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憑他們的人也能殺掉蛇子的話,天庭早就直接讓他們胎死腹中了,太不自量力了!蠢貨一幫! “主,主帥!是,是屬下自作了主張,請主帥饒命!”
下面跪著的人,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挺直脊樑骨,而是徹底發起抖來,這年輕的主帥,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只知道當年他被國主親自任命了大元帥,負責攻打指揮聯軍,攻打天朝,一開始眾將都有所不服,然而這年紀輕輕,看起來若不經風的少年,竟然初到軍中就斬殺了好幾個沙場悍將,頓時把不服他的人的勢氣,給壓下去好幾分,接著便是指揮著軍隊,一上來就給了天朝好幾個下馬威,打了好幾場勝仗,再那之後,不服的聲浪便漸漸小了去。
如今兩年下來,把天朝太子司徒伊率領的王師,更是打得節節敗退,還讓司徒伊都中了毒箭,頂多再撐個幾天就該完了,如此種種,早就讓所有的人都對眼前這個一身玄黑的主帥,又敬又怕,加上主帥年紀雖輕,卻是非常之好殺,軍中若有人稍有違反紀律之行為,輕責就會重仗上百,重則就是腦袋搬家,所以即便是打了無數勝仗,也沒人敢在主帥面前顯出幾分神氣來。
而這一次,司徒伊已經命在旦夕了,依主帥曾經說過的日子來算,他殞命也就是在這兩天,而只要司徒伊一死,這天朝的軍隊也就潰不成軍了,到時,整個天朝都是他燻蘭國的囊中之物了,是以眼見勝利在即,他又哪裡會把區區一個叫墨墨的人放在心裡?這才讓人按照以往截了信鴿的方式處理,卻不想惹了上頭這好殺的主帥的不滿意,這下不由心中惶急到了極點,生怕自己也因此掉了腦袋,忙不迭的求饒道。
“原來是你啊!”南殺似乎很有幾分惋惜的嘆了口氣,“你跟了我也快兩年了,我還以為你比別人要聰明那麼一點點呢,如今看來,還真是叫我失望啊!”
一聽他在口氣,下面那人更是哀求的淒厲,“主帥,饒命啊!屬下以後不敢了!”
“沒有以後了!我最討厭有人自作主張!”話落,一道黑色的光芒就已經從袖中穿了出去,劃過跪著的人的脖頸,頓時一道濃霧般的血箭噴了出來,那人剩下的半聲慘叫,也沒能叫完,就已經僵硬著歪倒在地上,絕了氣。
“把他拖出去,把地收拾乾淨!”南殺收回那道黑芒,夾在指間滿意的看了看,那是一柄通體烏黑的薄薄刀片,此刻殺了一個人,那刃口之上,卻連一滴血都未曾沾染上,他吹了吹刀刃,冷聲的吩咐道。
頓時外面進來兩個士兵模樣的人,連頭都沒敢抬的,就把地上死了,血還有溫著的屍體給拖了出去,而另外的人,則已經熟練的把裝有黃沙的口袋給拎了進來,灑在地上的血跡上,很快,這間營帳裡已經被掩蓋的看不出剛剛才死過一個人的痕跡了!
南殺揮了揮手,小兵們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
“北瑤墨墨嗎?我還沒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南殺微冷的眸子裡更是射出冰寒的目光。
“司徒叔叔,今天感覺如何了?”墨墨端著一碗藥走了進去,正逢地上跪著一身狼狽,卻激動的眼淚直流的黑奴,和其他幾個似乎是軍中將領的恭敬的目光。
司徒伊依舊斜躺在軟榻之內,臉色雖然仍然有些蒼白,不過嘴唇上的青紫和印堂中的發黑,卻已經退去了,毫無疑問,這條命是保住了,見他進來,司徒伊立即掙扎著想要坐起,被墨墨阻止了,“司徒叔叔,你現在的身體還出不得力呢?不要動!來,喝藥吧!”
一邊在軟榻邊坐了下來,一邊把藥碗遞了過去,司徒伊一隻右手還浸在蔚藍色的水中,只能用左手來接碗,而黑奴卻在此時恭恭敬敬的爬到了墨墨的腳邊,給他磕了三個頭,“黑奴叩謝墨主子救命大恩啊,嗚……,奴才就知道墨主子來了,殿下一定會沒事的,墨主子,嗚……”
磕完頭,就開始大哭了起來,那眼淚橫流在一個大男人臉上,看著好不狼狽,卻又真誠的很。
墨墨皺了皺眉頭,“黑奴,我沒做什麼,是司徒叔叔吉人天相,你別哭了,趕緊把你自己收拾一下,然後回來叔叔身邊照應他,旁的人雖然也細心,總不如你已經在叔叔身邊伺候幾十年了!”
“墨主子說的是,奴才這就去!”聞言,黑奴立即擦了擦滿臉的眼淚鼻涕,然後快速的起身跑了出去。
司徒伊喝完了藥,輕笑道,“墨墨,黑奴讓你看笑話了,這小子多少年了還不改這莽直的性子!哭哭啼啼的,真不像話!”
“叔叔,黑奴也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