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關掉了網頁。想讓自己保持冷靜。右手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試圖讓這冰涼的質感給我一絲冷靜下來的源泉。
“夏天……夏天……”我默唸這個名字。
猛然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衝到樓下的公用電話亭,給祁天打了個電話。
“喂?”這名男子的聲音裡沒有疑惑,很顯然他知道我是誰。
“是我,”但我仍然自曝家門,“把你的死,歸功於你的妻子,怎麼樣?”
電話那頭是短暫的安靜,一個女子嫵媚的聲音隱隱約約響起,顯然不是他的妻子——面對妻子的背叛,他沒有將事挑開,而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對方能出賣自己的感情,那自己,難道沒有這份資本嘛?哼,我只能冷笑,這樣的他,和他妻子有什麼區別?相比之下,更可恥的是他。夏天,夏添,這不明擺著你妻子才是真正的幕後操盤者麼?夏在前,而添,只能卑躬屈膝地居於其後,靠妻子才發家的榮譽,那是何等的羞恥。誠然,她帶給了他財富,以至於他竟然可以連帶綠帽這樣的事都忍氣吞聲?顯然不可能。這次找我,想必是想翻身,“殺”了自己,他的妻子最有動機——為了和情人雙宿雙棲。
§虹§橋書§吧§。
第46節:殺手(3)
“好。”
“那我掛了。”
“吧嗒”,掛了電話,我靠在電話亭的玻璃牆上。此刻,我正在揣測著這個男人,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電話裡果決的“好”,以及在咖啡廳裡時,自信地說“醫院那邊我會搞定”,這樣的話,真的能出自於一個看起來如此膽小怯懦的男人?
“咚咚咚”嗯?是我丈夫,他正在玻璃門外奇怪地望著我。
“怎麼在這裡呀,小傻瓜?”門開了,他走進來很自然地裹著我的腰。
“沒什麼,剛剛出來倒垃圾,發現沒帶鑰匙,手機也忘帶……只好過來想打個電話給你,但又怕影響你工作。”我難以想象自己的聲音竟然可以這麼委屈,像極了一個飽受空閨之苦的怨婦。
我推開他的雙手,率先推他走出了電話亭。他走著走著,正欲牽起我的手,也被我不自覺地拒絕了。
五
完美的殺人就像一出精彩的戲劇,總要經過精心的策劃,才能將其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
要“殺”人,還得不成功,卻又得“成功”給送到醫院去拿到死亡證明。我為他準備了一桶煤氣。自殺,加上遺書,抒發生無可戀之感,加上小小的瑕疵,讓警察知道那是偽造的。醫院與法醫,祁添都已經收買好了。
到了那天,祁添所要做的,就是發簡訊將他妻子約出去,然後自己不去赴約,而是服下安眠藥,躺到那個放滿煤氣的房間裡,讓他的妻子沒有不在場證明。
於是,事情變成了這樣。
夏鳴鴛為了自己與情夫能長相廝守,而不惜殺了與自己相濡以沫8年的丈夫。她在丈夫的水裡放了安眠藥,待他服下後,開啟煤氣,讓他在這滿室的CO與CH4中慢慢走向死亡。並在這之前,用丈夫的手機給自己發了一條簡訊,內容為約自己出去,實際上是為了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最後,在電腦上,以自己丈夫的口吻打下一封遺書。
事情一切都按照我的預定計劃在發展,可夏鳴鴛居然因為缺乏被指證的證據而無罪釋放!這顯然不是祁添想要的結局,也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我明明設定了證據!我特意將煤氣開關上的指紋全部擦拭掉了,試問一個想要自殺的人,又怎麼會去擦掉指紋?警察自然而然會想到是謀殺,而且,門是從外面鎖的,門窗也被關好了,死者怎麼可能自己跑到外面去鎖門而又跑回來自殺?那瓶安眠藥,我讓祁添扔在他妻子的包裡,警察沒道理不發現的,那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呢?!
六
只有他了!
一定是他!
他想為他的情婦開脫,他看穿了我的手法。既然他情婦的丈夫已經不在了,那麼,他下一步,應該是要……
門被開啟了,走進來一個人。
熟悉的氣息——殺手所慣有的氣息。
他走到我的面前,慢慢抬起了手……
“為什麼?”我不乏哀怨地問他。
“職責所在。”冰冷,絕情,果然是當殺手的好材料,也很會偽裝。
“職責?哼。誰給你的職責!”我霍然起身,聲音裡有難以掩飾的憤怒!
“對不起,你也是殺手,你應該明白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