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回道:“今早皇上早朝之時,太后便傳旨讓娘娘到初霞宮去,待奴婢跟娘娘到的時候,初霞宮的大殿上,便已然攏上了麝香!”
漆黑的瞳眸,明顯閃了下。
赫連煦頗為英氣的眉心,微微一皺,對迎霜怒道:“此事你為何不早報!”
面對他的怒火,迎霜緊抿了抿唇。
在心裡苦笑了下,她選擇緘默不語!
早報?!
她也得有機會能報才行啊!
在初霞宮時,赫連煦去了之後,便屏退左右。
出了初霞宮,便又是御書房,端木暄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這個過程,若端木暄想說,早就說了。
試想,端木暄既是不說,又怎會準她隨意多嘴?!
沉寂許久,正在迎霜暗地在心中叫苦不迭的時候,赫連煦兀自開口命令道:“日後,但凡暄兒的事情,事無鉅細,你都要跟朕稟報。”
聞言,迎霜心下一怔!
事無鉅細?!
要知道,如今天下初定,身為皇上,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太多,日後只怕真的會日理萬機。
可他……卻說但凡端木暄的事情,都要她與之稟報!
想到這句話背後,是他對端木暄掩不去的關心,迎霜唇角一彎,略福了福身:“奴婢記下了!”
赫連煦和迎霜出偏殿的時候,剛剛聽到端木暄出事的太后,已然自初霞宮趕來。
在她身後,跟著今日方才進宮的阮寒兒和仇婉若兩人。
見狀,迎霜垂首後立於偏殿門前,赫連煦則眉宇一皺,迎了上去。
“參見母后!”
“嬪妾參見皇上!”
在赫連煦恭身對太后行禮之際,跟在太后身後的阮寒兒和仇婉若亦對他福身行禮。
“暄兒怎麼樣了?”
不待赫連煦再出聲,太后已然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赫連煦直起身子回道:“王太醫已然瞧過了,說是……動了胎氣!”
他,並沒有說端木暄是急火攻心,也沒有說她是因何而動了胎氣。
只因,片刻之後,他需借麝香一事,與自己的母后,好好談談。
“今日離開初霞宮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何以這會兒,就動了胎氣?!”眉頭深皺,面色凝重的看了赫連煦一眼,太后的腳步,一直未停,直接進入恩澤殿。
太后進入恩澤殿後,赫連煦並未立即跟進去。
而是轉過身來,看著身後依舊福著身的兩個女人。
“你們怎麼來了?!”
視線,輕飄飄的掃過兩人頭頂,赫連煦聲音低沉。
他的視線,並未在兩人之中的任何一個身上多做停留。
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阮寒兒微微抬眸:“嬪妾本是在煙華殿歇著的,奈何剛剛聽聞姐姐身子有恙,便跟婉若妹妹一起過來探望……”
言落,她不禁向著恩澤殿的方向望去。
此刻,在阮寒兒看來,赫連煦心底,現下最在意的,一是端木暄肚子裡的孩子,另外一個,就是仇婉若!
是以,無論何時,她只要將是搬出仇婉若來,總不會有錯的。
“寒兒的訊息,還真是靈通!”
赫連煦的心裡,此刻正恨著阮培忠,此刻對阮寒兒的態度,亦是冷冷淡淡的。
“都起來吧!”
輕輕的,睇了仇婉若一眼,他伸手將她們二人同時扶起。
眼下,端木暄出事,才剛剛半個時辰不到,初霞宮聽到訊息,他不奇怪,因為如今是太后代掌後宮。
但,煙華殿裡的她,卻也聽到了訊息。
這便表明,在他的身邊。
就在這座寢宮裡,還藏著阮家的人!
思及此,他不禁悠悠一哂!
看樣子,恩澤殿裡當班的奴才們,都該換換了。
“皇后眼下還在睡著,此刻不宜打擾,你們二人還是先回煙華殿吧!”輕輕的,只如此說了一句,不待二人回神,赫連煦便已轉身向裡,進入恩澤殿中。
“皇……”
阮寒兒猶不死心的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見赫連煦的身影已然越走越遠。
“哼!”
冷冷一哼,阮寒兒氣的險些跺腳。
抬眸之間,見仇婉若依舊一連淡然的站在原處,阮寒兒不禁冷嘲道:“昨日裡,妹妹不是跟我說,要讓我好生看看,皇上會不會寵你過百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