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林馨兒撩開車簾探出頭,閩王府的燈籠隨風搖晃,映照著閩王妃與幾個閩王府的家丁被凍的瑟瑟發抖身影。
“我等不及了,我想盡快見到國師大人,歐陽小姐,你剛在宮中赴宴,麻煩你再掉頭帶我進宮見國師大人,求求你了。”閩王妃說著就要當地下跪。
“王妃使不得。”林馨兒從馬車躍下,一把拖住閩王妃。
不管怎麼說,讓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受了凍又對她施這麼大的禮也有些不應該,畢竟閩王妃跟她無仇無怨。
“求求你,你說國師大人能幫我救出蹠兒,求求你讓我見到他,求求你……”閩王妃老淚縱橫,“你們母女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還的。”
閩王妃連歐陽銘藍的母親當年的那點恩惠也提了出來。
“放心吧,閩王很快就會被放歸,本國師還等著見他。”馬車的車簾再次撩起,西門靖軒走下馬車。
“國師?你是……”閩王妃愣愣的看著這個風華正茂的男子,再看看林馨兒,才注意到她的身上披著是一件男人的外袍。
“他就是東渚國師。”林馨兒肯定了閩王妃的猜測。
“國師大人,蹠兒真的能回來嗎?他被關押在碧波島,一定受了不少苦,他能很快回來嗎?”
閩王妃顧不得去想國師大人怎麼如此年輕,顧不得去想國師與林馨兒親密的關係,她此時的心裡只念著莫曾蹠,她的兒子。
“回府安心等著吧。”西門靖軒折身上了馬車。
“國師已經說了,王妃娘娘回府等著就是。”林馨兒拋下閩王妃,跟隨西門靖軒一起上了馬車。
“謝國師大人,謝國師大人……”閩王妃顯然沒有料到東渚國師一開口就給出她答案,激動的連連道謝。
直到馬車離開,閩王妃還立在原地,目送馬車離去的影子,希望國師的話是可信的,她不在乎被人說是跟東渚勾結,她只要她兒子能好好的活著。
“娘娘,我們回府吧?”身邊的人半帶央求的詢問。
“蹠兒真的快回來了嗎?真的嗎?”閩王妃喃喃的問,她一直擔心的事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從車窗看到閩王妃移動開的身影,林馨兒繼續舒服的抵靠在西門靖軒的身上。
“你現在可真夠狡猾。”林馨兒笑著打趣。
明明已經料到三大長老的心思,知道現在的情況他們只得放出莫曾蹠,可是西門靖軒在閩王妃跟前一露面,就好像功勞是他的,閩王府欠了他一個恩情一般。
“本王一向如此。”西門靖軒正色道。
但就是這種故作正經,讓林馨兒看著更加的好笑。
“對啊,是我之前跟你相處的時間不多,不夠十分了解。”林馨兒道。
算起來已經過了一年半多的時間,可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真是少之又少。
“以後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這才是他們的開始。
馬車終於到了國公府。
一看就知國公府裡的人都還沒有入睡,燈火通亮,還有忙碌的嘈雜聲,為突然而至的喜事準備著。
“銘藍,你可算回來了!”
聽說大小姐回來了,四夫人打著哈欠迎上來,“你別怪四娘,這把老骨頭,好久沒經過什麼事了,婚事這麼急,姨娘就操心哪裡辦不好,虧待了你。”
說著,四夫人壓低聲音湊到林馨兒跟前,“你當真決定嫁給東渚國師?沒辦法解決嗎?這可是對你最大的委屈,四娘想想就心疼。”
四夫人說著還扯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其實她也是想探探林馨兒的底,知道以後怎麼安排,雖然她孃家的生意越做越好,可明知道林馨兒是個挖不完的金山,怎麼也捨不得丟掉。
而且聽歐陽振洋常在枕邊嘆息,做了東渚國師的丈人在祁冥國的日子不會好過,誰也不想在林馨兒前腳風光出嫁後腳就跟著遭殃。若說安全,除非跟著林馨兒一起去東渚,可是誰知掉到了東渚的日子怎麼樣?誰又捨得甩手拋掉祁冥國現成的富貴?
“你家大小姐嫁給本國師怎麼就委屈了?”
陰暗的角落裡,突兀的傳出一道陌生而低沉的聲音把四夫人嚇了一跳。
西門靖軒從陰影中走出來,身上穿好先前給林馨兒套的玄色外袍,雖然是連夜未休,毫無疲憊之色,依舊精神奕奕。
“國師……大人?”四夫人驚的合不住嘴巴,只能用帕子掩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