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佩因特將女僕封在一個巨大的水泡中,折磨了整整一個下午,差點導致後者窒息而亡,雖然後來查出這只是一個意外,那個叫羅布的傢伙是女僕的一個哥哥,而她說的也只是雙方的身高,但佩因特還是將可憐的女僕賣給了一群海盜,她之後的悲慘命運可以想象。
經過那次意外後,佩因特也意識到那個名字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夢魘,就好像這次在認出威廉姆斯的身份後他其實可以選擇更巧妙的解決辦法,但是一想到對方和那個名字的聯絡,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股厭惡感,甚至不惜將事情搞大。
說起來他身邊的這位師兄貌似和那個叫羅布的傢伙聯絡更深,想到這裡佩因特又是一陣煩悶,他對曾經和羅布交往過的這些人都沒有好感,總覺得他們會在背後偷偷非議他,勉強衝達達里昂擠出一絲笑容,就徑自回到了馬車上。
隨著佩因特的消失,達達里昂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不見,望了眼威廉姆斯,“你自己小心點,那傢伙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吃了這個虧之後肯定還會報復你,這傢伙又沒什麼原則,動不了你很有可能會把主意打到你身邊的人身上。”
“他有本事就試試看。”威廉姆斯的目光中也閃過一抹狠色。
另一邊使團隊伍已經又開始移動了起來,達達里昂調轉馬頭,臨走前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理事會那群老東西究竟在想什麼,達芬奇再老也沒糊塗到這個份兒上,明知道那小鬼品性不好,還強推他上位,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第六十四章 前進道路上的墊腳石
路邊的小衝突因為達達里昂的及時制止並沒有進一步擴大化。
之後的晚宴賓主盡歡,面對萊哈特七世,這個人類世界最強帝國的統治者,佩因特還是表現出了相應的禮貌,他端著酒杯應付著帝國的這些公爵皇子,但是思緒卻早已不在這裡。
羅布,儘管他一直努力把這個名字趕出自己的腦袋,但它卻總是陰魂不散。
佩因特搖了搖腦袋,儘量讓自己打起精神,卻發現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皇室的小公主,後者抱著自己的日記本站在那裡,顯得怯生生的,據陪在她身邊的王妃介紹說這是萊哈特七世最寵愛的卡梅拉公主,她從小就患有自閉症,幾乎不和父母,哥哥姐姐以外的人交流,誰也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會鼓起勇氣來到貴客面前。
為此佩因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那張總是高高揚起的臉龐上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絲笑容,然而下一刻卡梅拉公主的話卻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您……您是新任的人族守護神,那一定和之前的人族守護神認識了,能幫我把這本日記交給他嗎?”女孩兒紅著臉,結結巴巴道。
她從小就聽幾個哥哥,尤其是三哥哥講過不少和羅布有關的故事,當然,其中大多數都是威廉姆斯瞎編出來的,為了證明自己和某人的關係很鐵,可實際上那時候羅布基還在高塔上過著被囚禁的悲慘生活。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女孩兒的世界裡本來就很少有其他人,除了自己的親人外就只有羅布這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威廉姆斯的不斷強化下,這個影子在她心裡逐漸變成了正義的化身,然而隨著她一點點的成長,卻又被寄託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因此女孩兒在交出日記本的時候雙手也在微微顫抖,羞紅了脖子,但她恐怕不會想到,有個人的臉色現在比她還誇張。
在聽到那個討厭的名字時的那一刻佩因特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要不是旁邊的王妃見勢不對,趕緊拉回卡梅拉公主,佩因特差點就會以為這事兒是萊哈特七世主導的,故意讓他下不來臺的下馬威。
如果來的是其他人佩因特這會兒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但對一個有自閉症的小女孩兒此刻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站在那裡臉色數變,一口氣憋在胸口,最終冷哼一聲,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晚宴,他沒有回到萊哈特七世為使團安排的住處,而是徑自走出了皇宮,身後的護衛還想跟上去保護他,但幾步後就失去了人影。
佩因特沉著臉,大踏步的走進城東一座沒掛牌子的小酒館中,門口的侍女在看到他後就直接將他帶上了二樓一間包廂中。
那裡一個目光陰鷙的男性貴族坐在陰影中,轉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看到佩因特摔門而入,抬起頭來,不緊不慢道,“怎麼了我的冕下,又有誰惹您生氣了嗎?”
佩因特關上身後的包廂門,神色陰冷,“我們當初說好的,你們幫我找到那個該死的傢伙,由我來對付他,一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