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好控制也沒有了,更不必防其有異心,反過來危害了自家人。看來,是行不通了。
那元旭日竟是個同志,莫怪再美麗的女子上門也不曾動心。原來鐘意著美男子……
扼腕的是這一代的“護令使者”中沒有長得宛若宋玉、潘安的人在其中……當然,韓璇不會把自己算在其中,他沒空與無聊旁人攪和。
突地,一股異感今他倏地轉身面對敞開的視窗,而那裡,已坐定一名穿夜行裝的男子,正牢牢看著他。仍是一副痴戀的面孔。
元旭日!
保全系統形同虛設。不知那是代表元旭日身手不凡,或是那被保證舉世獨一天二的絕佳保全系統突然失靈?
“嗨,晚安。”元旭日痞痞的笑著,活似突然出現在別人家中是再普通不過的事。
“晚安。我沒聽到敲門聲,怨在下無從恭迎。”
“恕你無罪。自己人不必客氣。”
“多謝。能否讓我看看邀請函?原諒我不記得曾經發函邀元老闆過府一敘。”
“哎喲,自己人不必多禮啦,小璇。你穿功夫裝真是再俊俏也沒有了,使得我手癢得想與你較勁一番——”話未完,他已撲身過來。
兩條黑色的迅影霎時交手數十招,沒人放水,皆有意直探對方身手的高深程度,同時也不被探到底線。
二十分鐘後,交錯的身影在一擊後退開在兩端,對視的目光既戒備又藏著欣賞。若不曾下過苦功、嚐盡尋常人不能忍受的苦頭,不會有今日的身手。彼此身手皆不凡,絕不是上天突然賜與的好運。上天會給某些人好身世、好運道,卻無法給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得來的好身手。
他們有今天的身手,皆因為他們吃盡了所有苦頭。都吃過苦,也熬了過來,才會有惺惺相惜之感受……
但那還不足以讓韓璇因而結交元旭日這個朋友,甚而放心與之合作。他太——危險,也似乎無責任心,太任性了些。這些都是一眼就可看出的特質,並且是不定時的炸彈。他是沉穩的人,對別人的要求也是如此。
不穩定、不安全、難以控制。
舍之又何妨?
在沒找對方式可以成功制住一顆不定時炸彈之前,韓璇不會給任何合作的機會,更沒空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愛玩的人身上。
元旭日先開口打破調息間的沉默:“你看起來像是很希望把我轟出去。”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很有尊嚴的自個兒走出去。”怎麼送走這尊煞神,似乎是頗為艱辛的工作。
“別這樣嘛,小璇。我是幫定你了。別想我會再次眼睜睜看你被狙擊。”他伸手撈過桌上的礦泉水,一口喝光了屬於韓璇的水,還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輕舔瓶口,驚猛的目光凝視著韓璇,訪若他舌端輕嘗的正是韓璇薄抿的唇瓣,那邪惡的意態……
足以教人把心口抖顫了出來。
韓璇不動聲色的道:“你提到‘再次’,是什麼意思?”他確定自己不曾在任何場會見過元旭日。
“三月五日,北楊路上,你躲過了一次狙擊。”像在談天氣似的、元旭日笑道:“你的身手引起我的興趣,而你們一夥人似乎很認命的接受這種天天都可能喪命的情況。‘殷華’成立六十年以來,主事者遇刺的情況層出不窮,但自你主事的五年來,刺殺事件才算真正到達一個高峰。我查得到的紀錄是你躲過三十次,其他阿貓阿狗躲過五、六次,喔,當然還有一個小妹妹最近才躲過一場汽車爆炸劫難。”
韓璇微垂下眼瞼,以掩飾自己眼底閃過的詫異。
如果元旭日是在趁機展示他難以忽視的能力,那麼他成功了。連一些不曾被警方記錄下的事件他都如數家珍,這人確實是不容小覷的。當然,要打發也很難。
“原本你們天天活在被暗殺的刺激中是與找無關沒錯啦,但因為我要你,所以決定把你們的安危攬在身上。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舉消滅那些你們查不出來的敵人,然後你才會高枕無憂的投入我的懷抱啦。”穿得一身怪盜樣的元旭日,口吻早已不是白天在!‘殷華“大鬧那般的狂悍獨尊,反而痞痞的像是凡事有商有量。
不過基本上仍不脫任性自我的本質就是。
韓璇談道:“我想你大概不會問我是否同意成為一名同性戀者吧?”
“我管你是不是。誰教你是男的,我又不想你去變性,那就當同性戀伴侶又如何。反過來說,你是女的,我仍是要你。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要定你韓璇了。”
韓璇幾乎要錯以為自己成了一件任性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