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迎霜,赫連煦面露嘲諷之色。
看著他一臉嘲諷,暗帶憤恨的的樣子,迎霜微愣!
心下一痛!
臉上,卻仍舊保持著原來的神情,迎霜緊皺眉心,看了眼赫連颺撫著胸口的手,不禁出聲問道:“剛才那個人……是你?”
此刻,在他手上的虎口處,明顯又一圈被咬過的傷口。
不用再找什麼證據,迎霜便能斷定,方才仇婉若口中所說的那個賊人,該是赫連颺無疑!
“是本王又如何,你是想抓了本王,去赫連煦和端木暄面前‘領功’麼?”故意在領功二字上著重語氣,赫連颺面色冷然的凝著迎霜,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今日進宮之時,他未曾想過會見到她。
若她執意要拿他,他也許……會選擇束手就擒!
心下五味雜陳,迎霜張了張嘴,想跟他解釋些什麼。
可話到了嘴邊,她卻一個字都說出口。
她能跟他說什麼?!
說端木暄救了她的命,待她如親姐妹?
所以她才救了赫連煦,以至於害他丟了大好河山麼?!
自嘲的輕笑一聲,她轉過身去,不再看他:“你走吧!”
此刻,她能做的,只有如此了!
聞言,赫連颺原本冷凝的面色,瞬間一柔,但只是片刻,卻又恢復如昔!
“你肯放我走,端木暄也肯麼?!”
背對於他,迎霜痛苦的閉了閉眼:“今日我追人至此,便再不見其蹤!”
話,是這麼說的。
但回到鳳儀殿,她便一定會對端木暄說明一切!
她,已然背叛過赫連颺,便絕對不會再背叛端木暄!
“你不後悔?!”
深深的,凝望著她的背影,赫連颺眸華一斂。
“也許,再過片刻,我便會後悔,所以,你最好現在馬上就走,否則此事若是鬧到皇上跟前,誰都臉面都不會好看!”
仇婉若,是皇上的女人。
而他,雖不算是亡國之君,卻也差不了多少。
若赫連煦知道他輕薄了仇婉若,定會讓他好過!
聽了迎霜的話,赫連颺哂然一笑,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
再次出聲,迎霜依舊不曾轉身。
“怎麼?”臉色黑了黑,赫連颺沉聲問道:“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對於他的冷嘲,迎霜只苦澀的彎了彎唇角。
深吸口氣,她輕嘆出聲:“皇后娘娘曾答應過我,若你一直安守本分,便可在齊王府內安然度日!”
聞言,赫連颺冷冷一哂!
轉過身來,他看著迎霜,語氣冷冽的問道:“你覺得,我在丟了江山和帝位之後,有可能窩在齊王府裡,安然度日麼?亦或是……你以為,只要我在齊王府裡蝸居不出,赫連煦就會放過我麼?”
在這一刻,赫連颺的心裡,沒有皇上,沒有王爺。
有的,只是他和迎霜。
只是你我!
被他接連問的一窒!
迎霜唇瓣微啟。
此刻,她的雙眼,雖是閉著的,可眼睫卻止不住的輕顫著。
世上之事,有許多,是她可無力改變的。
就如端木暄答應若他安守本分,便不會動他一樣。
她雖是這麼說了。
但赫連颺一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在齊王妃待著。
而過去,他和納蘭煙兒將赫連煦陷害的那麼慘。
他一定,不會容赫連颺在齊王府里老死一生!
“你走吧!”
她知道,勸不了他。
卻也,無法將他抓到端木暄面前問罪。
是以,此刻,她能做的,只是順了自己的心思,放他離開而已!
深深的,在凝視著迎霜的背影,赫連煦再次轉身。
此刻,在他的唇畔之上,浮現一抹淺顯的笑。
這抹笑,與陰謀利用無關。
最是純粹!
……
仇婉若遇驚一事,不等前朝事完,太后便差人通知了皇上。
酉時許,前朝正是大宴之時,赫連煦便離朝而去,直奔煙華殿。
自然,在第一時間,身處鳳儀殿的端木暄,便已得了訊息。
不過至於這一切,尚在情理之中,她也不便多說什麼。
迎霜回到鳳儀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