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丁乙氣的兩道傷疤通紅,就要追出去抓出潘子。
火小邪奮力拉住,央求道:“甲丁乙大哥,潘子只是貧嘴,他絕對不是那種信不過的人!我在平度受了傷以後,要不是他拼命扶著我,我根本見不到你。你帶我離開的時候,也是潘子去給我找水喝。甲丁乙大哥,你就讓潘子跟著我們一起走吧,他從小也是無父無母,四處為家的。”
潘子叫道:“火小邪,別求他,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是瞧不起他,鄙視他,他得意什麼啊,甲丁乙,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說了你還別不信,就你這樣,活該被人廢了武功。”潘子學著甲丁乙的口氣,“喔~他油尖嘴滑,藏不住秘密,信不過,不能帶著他走,喔~我是甲丁乙,我好厲害哦,我要揪掉你的舌頭,喔喔~。”
甲丁乙氣的過了頭,竟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甲丁乙哼道:“潘子,罵的好!罵的好!我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這麼痛快的罵過我,好的很!好得很啊!你剛才一罵,我倒清醒了許多,我的確太狂妄了,嘿嘿,嘿嘿嘿嘿!活該如此。”
潘子說道:“知道了吧,哼。”
火小邪說道:“甲丁乙大哥,你就讓潘子跟著我們吧。”
潘子嚷道:“火小邪,你別說了,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我這就走,我才不願意這個妖怪一路呢。火小邪,你也別跟著他走了,和他呆時間長了,肯定要變成他那副怪樣子,咱們兩個還是去開宗立派吧。”
火小邪聽潘子這麼一說,看了眼甲丁乙,真的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火小邪其實也不明白,他跟著甲丁乙幹什麼呢?就是因為甲丁乙知道他背上的傷是擾筋亂脈術?就是因為甲丁乙以前是火家弟子?難道是自己對火家還留有餘念,心中不甘?
甲丁乙斜眼看到火小邪面露難色,並不解釋,而是從懷中摸出一片金葉子,一把丟在潘子腳邊。
潘子頓時眼睛就亮了,腦袋跟著金葉子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金葉子在石頭上跳動,潘子腦袋也隨著上下顫悠悠不止,舌頭狠不得伸出嘴邊半尺長。但潘子並沒有立即撿起,而是醋溜一下把舌頭收回嘴裡,狠狠嚥了一口口水,說道:“幹嘛,賄賂我?你當老子貪財嗎?我視錢財如糞土……”
甲丁乙說道:“潘子,路途迢迢,我這裡有不少金子,不必擔心路途花費,我面露醜陋,不宜出面,你比較精細,就管賬吧,這金葉子你先拿著。”
潘子看著地上的金葉子,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變,一步跳上把金葉子撿起來,揣在懷中,笑道:“甲丁乙大哥,甲丁乙大爺,你早說嘛!你們放心,有我在,保證大家吃得好睡的好。我管錢最有一套了,七七四十九,五八四十,三六十八,我操的咧,甲丁乙大哥真是慧眼識珠,算數、記賬、採買物品、討價還價都是我拿手好戲啊。甲丁乙大哥,剛才我罵你的,你就當我放了臭屁,咻的一下,已經被風吹跑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呦!甲丁乙大哥怎麼可能會往心裡去!您吩咐著,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潘子腆著臉就湊了過來,變化之快,火小邪也苦笑不得。
甲丁乙對潘子也沒有了脾氣,說道:“現在就走。”
三人略微觀望了片刻,便都出了石洞,撿著低窪之處向前行去。
潘子跑在最前面,打探道路,火小邪和甲丁乙反而落在後面。火小邪比潘子身手好,背上的傷儘管無恙了,但動作太快還是會筋骨痠麻,所以走的不快。甲丁乙要是不被釘入火曜針,哪會落在後面,甲丁乙頗為無奈,如實對火小邪說了火曜針為何讓他功力全失。
原來這火曜針乃是一種頗長的細針,一端帶鉤,但用力一捋,便能捋直,在火曜針是直的時候,和普通銀針並無二異,可以用火家手法打入脊柱孔隙。火曜針一進入體內,溫度一變,一端的鉤子就即刻復原,鉤住脊髓。按現代的說法,火曜針乃是一種記憶金屬,能夠自動恢復原樣。
火曜針打入體內,沒入面板之下,只有一個黑點,很難發現。並且由於一端鉤住了脊髓,貿然取出必死無疑。火曜針的在脊柱不同位置上,有不同功效。比如黑三鞭中的火曜針,並不影響他的行動,只是每月發作一次,發作時痛苦無比,是一種酷刑。甲丁乙身中三根火曜針,儘管平時無痛無癢,可一旦使勁,就好像身體神經反應被堵塞一般,造成力量無法連續,無法保持,無法爆發,自然一身功力,就無法發揮出來,真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做一些尋常的事情。所以甲丁乙說自己還不及一個常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火曜針還有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