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位金丹真人的身後走了進來,一臉欲言又止。
葭葭回頭,那位金丹真人上前兩步,向葭葭行了一禮:“見過連真人。”
葭葭受了他這一禮。
那人笑道:“真人可是與阮瀟瀟一道前來的?”
葭葭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執事。
那人想了想,回道:“真人,阮瀟瀟她……”
那執事幹咳了一聲。意有所指的提醒道:“連真人方才在我宗務殿進行了一筆大交易。”
帶著阮瀟瀟前來的金丹真人先是莫名其妙,而後蹙眉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位執事,:“真人,阮瀟瀟她……”
話未說完。便聽一陣笑聲自殿外傳了進來:“原來是藏劍峰的連真人,未曾遠迎,失敬失敬!某乃御朱峰阮思修,真人不介意的話,叫我阮四也成。”
那人邊說邊道。聲音裡頭有幾分急促,面容微胖,白麵蓄鬚,舉手投足間倒是有幾分儒雅,與葭葭一樣。同樣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阮真人。”葭葭拱手行了一個平禮。
“連真人,原本今日阮某該當一盡地主之誼的,但天色已然不早,連真人且先帶著阮瀟瀟走吧。改日,阮某定當登門拜訪,前來謝罪。”阮思修說話圓滑,客套話說起來當真可說動聽至極,是以葭葭笑了笑,便應了下來。
那金丹真人此時已面露焦急之色,幾次欲言又止,卻又被阮思修瞪了回去。葭葭看在眼裡,只作不知,帶著阮瀟瀟上了飛舟,朝著阮思修的方向再行一禮,便離開了御朱峰。
眼看著她二人遠去,那金丹真人慌忙行至阮思修的面前:“阮四叔,你,你怎能放阮瀟瀟走?阮瀟瀟是單一的火靈根,這樣的靈根,若是跟這位連真人一走,怕是回不來了。”
“你也知道這樣的靈根?”阮思修面上的笑容斂去,抬手朝那執事做了個手勢:“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
那執事秉身一禮,退了下去。阮思修看了眼周圍,抬手指向不遠處的涼亭:“此地人多嘴雜,與我去那裡的涼亭裡說話。”
金丹真人耷拉著腦袋,神色懨懨的跟在阮思修的身後。
行至涼亭之中,金丹真人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四叔,不成!阮瀟瀟此次一去,怕當真是要徹底脫離我阮氏一族的控制了。她可是上好的火靈根,將來難保不會成為我阮氏一族的心腹大患。我,我得去將她追回來。”
“既知她是上好的火靈根,那你等為何還要這般對她?完全是將她當成雜役弟子使喚,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阮思修白了他一眼,“三哥便不曾說你麼?”
金丹真人面色訕訕的點了點頭。
“哼!”阮思修怒道:“我阮氏一族連一個天靈根都容不下?也只三哥手底下會出這樣的狀況。目光短淺,無容人雅量也就罷了。既知她是上好的火靈根,若我是你,自知心胸狹窄,要麼廢了她的靈根,要麼下狠手要了她的命,也不會造成如今這等的情況。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的道理,你不懂麼?最差勁的不是不狠,而是狠,但又不夠徹底,便如你這樣。”
金丹真人連連點頭稱是,那模樣,一看就是不曾聽進去,他急急又道:“所以,我瞧著今兒不對勁,便想扣下阮瀟瀟。只是四叔你……”說到這裡,金丹真人,抬頭瞟了一眼阮思修,目光之中,多少有點責怪的意思。
“你是在怪我?”阮思修冷笑,“你以為每個人都似你一樣是個蠢笨的,連這點問題都看不出來?”
金丹真人仍兀自有些不服氣:“我原先都找好理由了,若非四叔插手,我定然能夠留下阮瀟瀟的。”
“你以為她看不出來?”
阮思修雖未指名道姓,可金丹真人心知這個“她”是指葭葭,他耷拉著腦袋:“瞧著並不怎麼聰明,想來是能夠瞞過的。”
“不怎麼聰明?”阮思修樂了,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罷罷罷,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想來也是愚者見愚吧!”
被阮思修這般當面罵“愚者”,金丹真人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卻張了張嘴,不敢反駁,無論地位、修為還是輩分,阮思修都在他之上,受他這罵,他根本不敢回嘴。
“沒有容人雅量,容不下一個區區的單靈根,這是第一錯;既容不下,卻又不動手以除後患,這是第二錯;你方才之事行的甚蠢,欲蓋彌彰,讓他峰的真人白白看了笑話,這是第三錯;阮瀟瀟要走,你便讓她走好了,我崑崙每年隕落的真人有多少?天靈根要活下來方為大患,你這般著急當真是狗急跳牆,這是第四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