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的事情。”

說話的，是屢次救助過蒼夜的那位宗門無上，藥皇。

他的身邊，幾個蒼夜曾經在玄暮山巔，大殿之中見過的存在，也都狠狠的點了點頭。這一次，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當年…到底是為什麼…”

第一個出來的滅皇，在一直沉默之後。終於再度開了口。

雖然，他是背對著所有人問的。可是，其他的十四位靈皇卻都知道，滅皇問的。是他。

清皇依舊還是初來之時的那副樣子。來到這裡，他沒有一點悔意，沒有一點快意。就這樣面無表情，似乎全世界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

對於滅皇的詢問的物件。他也知道。可是，卻始終沒有說出任何一個字來。

“清皇，當初，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嗎？寂皇，是你的親生弟弟…”

這一句話，寂皇沒有絲毫的掩飾，直接開口說了出來。這一刻，天地寂靜一片。

幾乎所有的青霞弟子，就這樣睜大眼睛，看著天空之中那道他們原本一直憎恨著的身影。即便是孫浩，這一刻也完全的震驚了。

當年，真實的情況到底是什麼！

聽到親弟弟的三個字的時候，李清的雙目之中終於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苛責？自責？悲痛？決然？無奈？後悔…

只是可惜，這似乎包涵了世間一切感情的雙目，卻只有蒼夜一個人看到了。

“也許，你會知道的…”

聽到清皇的回答。滅皇身子微微一抖。不過，還是沉靜了下來。

就這樣，在說完那句話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氣氛，難以描述。

不過，蒼夜只是在沉靜一段時間就在有動作了。這次，他所面對的，正是站在一邊，茫然不知所措的兩位魔宗無上存在。

因為，他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雙目凝視了一會之後，蒼夜終於緩緩的開口。

“對於弱者，我沒有任何的興趣。不過，我的誓言卻必須要遵守。”

弱者？！

聽到這個稱呼，兩位魔宗存在的雙目瞳孔狠狠的一縮。不知道什麼起，即便是在封號無上，成為靈皇之前的很久。他們也從來沒有被稱為弱者！能夠封號至尊靈王的，哪一個不是天資橫溢，才華蓋代的絕世天才。而其中，可以進軍無上的，更是堪稱縱橫一時，無法無天的傾世鬼才。

不管什麼時候，他們都是受到萬人敬仰，十萬朝拜的絕對存在。可是現在，在這個年齡不過二十的少年面前。他們，卻成為了弱者…

可惜，對於蒼夜的話。兩人無言、也無力去反駁。只能就這樣，靜悄悄的站在虛空之上，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如此，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只出一式，若是活下來，你們生。”

聽到蒼夜的話，兩人本來已經有些死寂的雙目，終於浮現了一點生命的跡象。可是想到剛才那連天都隕滅了驚世一擊，卻又重新絕望的再次閉上了雙目。

蒼夜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他們的回答。

機會，已經給了。他不是善人，不會因為一時的慈悲而放過那些要傷害他，要傷害他親人的敵人。況且，他是武者，他是一個逆天修行，連天都要葬送的武者！他，有自己的堅持！

再度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兩張緊閉雙目的臉上，漸漸的浮現了一絲決然釋懷的神色。

“葬於你手。吾等榮耀。”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做好了死去的準備。

眼前的這個少年，天都敢殺，都要殺，都能殺！所以，他們的命運早就已經被註定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一次，是蒼夜像兩位至高武者的敬意。

兩方人緩緩的拉開了距離。一種悲壯的氣氛瀰漫在天地之間。對於這兩位即將逝去的無上靈皇，所有人的心中，再也不是震撼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本應該的快意，卻夾雜了一絲淡淡的哀傷。

強者之殤，天地之痛。

或許，這句話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吧。

現在的蒼夜，輪迴的加持依然存在。即便斬出了那連天都隕落的一劍之後，即便在沉寂許久之後，他蒼夜，依然還是巔峰靈王的存在！

“劍，我為劍！”

輕輕一聲。這次，沒有了以往那種拼命一搏，傾注所有的情緒了。

瞬間，一柄通天巨劍拔地而起。靜靜的佇立在了天地之間。上面，一切都是古樸的，一切都是破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