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招了皇上的厭……”有這麼個豬隊友,很容易拉太子下馬的。
大阿哥勉強同意了,心裡依舊不岔:“你們太小心了!”
明珠無奈,大阿哥就是這一點不好,性子急,不肯安靜下來。
他們的小會開完了,另有幾個人也在開小會。石文炳是都統,卻不讓他領兵,而讓他參贊軍務,巡營視察軍容。也是康熙認為他在練兵方面有一套,當善加利用。且石家一門已有不少上陣者,不在他這一個。
所以石文炳就可以蹓躂來蹓躂去,這就蹓躂著串連自家人。這一回,就是與石文英碰了個頭,說的就是剛才康熙生氣了,非要戰。在石文炳心中,是不贊成天子涉險的,但是來已經來了,就不能退。
所以石文炳提醒堂弟:“不可言退。”
石文英卻在聽了石文炳的話後說:“事情有點兒不對味兒,哥,你以後少與索額圖來往。”
石文炳奇道:“怎麼?”
石文英小聲道:“原先我只當是傳聞,直到聽到上諭。這個……原先是中路與西路約期共戰的,這會兒真要失期,費揚古那裡雖不至全軍覆沒也要吃力。佟國維沒想到可以說是事關對上關心則亂、索額圖怎麼也沒想到?”
“難不成索額圖不能憂心主子?”
“那不是一個事兒,您聽我說,先前我在御前呆得時間長些,隱隱聽說……董鄂氏費揚古勸主子防範飲食,頭前的時候東宮曾進過不乾淨的東西。主子沒用,賞了沈荃。[2]”
“怎不早說?”
“只是傳聞,主子都不提了,我何必嚼這舌頭?說給你們聽,你們又白擔心。現在想來,沈荃是二十三年死的,那會子太子爺才十一(虛歲),再聰明也是主子親自養大擇明師教導的,能想到哪裡去?怕是有人借太子的名頭生事兒。多半就是索額圖,這不就對上了?”
石文炳心裡飛快地回憶——索額圖康熙十九年,以病請解大學士任,其實是因貪縱革退。“命於內大臣處上朝”,尋授議政大臣。康熙二十二年三月,諭議政王大臣曰:“且索額圖鉅富,通國莫及。朕以其驕縱,時加戒飭,並不悛改,在朝諸大臣,無不懼之者。”命嚴加議處。索額圖被革去議政大臣、內大臣、太子太傅,仍留佐領,其弟二人亦受到懲處。
難道?石文炳打了個哆嗦:“可如今毓慶宮進的東西主子還是用的啊。並無芥蒂。”
石文英冷笑道:“那是因為查無實據,東西是藉著東宮的名頭送上來的,查下去卻不是東宮的。問經手的人,都說不記得了,主子許也是猜到了幾分,才寢息此事。也不是劇毒,怕只是些沖剋之物,劇毒的東西也帶不進來。只是沈荃年老體弱,沒扛住。他也沒死在宮裡,是回去後死的,要是即時死了,當時就掩不住了。後來有回報,說是沈死相不似天然……”
“許是旁人陷害呢?”
“您倒是想想,這世上還有誰能借著東宮名頭送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掖進來?太子一倡男子,心思又不在這個上頭,當時還小。他一句話,太子信了點頭了,就能把沒上單子的東西夾進去一道送上來,轉眼太子能忘了這事兒。您信不信?一次不行就兩次,不是立時見效,沒影兒的事情,誰能知道?也就是遇上了沈荃。”
“宮中飲食一向管得極嚴,尤其是聖上,萬乘之尊,入口的東西怎麼會這樣隨意?”
“孝莊文皇后在的時候慈寧宮賜下的東西主子是信的。如今滿宮裡只有兩處特例,一個是寧壽宮再就是東宮。只是……您是沒見著從那以後宮裡就換了一批人,茶房、膳房老爺子都有人盯著呢。聖上依舊信太子,卻不信索額圖了。這才用了凌普一個奴才去管內務府,也是叫太子不要事事都倚著索額圖的意思,自那之後大事兒還與他商議,只是太子要取用的東西都與索額圖無關了。”搖頭嘆息。
石文炳不願意相信這事兒,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既如此,索額圖怎麼在二十五年的時候依舊授了領侍衛內大臣呢?那可是……擔著主子的安危呢。”
石文炳眼瞅著地,靴子尖兒磨著地上的草根:“聖上那是為了太子爺,那時候索額圖退了,明珠一個人……薦了多少黨羽。從那開始,聖上是不待見索額圖,卻不能不留著他為太子震懾眾人。放遠差,出使也要有人壓著、看著。跟俄囉斯人談判有佟國舅作副手,視察葛爾丹干脆跟明珠一塊兒了,現在又跟大阿哥一道。主子還要把他放到眼眉前看著。”
石文炳一驚,有這麼個隊友,好比是落水的時候穿著件棉襖啊!
石文英又說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