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陪著的人怎麼能理解他們這些只能透過媳婦照片來化解相思之苦的心情?連神都看不下去了,人神共憤!
褚頌揮手喊來一個俱樂部的小戰士,“你們這兒廣播開了嗎?”
“什麼廣播?”
“什麼什麼廣播,當然是師裡的。”
“哦,開了幾天,大家嫌煩,就給關了,說來俱樂部是放鬆的,不是自虐的。”
“開了開了,沒準兒能聽見什麼驚喜呢。”
“嗨,咱們這廣播,能有什麼驚喜,連驚都沒有,一片太平和|諧,不和|諧的都和我們無關。”趙柯擺弄著打火機,翹著二郎腿說。
褚頌沒理他,還是吩咐小戰士說:“全開,聲音給我開最大。”
同團戰友以一種非常同情的眼神看著褚頌,“副團,您今天沒事兒吧?”
“你那什麼眼神兒啊?老子好著呢!”褚頌瞅了一眼手錶,還有二十五分鐘。他一直不知道喬悠悠準備說什麼,她求他辦的事兒妥當了,卻沒讓他知道要幹嘛,胃口早被吊了起來。喬悠悠同志,夫君甚是期待啊,你可別掉鏈子。
幾個人說了會兒話,覺得沒意思,張羅著大家去打桌球。褚頌被譽為空軍一師的檯球第一人,從來都是一杆收,絕不手軟,也從不給領導面子,就連師長親自上陣,他也絲毫不留情面。
趙柯說:“副團,來一局?”
褚頌攤攤手,一副菜你很隨意的樣子。
趙柯開始摩拳擦掌的準備,他可是趁著褚頌勤加苦練,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褚頌給比下去。可是他哪兒知道,褚頌從小玩這個,小時候大院裡沒什麼娛樂活動,擺了幾個球案,他們幾個小子每天圍著玩,身高不夠就踩著凳子,玩了二十年的檯球,哪是他們一朝一夕就能比上的?
“開吧!”
褚頌對趙柯做了個請的手勢,趙柯作為下屬,還是要禮讓了一下,可是褚頌很堅持,趙柯也就不再扭捏,先開就有優勢,說不定他也一杆收呢!
第一杆,球被撞散,紅球先入袋。之後一路順風順水,他也越來越有自信,每個球都進的毫不猶豫,而白球也總能找個好位置。褚頌邊看邊點頭,果然進步了不少。
“不緊張啊?”
“這有什麼緊張的?”褚頌反問。
楊文扇風帶點火的說,“他要是一杆收了,你不敗的神話可就滅了。”
“你能因為喬丹被後輩趕上而否定他曾經是一段神話嗎?”褚頌看著桌案,輕飄飄的說著。
楊文自覺的閉嘴,縮回一邊。
黑八,最後一球,進了這個,趙柯就就可以重新整理紀錄了。他自己也激動,試了幾次,換了好幾個位置,可最後還是失手了。黑八不僅沒進去,還不小心碰到褚頌的球,反倒從球帶裡又拿了一個球出來。
褚頌開球,特別順,根本不需要花時間去找位置,射無虛發,而且特別有速度。別人看的認真,其實他是著急著戰完這盤去聽他老婆講故事。
輪到褚頌黑八,褚頌趴在桌案上看著趙柯,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兄弟。”
話音剛落,“硜”聲,球杆碰球,黑球順著弧線繞開了趙柯的球,應聲落袋。
“好!”
一眾叫好聲,褚頌看看時間,扔了球杆就往外跑。大家不明所以的問他幹嘛,他邊跑邊說:“去聽故事。”
喬悠悠深呼吸一下,對小蘇示意一下,小蘇推開開關。喬悠悠用口型問:“可以說了?”
小蘇對她做了手勢。喬悠悠拍拍胸口,輕輕的清了清嗓子,“大家好。”
還是太過緊張,聲音明顯太僵硬。喬悠悠揉揉頭髮,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做了OK的手勢,“大家好,我是喬悠悠。”
這次沒有了僵硬與緊張,語氣裡還夾著絲絲的歡快。褚頌聽見她的第一句話,還以為她不舒服,可是接著一句讓他馬上放鬆了下來,雙腿放在茶几上,晃盪晃盪。好不得意自在,等著整個師沸騰。
“啊啊啊啊啊,是誰是誰?”
“誰呀?”
“她說什麼?”
“怎麼是女的?”
俱樂部開始炸鍋,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耳朵出了毛病,嗷嗷亂叫,一個個的興奮之色。
“噓噓,別說話,聽著。”
“今天由我來主持本次節目,下面還是先聽一下天氣情況,因為這個我比較在行。”喬悠悠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歡快起來,讓節目脫離往日的嚴肅緊張,沒有人與她配合,她只能自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