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路上,武牧的名聲徹底的傳揚出去,但名聲,也不是那種一面倒被指責的物件,可以說是譭譽參半,贊同的有,不屑譏諷的也有。
但卻沒有誰暗中做出什麼動作。
武牧走到哪裡,對其發出挑戰,都必然會應戰。
一路前行,那聲勢,可謂是相當的浩大。
武牧試劍天下的事情,幾乎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向整個混亂古域瘋狂的傳播過去,任何一次挑戰,都被快速傳播。甚至有人直接以奇特的攝取影像神通,將挑戰的畫面,完全烙印在玉石中,向外出售。
破月城中。
競技臺上,在上空,一面戰旗飄揚,半空中,一隻鬥戰天平浮現,一端放著一塊黃金色的生命晶核,一端則是放著一卷卷軸,以及一隻玉匣。兩邊的價值並不對等,只有黃金生命晶核價值的三分之二而已。就算如此,依舊廝殺在一起。
在競技臺上,一身青色長袍的武牧,赫然正與一名中年男子廝殺在一起。
那男子,臉上不怒自威,散發出一股威嚴之氣,手中卻握著一柄雪白的彎刀,在彎刀上,傳遞出陣陣森冷的寒芒,宛如明月般清冷。
一柄彎刀,在其手中,宛如殘月般,悽美無比。在其手中,化為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快速的切割虛空,所到之處,空間似乎都劃出一道道漣漪。
一刀接一刀,連綿不斷。宛如滔滔江河,奔流不息。
進攻,進攻,不斷的出刀,再揮刀。
一刀接一刀,每一道都帶出可怕的鋒芒,以一種難以言語的刁鑽角度,閃電般的揮斬而出,彷彿是連綿不絕的滔天洪流般傾洩而下。所到之處,任何擋在前面的事物,都將被絞成粉碎,衝擊的當場潰散。
宛如一波接一波的潮汐,前赴後繼的席捲而來。
這人赫然就是破月城城主,幾乎自破月城建立起,就始終佔據著城主之位,整個破月城,看成是其家中的族地,破月城中,最強大的家族,也是最頂尖的血脈世家——月家。其家族的血脈品階是哪個層次,幾乎很少有武修能知道。
據說,在這裡的,只是月家的一隻分支而已,就算如此,在破月城中,月家的強大,依舊讓所有處在破月城中的武修感到震撼與絕望。
月家十分神秘,家族中青年子弟層出不窮,而且,但凡修為突破血海境後,立即就會離家出走,一去就很少有訊息傳遞回來,而後,過上不少年,就會有不少當初離開的家族子弟再次返回,駐守在家族中。
而且,修為幾乎都是開竅境。不論如何,都無法繼續突破到法相境,最終只能壽元耗盡,壽盡終寢。不過,誰也不知道,在月家究竟隱藏了多少開竅境的家族長老。哪怕是在破月城中紮根的其他血脈世家,都要對月家恭敬三分。
無數年來,這破月城城主之位,始終都是月家的家主在擔當。
現在這名中年人,赫然就是月家家主,月塵。一身修為,赫然已經達到開竅境巔峰的層次,爆發出的修為力量,堪稱強悍,一套《潮汐破月刀》,品階之高,已經達到地階上品戰技的層次,施展起來,如潮汐一般,連綿不絕,源源不斷。
刀勢如洪水瀑布,以明月,引動潮汐,令潮汐一波接一波,一波的力量比一波力量更加恐怖強悍。到最後,甚至能毀天滅地。
月塵儼然更是深得這套刀法中的神髓。
施展起來,一道道璀璨的刀光如匹練般席捲而來,瞬間就將武牧徹底的籠罩在萬千刀光之中,宛如在面對一片由無數刀光的潮汐。
而武牧,手中赫然握著一柄赤紅色的戰劍,腳下一步步在刀光下隨意的踏著,振臂間,一道道劍光接連不斷的揮斬而出,與迎面而來的刀光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叮叮叮!!
相同的修為,相同的力量。
哪怕是武牧,同樣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摧枯拉朽般將所有攻擊直接破開,一力破萬巧,必須一次次揮舞戰劍,將一道道刁鑽的刀光接連不斷的截擋住。各種精妙的招式,接連不斷的出現。
武牧與月塵,在廝殺間,腳下同樣在快速變幻移動,直接在競技臺上拉出無數道殘影,不斷交鋒,整個競技臺上,都彷彿在剎那間,被密密麻麻的身影所覆蓋。
不少武修在下面,觀看廝殺時,只感覺兩眼發暈,當場昏厥過去。
心神意志,根本就無法跟得上那驚人的廝殺。
不管是刀法,還是劍法,在兩人手中,哪怕是最平凡的一揮一斬,都妙到巔峰,達到出神入化,化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