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平線。通紅的晚霞金邊閃閃,猶如豔紅的旗幟一般,熾烈得彷彿能迸出兩三點閃亮的火星,於是遠處樹林暗淡的輪廓便在漸濃的暮色下,突然浮現出美麗而連綿不斷的淺藍色線條。然而這樣的美景,對於忙碌的御林軍,卻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啟稟殿下,太子府丟失的金子已全數找到,另外還搜繳出--黃金五百三十五萬兩、白銀一千二百四十八萬兩、珠寶一千七百二十一箱、布匹……”戶部侍郎照著一張長長的單子一點點地彙報著。
“四弟,看來這錢府的金庫也不比我們隆成國的國庫差到哪裡去嘛!”太子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輕笑,嘲諷地望著寒王。
“皇兄說得有理,不過更讓四弟佩服的,可是皇兄呢!”寒王以一副平淡的語氣答道,同樣帶著濃濃地試探和嘲諷。
“四弟此言何意啊?”太子波瀾不驚的臉上,不見絲毫漣漪。
“大哥、四哥,我們還是快點清點好搜繳數目,向父王交差吧,恐怕現在雲貴妃要跟父皇鬧開了!”站在一旁的祺王適時地打破尷尬,輕聲說道。
“啟稟殿下,在最後一箱珠寶的箱子裡面,我們發現了一封寫給您的信!”一侍衛雙手拿著一個寫著“太子親啟”的信封,恭敬地遞了過來。
太子接過信,黑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又是這雄健而又飄逸的筆鋒!
“太子殿下:
恭喜您又做了一件造福百姓的大事!第二局比賽結束,我宣佈你以失敗告終,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哦!”
“她竟然無處不在!時時刻刻、每個令人費解的場合都有她的痕跡!這一系列蹊蹺的事,都是她一手導演的好戲!這簡直就是在牽著本宮的鼻子走!……”太子那陰沉的臉色轉為鐵青,咬牙切齒,憤恨得將手中的信狠狠揉成一團。
寒王望著太子陰雲密佈的臉龐,不禁心生疑惑: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一貫波瀾不驚、不露聲色的太子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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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樂迪”華麗而不失優雅的後花廳內,我無聊地擺弄著亞楠發明的紙牌。
“哎--”我再一次重重地嘆氣道,扔下手中牌,幽怨地看著葉兒。
“晨晨小姐,您可是第七次嘆氣了!有什麼事情在困擾您嗎?”葉兒撲閃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睛,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家小姐?每次找她,她都敷衍說她有事。”我不滿地開口。
“小姐說,最近前院來了一個有錢的少爺,每天都在‘好樂迪’花上上千兩銀子,而且每次必須要小姐到場。所以只要是有他在的時間,小姐都忙唄!”葉兒開口解釋道。
“哦?有錢的少爺?有沒有去查查他的底細啊?”我輕擰了一下眉,詢問道。
“小姐說她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每次小姐回來還都挺開心呢!”葉兒笑嘻嘻地說道,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我眨了眨。
“葉兒,又說我什麼壞話呢?”果真說曹操,曹操就到!某人兩手叉著腰一臉壞笑地出現在房門口,正撇嘴看著我們。
“哎,有些人‘春心蕩漾’了,還怕人說啊?”我斜了她一眼,不滿地輕哼道。
“呦呦,我家晨晨怎麼像個‘獨守空房的怨婦’一樣?”亞楠用手指颳了一下我鼻子,調侃著說道,笑得一臉的燦爛和得意。
“還不是你‘重色輕友’!”我繼續指責她--跟亞楠接觸久了,我說話的風格也趨向於她了!不過我難得一見的“幽怨”表情卻“嚇”到了一直在身旁觀戰的葉兒,只見她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們,小嘴還誇張地張成了“O”形。
“他可是我們的大財主,哪能得罪呢?”亞楠狀似無奈的開口道,眼底卻有一抹異樣的亮光,悄悄閃過了一絲羞澀。
“呵呵--”我眯起眼睛,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你、你幹嘛?”亞楠一臉防備地望著我--現在只要一見到我這樣的笑容,她就會條件反射般地立即拉響警鐘。
“從實招來,哪家公子?身家財產多少?身長多少?想要做我姐夫,可是得先過我這關!”我用一直手撐著下巴,一臉算計地望著她,還不忘掛上我那副壞壞的笑容。
“你可別去惹他!人家是南粵國的三皇子,搞不好,那可要惹禍上身的!”亞楠誇張地皺皺眉,一臉正經地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說:‘好好惹他吧,不惹白不惹’呢?”我眯起清眸,絲毫不給面子地立即戳穿了亞楠的“真面目”,哈哈,激將法可是對我沒用。
“嘿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