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困惑不已,只是短短的時間,她的變化怎麼這麼大?
這中間一定又發生了什麼、
心中這麼猜測著,人卻不知不覺的走到她身邊,本想諷刺幾句,扳回下午的顏面,可,看著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不停的喝酒,一杯接一杯牛飲,那刻薄的話語竟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就只是傻傻的站在她身側,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柔聲的勸慰?她一定嗤之以鼻,他甚至能想象到她的表情和語氣,或者是淡淡一瞥,隨即收回視線,直接將他忽視個徹底,這一點,他下午時分就已經很深切的體會到了。
坐下來跟她一起喝?人家理不理他還是個未知,他自然也不想自討沒趣。
可,若是讓他就這麼轉身離開,他卻又怎麼也做不到,心下不由苦笑,他陸少什麼時候這麼不受人待見了?
明知道撞上去沒好結果,居然還傻子一般的站在這裡看著他發呆,最後,他只是在她身邊坐下,繼續看著她牛飲一般的灌著自己,也不言語。
心裡則是在不停的找著藉口,他之所以傻坐在這裡陪著她,卻是因為看在王麗的面子,誰讓她現在是嫂夫人了呢。
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最後才終能心安理得。
陸海軍皺眉陷入沉思,什麼都能找到藉口,找到理由,可,那晚在她喝得醉死,將她載回家以後呢,是什麼原因,那麼衝動。
那也的噬骨銷魂是真的存在麼?
還是一切都只是他自己喝多了的夢幻?
不然,為何他凌晨兩點多醒來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
冰冷的床鋪,顯示著身邊的人早已消失不見,亦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住在哪裡,她是做什麼的?
對她的一切,他都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後來看到洗手間裡他被某人吐了一身汙穢的衣物,如果不是看到枕頭旁遺留下的小小發卡,他真的以為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夢醒了,一切都消失彌散。
只覺得突然間渾身有些冷意,手機鬧鈴再次響起,讓他終於回來神,他才想起還要送龍哥去機場,當時根本就來不及多想,他便迅速起身。
之後的幾天裡,他再也沒見到那個人,甚至關於那個人的一切,他仍舊是毫無頭緒。
想過要找私家偵探去查,卻又覺得小題大做,幾乎每天他都會去歐米伽坐坐,不時的詢問王麗一些若有若無的問題,卻總是得不到重點。
王麗兩人到了酒店的時候,離雪還沒到,王麗便讓楊雲龍晚他一步上去,楊雲龍詫異,王麗不停的說就晚一步,也不解釋,她先坐電梯上去,等電梯下來,他再上去。
楊雲龍雖不解,卻央不住她搖晃著他手臂的嬌態,腦海裡浮現出上次見到陸海軍時的情景,又想著王麗定然也是跟那一幫人也都是認得的,心下多少也明白她的想法,最後,只溺愛般得無奈輕嘆,“你……!”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向包廂的路上,總是忍不住想笑,這些天,她總是在想,緣分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想著一會兒他們見到她會有的表情,他們見到楊雲龍以後會有的表情,嘴角便不由得微微翹起。
服務員敲門,將門開啟,示意王麗進去,這才離開。
而包廂裡的人則是朝門口瞄了一眼,又都收回視線,注意力仍舊在手中的牌上,不過,嘴裡卻沒閒著。
“王經理今兒個著實漂亮啊。”一聲流氓哨吹得眾人哈哈大笑。
“緩緩來遲啊,王經理。”出了張牌,蘇屹然睨了一眼正朝裡走的王麗漫不經心的調笑。
“就是,還以為王經理不來了呢。”
“王經理可是讓哥幾個好等啊。”
“瞧瞧,那花兒都謝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那輕佻的話語魚貫而出,唯獨陸海軍一人沒說話,只是微眯著眸子揚起唇角笑看著那一桌仍舊在玩牌的人,想著他那天驚駭的表情,呆會兒這些人又都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王麗倒也不氣,身後的門沒關,只朝眾人笑笑便往陸海軍所在的方向走去。
“什麼花謝了?”
門口處揚起低沉的男聲,那聲音讓眾人微微一怔,只覺有些耳熟,扭頭便見聲音的主人穩步朝房內走來,眾人竟一時沒了反應,數秒後,也不知誰突然驚呼一聲,“龍哥!”
那聲音帶著驚喜,帶著不可置信,隨即眾人便將牌隨手一丟,起身朝楊雲龍走去,熱情的打招呼。
“你們倒是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