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克里木一愣。
“對啊,事不宜遲,早帶你們過去早完事,相信二王子也是守諾之人,找到墓室自會放我離開的,是吧?”林馨兒想當然的問。
“這樣你就答應了?”克里木原以為林馨兒還要跟他周旋下去呢,以為要得到那條通道還得從她口中套話,誰知林馨兒轉眼就擺出準備出發的樣子。
“當然,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二王子做的事跟東渚有關,跟我一個外人可沒關係,我能好好的跟二王子做交易,何必要翻臉作對,多一個敵人?不過是一條通道而已,有什麼不能說的?現在我吃也吃飽了,睡也睡好了,也有力氣出發了。”林馨兒越說越急,轉身就朝外走,“趕緊叫上人跟我走。”
“等等!”克里木叫住林馨兒,“這事不急,你先把通道畫出來。”
“畫出來能比得上我親自帶路嗎?畫出的圖你也未必相信,何必多此一舉,讓人跟著我走就是了。”林馨兒道。
她自然知道克里木此時不急,早就聽他跟他兒子說要在外面動手,至於墓室裡的東西,反正就擱在那兒,誰也碰不到,也不擔心會飛走了,自然不急於一時。
她專門頂替西門靖軒現身,還不就是為了讓克里木放心,對外好做事麼?
“先等等,馨兒姑娘剛剛受苦受累的出來,還是多歇息一下的好,免得半途有個不適,把我們的人撂在那裡就不好了。”克里木很快找到一條拖延的理由,見林馨兒好說話,他的態度也跟著“客氣”一些。
反正中了他的毒,人也跑不掉,等他外面的事辦完,再去找墓室也不遲。
“你倆照顧好馨兒姑娘。”克里木不再給林馨兒說話的機會,大步離開石窟。
如果林馨兒敢硬往外衝……
克里木走出十幾米遠,回頭,見石窟裡的林馨兒毫無動靜,隨手招來一個看守問。
“王,那個女人老實的坐著,沒什麼舉動。”
這般無心?也就是對他說的話沒有反應?克里木擰起眉頭,問,“剛才帶她去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
看守搖搖頭,“沒有。”
“奇怪……”克里木低聲道,實在不解,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好說話?而且還很急的樣子。
她知道了地下城裡的秘密,就一定知道他會對東渚王動手,一定不會放過國師,放過國師殿,她也一定能想到她這次的遭遇跟他有關,可是隻字不提還擺出很配合的架勢,這讓他不得不生疑。
可是就那麼幾步遠,人再狡詐也做不了什麼手腳吧?
克里木雖然心下這般想,卻又不能十分的肯定。
若是外面沒事,他肯定會親自帶人逼林馨兒引路去找墓室了,就算她有什麼心思,由他親自盯著還能使出什麼招?
可是,現在外面的事要緊,機會難得,成敗在此一舉,他不能不緊盯著,尋找墓室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先看著她,要吃要喝隨便。”克里木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石窟裡,穿過洞口,林馨兒一眼望去都是黑暗。
經過一番混淆,克里木是不會讓她先一步帶人去找墓室了,要去找的話一定會親自跟著,對付她,還是他自己比較放心,畢竟她是克里木僅知道的唯一出入過陵墓的活地圖。
不過眼下,克里木是顧不上尋找墓室的,而她也正好可以有理由在地下城裡待著。
如王后所願,西門靖軒帶楊藍進了王宮。
他們前腳進宮,後腳就有人潛進國師殿。
冷言秋正跟陶濤在院子裡飲酒,談笑風生,似乎對外面的動靜絲毫沒有察覺。
“二哥,你說大哥這次進宮,能當著外藩使者的面廢除王后嗎?”陶濤有點不放心的問。
“這是我們許諾給湖平公主的,一定能辦到。”冷言秋信心十足,“來,我們只管喝酒,凡事有景軒去做。”
“真沒想到啊,王后竟然跟跑到王陵裡的二王子有一腿,給東渚王帶了多少年的綠帽子啊,嘖嘖,這要是讓人都知道了,東渚王的臉上也掛不住,大哥這個時候廢王后,豈不是讓東渚王在外藩使者跟前丟臉?”
“東渚王丟了顏面,我們的國師才能更顯得有力量,不是麼?”
只聽冷言秋的聲音,竟也帶著幾分陰邪。
國師要對王后下手!
這讓王后派來查詢湖平公主下落的人心中一驚,以為探聽到很重要的訊息,趕緊撤離國師殿,回宮報信去了。
“二哥,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