廬內掛起的白幡,李蕭是確定心中所想。

七尹尚在飲酒,面色也無甚變化,倒是一旁的浮堯悶著一張臉,不快的扯著大朵的菊花,身旁散落了一地,嘴裡不停的在嘟噥著什麼。

走上前兩步,七尹就看見了他,笑著略略一點頭以示招呼。

“你來尋夏淺?”放下酒盅,問了這麼一句。

“是,貿然打擾,還請見諒,我聽聞是公子替她辦的身後事,不知她人……在何處?”一走進這酒廬,似乎還能聞到些許屬於夏淺的氣息,李蕭原本的慌亂也莫名全化作綿延的悲痛。

“我在萬安寺替她點了一盞長明燈,骨灰也存於海心塔內,你隨時可去看她。”七尹沒站起也未要他坐,答的這一聲更是隨意。

“我代夏淺多謝公子,”恭謹的彎下身揖了一禮,提步欲走又不禁問:“她,最後有無說什麼?”

“不曾,這赴黃泉路乃她心之所願,無牽亦無掛,”淡然一笑以示寬慰,細細盯著他,頓了頓又問:“只是將死都未曾見到生養父母,亦無人肯信她,這麼好的孩子,我替她不值。”

“我信,她為何要瞞我,無論怎樣我都會信她!”李蕭眼裡泛出淚,聲音微微有些暗啞。

“可她不願見你,”七尹微微一杵,搖頭嘆起,抬眼頗是認真的瞧他半晌:“既然小淺已經不在,那你丟失的那一晚,想來該還你才對。”

李蕭一滯,有些不解:“丟失?”

“到時自會明白,你可真是傷了她,趁現在不如去看看吧,等隔幾日夏老爺也許就會把她接回去,你想見便沒那麼輕易了。”撥弄著茶壺蓋子,沒有再多言,說到這份上,也算仁至義盡。

“小七——”待李蕭走去,浮堯才緊巴巴的貼上前,輕聲問:“你既然也歡喜夏淺,為什麼不救她?”

七尹思忖片刻,忽作一笑,伸手揉揉她柔軟的腦袋,道:“不聞世間事,方為謫仙,這一生的冤下一世必會有解。”

浮堯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第二日入夜時分大街小巷忽然吵吵嚷嚷起來,議論紛紛的無非是夏家那過分離奇的案子。

原來日裡有個女子前去衙門認罪,道是她殺了夏家大小姐與姑爺,與夏家二小姐並無干係,金陵府衙役無不奇怪,忙立了案子開堂重審,這一查才弄清其中曲折來。

這女子原是夏家一名茶水使喚丫頭,名叫小珍,母親早逝,獨靠父親一人拉扯大,與其父感情是十分好。因家中貧困,父親一直在在外做零工,近幾年恰巧金陵城修河堤便一直領著河工的活計,這說起來倒也無甚不妥。

只是沒想到小珍的父親會意外撞見杜太守與幾名官員私吞銀款之事,被殺滅口,小珍四處討要說法也均不了了之。聽聞夏家與杜太守一貫交好這才進夏府做了茶水丫頭,伺機尋找機會報復。

倒是老天有眼,小珍還未找到下手機會杜太守就被查處,原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不想無意中聽見杜之然與夏淺的對話,知曉杜之然還想為杜太守報仇云云,小珍氣憤不已,便去找杜之然理論。杜之然自是不信她所說之事,而拉扯之間夏清更以為小珍是要勾引丈夫,不分青紅皂白賞了她一頓板子。

小珍這才一不做二不休拿著原本準備謀害杜太守的楊梅子和糖精,偷偷放入食物之中加害二人,待到夜裡想去處理掉一切時,不料夏淺先一步發現。雖不知夏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