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礦和特拉布宗的金礦,而後要大規模發行銅銀(中世紀的銀幣大多加入了銅,並非那麼純正)混雜的錢幣,這樣能更有效地掌控黎凡特的貿易經濟畢竟所有人都亟需一種更優良的錢幣來填補君士坦丁堡崩潰後的空白。
“可不能讓威尼斯這樣的佔先了。”這即是高文的心聲。
同時在喀爾斯城攻堅戰裡收穫極大名聲的狄奧格尼斯,帶著柏勒洛豐旅團突入了特拉布宗的東部;而梅洛、奧森等將軍也攻破了新凱撒利亞門,出現在特拉布宗的西部接下來兩軍對進,很快就圍困了這座攸克興南岸最富饒最重要的城市。
第27章 對喬治亞的處分
至於高文的兩個旅團主力,則在仲夏時越過了數千尺高的山隘,真的攻入了庫塔伊西下的平野處。
高文信守了當初的承諾,把庫塔伊西南方的領地歸還給了利帕裡蒂斯家族,並且給了拉提個“喬治亞大公爵”的頭銜,以示他和佈雷努斯一樣榮耀。對此拉提是千恩萬謝,就此返歸得到了祖地,而這樣的話原本在建造者大衛手裡趨於一統的“大喬治亞王國”又重複了早先的分裂割據仰人鼻息的日子。
這時在庫塔伊西城的王室修道院祭壇前,喪魂落魄的國王鬍鬚雜亂跪拜在那裡,淚眼滂沱,已喪失了再抵抗下去的勇氣,便對自己的導師說,“為了拯救整個國家和城市的貴族與平民,我決定要出去向高文降服。現在我已沒有可戰的軍隊,也喪失了原本的榮耀,願意交出所有城堡和權力,前去您的修道院當一名幽閉不問世事的僧侶。”
這樣的請求,也基本是固定的套路了爭戰裡落敗的一方只要承諾入修道院放棄全力,便能免除更為激烈的懲罰。
不久,一排高文方的使節軍官趾高氣揚地站在庫塔伊西王宮的殿堂裡,請求國王和王后親自出城,因為大主保人“誠摯邀請他和他尊貴的妻子來赴宴”。
這下建造者大衛什麼都明白了,他面容枯槁憔悴,心中感覺比死掉還要難受,目光盯在了宮殿角落衣櫥裡,那兒擺放著先前安娜。杜卡斯寄送來的“禮物”。。。。。。
城外緋帳內燭火搖曳,高文披掛著銀色的鎧甲,坐在聖妹還送給他的熊皮毯子上,手裡舉著杯盅,獨腕陪睡官溫若明娜、哈達迪王公馬努希赫爾、喬治亞大公爵拉提及突厥軍僕木扎非阿丁都蒙著輕薄的衫子伴侍左右。
四周的衛士只是看到了兩名盛裝的喬治亞貴婦,互相攙扶著,其中一名哀聲哭泣,另外名則不發一語,相伴走入了大主保人的緋帳內。
哀聲哭泣的是建造者大衛的妻子,魯蘇丹妮,一位擁有亞美尼亞王室血統的女子。
而不發一語的,則是女裝的大衛。
他為了乞求寬恕,真的剃去了鬍鬚和熊毛,並且塗上粉黛戴上假睫毛,還穿上了舞女般的高足鞋,穿著安娜送來的裙裝,蒙上斗篷和麵紗以求遮人耳目。
在緋帳裡他抖動著雙手,捧著盛滿乳酪汁水的銀盃,送遞到高文的面前。
手甲上鎖環有聲,高文伸出胳膊,接過了大衛供奉來的銀盃,握穩了之後,對他說到,“我想得到的,可不僅僅是一杯酒,或一杯乳酪汁。”
“這是當初我們在信中的約定,既然我輸掉了戰爭,那就要踐行諾言。”女裝的國王低聲難堪地回答說,“如果勝利者更需要什麼,完全可以開口索取。若是先前我勝利,也會對你如此做的。”
說著這話的大衛國王,嘴唇上全是刮完鬍鬚後的鐵青色,但嘴唇本身卻塗抹火紅的胭脂,使得他的外貌充滿了詭異和屈辱感。
旁邊的魯蘇丹妮哭得更大聲,因為她覺得高文方才那句話即“我想得到的,可不僅僅是一杯酒,或一杯乳酪汁”,也許是這個瓦良格蠻子馬上要在這熊皮毯子上,模仿穆罕默德信徒那般,對他丈夫的穀道後庭施以殘虐?還是要將她給留下,在她的身軀內留下征服者的恥辱烙印,乃至子嗣?
但高文滿臉卻“女人你想太多”的表情,他將銀盃擺在低首的溫若明娜單手託著的盤子上,接著對著大衛勾動手指,“我的意思你應該是明白的。”
大衛會意,便從隨身帶來的匣子裡,捧出了個城市的模型,擱在高文的靴子前,“這是庫塔伊西,在此將它獻給您,戰無不勝的塞琉西亞醫院大主保人殿下。”
但高文再勾動了下手指。
於是大衛又舉出了個堡壘模型,“這是第比利斯的。”
如此高文才算是滿意了。
因為在整個喬治亞王國,地理局勢是這樣的北方是大高加索山,其更北處就是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