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飛憤怒道。 “我不記有說過自己是明朝人,也不記得你問過我來歷,怎麼能說我耍你呢?”金寒微笑。 “……”錢小飛無語,他發現與金寒爭辯實在不是明智之舉,過大的衝擊和被耍的感覺讓他現在急需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發洩一下。 得,就那塊墓地好了。 死人甲、死人乙們要小心了。 看著錢小飛憤怒離開的背影,金寒覺得好玩極了。之前沒說自己的來歷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那時的他並不想與錢小飛扯上什麼關係,不過如果他早知道會這麼有趣,也許一開始就說了。 正想到這裡,那個“樂趣之源”卻又忽然折了回來。錢小飛站在門口,清晨的陽光從他的背面射來,逆著光金寒看不到他的表情(此刻狀態請參照《網球王子》乾學長逆光姿態),但金寒知道那一定不是什麼愉悅的表情就是了。 “我要和你絕交,永遠絕交!”撂下這句話後,錢小飛終於很有型的離開了。 留下金寒苦笑。錢小飛現在的舉動就像幼兒園的孩子生氣時總愛說“我不和你好了”一樣,非但起不到威脅的效果,反而讓他覺得有趣。 什麼樣的經歷和心態會使一個二十歲的男人仍然保留孩子的天真和直率呢?金寒想不通,因為那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東西。羨慕嗎?也許有點吧。 自從早晨的“絕交宣言”發表後,金寒就沒有再見過錢小飛,他驚訝於錢小飛的毅力,本以為他會不到兩個小時就來找自己呢。看來這件事似乎真把他氣著了。 不過金寒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中午十分他在房門口的地上發現了還冒著熱氣的飯菜。 “呵~”金寒不禁輕笑出聲,心軟的傢伙。 愉快的進行完午餐,錢小飛仍舊不見蹤影。金寒知道他還在實行自己的宣言。 “我要和你絕交,永遠絕交!”錢小飛的話還言猶在耳。 不過金寒感興趣的是,錢小飛的永遠到底有多遠呢? 事實證明,只有那麼一點點。 夜色中,看著再次出現在門口的錢小飛,金寒一反常態很大方地把床讓出一半。 只見他沒有間盡是戲謔:“歡迎光臨。” 錢小飛似乎是心動了一下,因為他的一隻腳險些邁進了大門。不過他很快又收了回來,不甘心地瞪著金寒:“我還沒原諒你呢。” 金寒聞言微笑,看來還得找個臺階給這個單純的傢伙,於是他順著錢小飛的意思,道:“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恩……”錢小飛抱著枕頭想了好長時間,終於下定決心,“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我會考慮不和你絕交。” 金寒笑:“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一定。”錢小飛不大滿意金寒的態度,不過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鑽進了被子。 果然還是兩個人暖和啊。錢小飛滿足地深吸一口氣,在身體達到最舒服的狀態之後,終於開口:“我現在開始詢問,你要如實回答,如有半點虛假……恩……” 看著錢小飛似乎找不到合適的懲罰說謊的辦法,金寒笑著介面:“那我就再也回不去二十一世紀。” 錢小飛聞言瞪大眼睛:“還真是毒誓……你要不要考慮換一個發誓,回不去後果很嚴重哎!” 金寒搖頭,道:“這才說明我有誠意啊,你也不用擔心我騙你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錢小飛還在猶豫。 “你怎麼像個女人!”金寒不耐煩了。 “你才像女人呢!”錢小飛有些生氣,既然本人都不介意了,他也懶得管這麼多,“那問題現在開始。” 其實錢小飛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金寒壓根就不想回去,所以這個誓言反倒可以算是他的一個願望。當然這並不表示他就會欺騙錢小飛,事實上只要錢小飛問的問題不是很出格,他會盡量實話實說的。因為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說,希望眼前的這個傢伙知道真實的自己。 “你叫什麼?”既然身份多不見得是真的,那名字就更不好說了。 金寒笑:“你會不會想太多了,這裡又沒人認識我,我沒必要改名換性吧。” “萬一你是為了逃避仇家追殺才躲到這裡,那隱姓埋名就不稀奇了。”錢小飛說得理所當然。 金寒欲哭無淚:“我的仇家再神通廣大也不至於追回到六百年前吧。” “也對,姑且相信你,”錢小飛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下一個問題,你多大了?” “二十三。” “怎麼來到這裡的?” “四年前執行任務時出現意外掉進海里,醒來就在這裡了。” “執行任務?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殺手。” 金寒老實回答。然後好整以暇地等待錢小飛出現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