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主力已經靠我很近,我要親自登上塔樓督戰來保護這座要塞!”傑瑪拉丁貝伊慷慨激昂。
“但拿撒呢?”
“我再手寫封急信,送往更遠處的梅利泰內、錫瓦斯分別求助。當然你們的貝伊,也可以直接向大埃米爾求助,他的兩萬人距離那兒最近。”說完,傑瑪拉丁貝伊就登上了塔樓。
他俯瞰下的原野上,敵人的騎兵順著砂土山坡,和稀疏的灌木林,不斷湧逼而來,甲冑在炎熱的空氣裡折射著擾人心魄的光芒。他們到處點火焚燒,搶佔水源,無數的旗標從城下一直蔓延到那邊的大石窟,根本望不到邊。(未完待續。)
第50章 射距優勢
滿頭大汗的貝伊掏出了日晷板,得知現在是晌午時分,敵人騎兵已經推進到城壕外,開始遊走挑釁著。而幾處高阜山坡上,步行的敵人如螞蟻般四發散開,先將營盤帳篷給佈設好,接著他們使用事先鋸好拆卸好的木材,重新叮叮噹噹,用各種工具在營盤前,正朝著城堡西南角樓的方向,豎起了座高聳的木塔,有人很迅速爬了上去,接著傑瑪拉丁貝伊就看到,那座塔樓上有什麼東西在反射著細碎的閃閃光芒。
慢慢的,敵人很有耐心,汗流浹背,在那座高塔後同樣用各種木材構件,組建座巨大無匹的拋石機。。。。。。
他們好像不貪求數量,因為按照大主保人的命令,到了傍晚時分只要組裝整備好一門大普拉尼砲就是成功。
“敵人要朝這邊的角樓射石,敵人要朝這邊的角樓射石!”貝伊比劃著激烈的手勢,緊張地對著戰道上同樣忙碌的戍守士兵喊到,“在角樓後同樣佈設拋石機,把硝火矛弩機也搬上來,隱蔽起來和敵人對射。一半砲手操控器械,另外一半到這角樓的戰室裡來,測量規定敵人拋石機的方向和角度,快,快,快!”
戍守士兵和匠師們忙不迭地應和著,他們挨個將圍籬射孔或敵臺上的弩砲絞索扭轉到位,並且將硝火矛咯吱咯吱塞入了槽道當中,一盆盆火焰被點燃起來,在盆上士兵們擦著汗水,將火鉗火錐挨個擺在上面炙烤著,直到發紅發白為止。定砲手們也爬上了角樓的最高處,使用測量的尺規,計算著對面山丘斜坡上,那座迅速成形的大普拉尼砲的距離。
最終,一名定砲手喊著報出了結果,“那東西太遠了,十分古怪。因為我們射不到它,它也不可能射到我們的塔樓。”
就在其他突厥砲手都感到詫異時,這邊的山丘上,高文已躍下了薩賓娜的背,看著他的砲手們正吶喊著,用手扳著軲轆,將大普拉尼砲的配重箱慢慢艱難地升高,不斷升高。
“好彩頭,來一發!”不久後,背靠著暮色的高文劈下了權杖。
一聲綿長的響聲,大普拉尼砲裝滿石塊和鐵塊的配重箱迅速墜下,扯動那邊的長杆臂揚起,拽著彈兜和蠍尾鉤拔地而起,接著發滾圓的大石彈,如流星般升起,掠過了半空,直接從開塞利西南角樓的側邊入,對角線那邊出,野蠻猛力鑽出的洞窟當中,剛才還在納悶“射擊距離十分古怪”的十多名突厥定砲手們,被撞成了紛紛揚揚的齏粉和殘肢,順著洞口四散墜下,碎裂開來的磚石就像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直接當著貝伊的面,將原本擺在其下用來反制攻城的拋石機連帶另外數名砲手給一併砸死淹沒。
“什麼怪物?”圍籬邊督戰的傑瑪拉丁又驚又怒地尖叫起來。
開塞利城堡西南角樓,在高文軍豎起的望樓精準測距下,被第一座大普拉尼砲的第一發石彈“兇殘入魂”,血腥的洞窟從這面透到那面,裡面則是狼藉慘烈。
這首次讓傑瑪拉丁貝伊感受到,“站得越高越危險”的境地。
因為高文使用了他,乃至整個開塞利城,不,是整個安納托利亞高原都沒有見識到過的巨型新式拋石機,很輕易地就能將城堞邊高聳的塔樓給摧毀。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接下來三日內,高文並沒有遵循傳統戰術,設立圍城陣地——他採取了“先點後面”的策略,大軍背靠阿爾蓋烏斯雪峰下的山脈,以對著城牆三個方向的六座大普拉尼砲為核心,圍繞其各自設立了六處小營,各憑高地,輪番定點對著城堡猛轟。
而後將布拉納斯的守衛者旅團拆分,每處小營留五百士兵守禦,隨後高文的紅手旅團和布拉納斯餘下的德意志蘭衛隊再各立個預備營地,負責連結支援各處小營。
至於紅手騎兵,還是強佔山峰下的溪流水源,分散立營,一旦有警,便迅速騎馬聚攏起來,堵截敵人的出入隊伍。
高文並不追求將開塞利困死,他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