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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對於平常人來說都是難事,更何況柴玄意患的這個失憶症?李婉平寫這句話的意思,約莫也不是奢求執手共赴白首,僅僅是為了提醒他,他,曾經還有她這樣一個妻子。

柴玄意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幾個字,唇邊笑意更濃,換了一張白紙,仔細臨了一張,而後將原稿卷好,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喚了圓子進來。

“明日把那幅畫拿去表了,掛在書房內。”柴玄意道。

圓子帶著濃濃的鼻音應了一聲。

柴玄意抬眼看她,見到紅腫眼睛,不禁問道,“哭了?出了什麼事?”

“奴婢……奴婢家裡有些事。”圓子躬身,連忙轉移話題道,“阿郎畫好了?”

“嗯,你過來瞧瞧,可像?”柴玄意招手,他剛剛根據腦海中殘餘的記憶進行了修改。

圓子眼睛一紅,連忙低下頭,快步走了過去,她並沒見過聞喜縣主幾次,唯一一次近處看,還錯把冉顏認成聞喜縣主,因此根本也不曉得像還是不像,但她肯定的點點頭,“像,活脫脫像是夫人要從畫裡走出來似的。”

“莫失莫忘……”柴玄意在同樣的位置模仿李婉平的筆跡寫了下那句話。柴玄意的才華不僅僅是詩詞歌賦,字也寫的極好,而且能夠隨手模仿其他人的筆記。

圓子別過頭去,眼淚倏然掉落。她要怎麼說,方才有人把夫人的遺體送了回來,要不要告訴他,夫人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

“阿郎。”圓子哽咽,雖然他總會忘記,見與不見也沒有太多區別,但她看著柴玄意心心念的模樣,又覺得不讓他們見最後一面實在太過殘忍,遂一咬牙道,“夫人,……仙逝了,就今天,現在就躺在靈堂裡。”

柴玄意拿著畫的手一鬆,紙張飄然落地。

靜默了片刻,圓子聽見他平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