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快要踏出的步伐生生的挪了回來,恁在原地的我,心內怨氣得不到發洩,揮出一拳頭便向旁邊過道上的柱子上擊去,似乎這一拳真的力道太過於弱小,竟沒撼動它分毫,卻反令我咬牙不已,於是右手連忙撫起那略有發紅的右手,作拳臥狀,死死壓緊,欲將它遏制住,阻止疼痛向全身漫延,但顯然的是,那只是一種徒勞無功的做法。
見無效,於是自己便繼續向前走去,將自己舒放在這充盈著花香的空氣中,邊用左手揉著,邊哀嘆自己倒黴。可似乎總有一些不大聽話的丫頭,現已在張府這等講究尊卑的大宅子中當差,卻似乎也不能將那高亢的嗓子壓下去,便只聽,一丫頭說道:“聽說門前當差的那個趙福死了,”
另一丫頭驚愕的問道:“怎麼會這樣呢?昨天還在門口見他正在馴養著狗呢?也不見他有病或得罪人啊!”
“話雖這麼說,可聽管家婆子說他因是闖進了後院那個宅子後,便莫名其狀的死去的,為此,管家婆子還特意囑咐我們,以後千萬不要靠近或進入那個宅子;也不知到底是為何?”
“雖你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既然你我皆為此府奴婢,就該遵守規矩,那災禍自是不會降落到你我二人頭上,你說我說的對否?”她不由轉過頭去,對另一個丫頭說道。
“對,還是明兒姐姐說得對,那我們以後還真該謹慎一點做事才行呢?”丫頭轉頭向那叫明兒的丫頭笑了笑說道。
忽然明兒伸出一小指頭便向那丫頭頭上敲去:“那你以後可該小聲點說話才行啊,不然哪天忽然便慘死在哪個角落”
“對對對,明兒姐姐說得對”那丫頭也不禁的放低了聲音,似是要放低自己,減少那過多可能帶來注意的因素,亦或是想能在這個混世中能苟且得以安生,竟以壓走了她們本該有的單純與快樂,整日浸染在這一片需要小心謹慎,認真做事,上眉下撇的生活中,不禁自己也變的死氣了,在聽了她們的話之後,我不自禁的悲哀著。
想想,那趙福的死,我此刻心內也是有幾多感慨:趙福怎麼會死呢?出現在後院的人明明是我,為何卻變成他去充當替死鬼?難道那隱藏於幕後的人並不想殺死我,借殺趙福的名義來達到警告我的目的嗎?或許是的,對他而言,那已如卑躬屈膝,形同螞蚱的僕人只是如同一條養肥,壓榨完後,便可任意宰割的,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的人吧!那上天給這世間帶來了一條條生靈,卻容不得他們似人一樣的活著,彎腰行事或許已似他們的天性一般,註定要老死相伴!
“啊!上天,這是為何,你創造生靈,卻又如此對待生靈”
心內壓抑不住的悲情,似已壓將不過,它已要漫出瓶頸,噴薄而出。
於是,我邁開大步,向外奔去,不顧一切,而那兇惡的世間此刻變得卻像惡魔一般,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張牙咧嘴,不時向我伸出那已早是浸染了一層層鮮血的鋸齒,向我撲來,欲要將我吞併,於是,腳下也不由得加快,直到邁到這片仙境。
“你怎麼了?”女子好奇的問道。
“啊!”略感緩過神來,注視著她,看著她那稍感疑惑的臉,我知她定是看了我很久,見我站在那裡,聽了她的那句話之後,似進入了入定狀態的一樣,為避免這種尷尬氣氛繼續蔓延開去,我緩緩轉過頭去,不再看她,遠遠地望著那天邊雲捲雲舒的景象,似有感於人生變幻無常,路途命運多舛一樣的感慨說道:“是啊!像你說的,人真的被這個世界禁錮了,他以不懂得生機了,是嗎?”
她似有感覺出我此刻的變化,但又似乎不相信我那發自內心深處的感慨,認為我此刻只是心情低落或是那來自貴族子弟心中那固有的一種空虛感罷了,於是她說道:“你徒有的只是貴族子弟的空虛罷了,又怎能體會這折磨人的世界”
聽著她那略有嘲諷的話語,眼睛不自禁的閉了起來,但心內充盈的卻滿是不憤。
但這一切終究得面對,不管我是閉眼,還是躲避,它還是以生生有的姿態在我眼前上演,在我腦海中留下了印跡。
我不禁感慨的說道:“多謝姑娘提醒,讓我再次重新看待了這個世界,但也想向姑娘抱歉的說一句:對不起,你又讓我重新想起這麼多不快與不幸”
“嗯,你這話,倒是怨我嘍?”女子惱有微詞的說道。
“當然該怨你,明明當前好好的感覺,此刻全被你破壞了,怎麼能不怨你呢?”雖明知這是不可為而為之的事,但還是想真誠如白的面對她,不管深山是否有虎,還是向虎山行了。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有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