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有男人;還整天想爬上別的男人的床!現在人家老婆懷孕了,她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自己沒孩子,就要搶我的孩子!”
圍觀的人齊刷刷地看過來;路雅南看到魏宏信時先是一怔,爾後突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頓時猶如身墜冰窟,涼徹骨髓。
二嫂唐亦柔跟著她身後一起進門,傻傻地問,“雅南,他怎麼又來醫院了!他在說誰啊?”
那些護士醫生忌憚路雅南,但還是忍不住地竊竊議論,畢竟作為安仁的所有者路家人的八卦還是讓人覺得特別好奇的。
魏宏信一腳踹開來拉扯他的保安一邊繼續嘶吼,“就是這個叫路雅南的女人!路!雅!南!你們安仁的路家大小姐!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換作以往任何一個時候,路雅南都敢衝上去反駁去回擊,可唯獨這件事,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知道她不能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預設,那就是路家天大的醜聞和笑話,可是她連嗓子眼都硬如頑石,想發出聲音,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停了車稍晚一些才進門的路翰飛一個疾步衝上前,抬手一拽就把魏宏信扯倒在地,重重摔在地面上,路翰飛抬手一拳打下去,魏宏信當即一口酸水嘔了出來。
“魏宏信,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打死你嗎!”
魏宏信忍著疼,啐了一口,依舊嘴硬,“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我賤命一條不值錢!倒是你們安仁的醫生打死人,我看你們怎麼辦!”說著他繼續大嚷,“這個婊~子喜歡她二哥啊!真不害臊!臭不要臉!”
路翰飛眼底血染了一樣的紅,額角的青筋暴起,雖然他左手受了傷,可單單一個右手就足以把魏宏信打得說不出話來,一拳下去咔噠一聲魏宏信下巴脫了臼,但依舊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瞥看著路翰飛。
路雅南怕他控制不住真打出人命來,急忙伸手去拽他,路翰飛的胳膊繃著像鋼一樣堅硬,她兩手齊用都沒能把他高舉的拳頭掰下來。“路翰飛,你給我撒手!”她衝他喊,路翰飛微微側目看她,路雅南竟然在他血紅一片的殺氣裡,看到柔軟的溼潤,隱在最深處。
他哭了?
路雅南手上的力一鬆,他又是一拳頭打下去,“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許汙衊她!”
最後是幾個保安齊手才把路翰飛拽開的,魏宏信被打得鼻青臉腫,肋骨也斷了兩根。路翰飛掙開張建的手,一把薅住魏宏信的衣領,對著他說,“你給我滾!你有本事就去告我!不過我告訴你,你賣孩子的證據我都錄了音,還有你打傷張建的傷害鑑定報告都在我手裡,你有種就去,看看咱們倆誰更慘!”
向來悲天憫人的路翰飛第一次一揮手,叫人把滿身是傷的魏宏信狠狠丟出了安仁的大門,他怒吼道,“你叫寧薔等著,我路翰飛什麼都好說,唯獨底線不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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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打走了魏宏信,可醫院裡還是炸開了鍋,交頭接耳討論的都是路雅南。二嫂唐亦柔說是不會相信魏宏信這種人渣的話,可她眼神裡的疑心依舊遮掩不住。甚至連二哥路燕飛都有些尷尬地說,“那、那種人真敢說”
他們是覺得噁心吧。
路雅南一點也不奇怪大家的反應。她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秘密真的會被人這樣撕扯開暴露在陽光下,她內心深處藏得最深的那個陰暗角落,第一次照進了這樣炙熱的光,竟沒有預想中的那麼難過和羞恥。
她只是覺得尷尬而已,尤其是面對路翰飛時比面對任何人都要尷尬。
其實這對路翰飛而言並不是秘密,她在他面前談及二哥甚至是自己對二哥的感情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如今的尷尬從何來而呢?
她想了想,大概是替他擔心吧。被人這樣公開說他的妻子不愛他,他的顏面何存?路翰飛不應該遭遇這樣的事,他可是個濫好人呢,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喜歡他,他又怎麼會得罪人呢?都是因為自己吧,如果不是她的話,他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了。
如果他們不曾結婚,那麼一切就只是她這個噁心的女人在窺伺別人的丈夫,和路翰飛無關。如果可以和他無關該多好啊,她就不會有任何的尷尬和難過了。
如果一切都和他無關,那麼她不會有期盼,也不會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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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時間,這個話題如同溫床中的細菌一樣繁殖蔓延。路雅南打了飯,拿著筷子卻毫無胃口,路翰飛拽過她的餐盤,用筷子細細挑出她餐盤裡炒三丁裡的毛豆。
食堂裡醫生和護士們的目光沒有那麼明目張膽,都在偷偷往這邊瞥,私下竊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