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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莫金道:“我跟的不僅僅是線索,也是人。你知道,我真正要找的……”
此時,馬索興沖沖地跑了進來,喜道:“老闆,找到了,現在在上海一家醫院裡。”
莫金道:“怎麼會在那裡?”
馬索道:“從中國傳來的最新訊息,他的公司破產了,特訓小組解散了,而且,他似乎得了一種非常怪異的病,就像在體內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一年後起爆,目前無法拆除,因此,他遭受了極大的打擊,整個人變得意志消沉,著實頹廢了一陣子,整天晝伏夜起,出入酒吧歌廳,所以我們才找不到他。還有,據說他是因為和街頭一群小混混打群架受傷住院的,我看這個人是沒什麼指望了。”
莫金也大為動容,心道:怎麼會這樣的?難道他真的要就此一蹶不振?
索瑞斯道:“你瞧,到底應驗了我說的話吧,他們要是能找到帕巴拉,我就去吻驢屁股。”
莫金道:“那麼到目前為止,他也沒有恢復嗎?”
馬索道:“也不是,好像他的隊友找到他之後,他的情況有所好轉,不過我覺得,他們再去尋找帕巴拉神廟的可能性不大,都搞成這樣了,再找下去,恐怕真的會萬劫不復,要是換作我,我絕不會再繼續下去。”
莫金稍展愁眉,含笑道:“可惜,你不是卓木強巴。我瞭解他,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如果他放棄了,他也就不是卓木強巴了。而且,他曾經的隊友找他做什麼?一定是鼓動他繼續尋找帕巴拉,那一群人都不會放棄的,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哼哼,事情變得很有意思。記住,下次聯絡時,就告訴我們的人,在找到帕巴拉神廟之前,都別再聯絡了,如今不是中國政府資助的行為了,他們自己行動,肯定會更加小心,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揭穿身份。”
馬索恭敬道:“是,老闆。”他猶豫片刻,又道:“老闆,似乎出了點紕漏,好像有幾個大一點的組織得到了些訊息,知道卓木強巴一行人在尋找帕巴拉,而且還曾得到中國政府出面支援。”
“什麼1莫金震驚道:“究竟怎麼回事?訊息從哪裡透露出去的?”
“這個,還不清楚……”馬索低著頭瞟了老闆一眼,小心道。
“查!務必給我查出來1
第二天一早,最先到醫院的竟然是亞拉法師,法師隻字不提有關呼吸的事,表示此事他毫不知情,卓木強巴也就不便揭穿,但他想了想,還是告訴了法師他們宗教的信仰問題,那邪惡的核心思想,還是不要去找的好。
亞拉法師聽了卓木強巴轉述德仁老爺對這個宗教教義的猜度,微笑道:“雖然德仁老爺一直是我所敬佩的大智者,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我並不贊同德仁老爺的觀點。佛眾平等不僅是我們宗教的一種信仰,也是另一些密教的信仰,其意義原本同眾生平等一樣的,只是我們所信仰的,是一個更加大同的社會,神佛和眾生也都是平等的,眾生透過自身努力修煉,上至君王將相,下至螻蟻溺蟲,都可以修煉成佛,強巴少爺總不能說,這樣的信仰,便是邪惡的吧?”
卓木強巴隔著繃帶撓了撓面頰,亞拉法師道:“我本是佛就更好解釋了,那是指,人人都有一顆慈悲的心,普渡眾生,救人救己,而強巴少爺你所想的那種渴望長生不老,擁有破壞一切的力量,那就不叫我本是佛了,那應該稱我本是魔才對。”
卓木強巴一怔,好像這樣解釋也說得通,所以他對宗教上的事很是煩惱,全是些中性描述,說它好就好,說它壞則壞,怎麼解釋都可以,就看每個人自己的理解力了。亞拉法師所說也不無道理,可是一想起血池,以及生命之門和倒懸空寺裡所見所聞,卓木強巴還是覺得邪惡,至少談不上慈悲。亞拉法師道:“我知道強巴少爺心中所想,那血池和諸多兇相神佛,好似一定為邪教所有,其實不然,血池以人血為原料,各處放置人體器官,這……這個其實強巴少爺應該可以理解,在舊社會的西藏,人的社會地位分得很明確,處於最底層的農奴,幾乎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從他們誕生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生命,包括他們父母和祖輩的生命,都是屬於農奴主的,他們的身體也常常被作為供品而獻給各種祭祀。我想,強巴少爺不會不知道吧。”
卓木強巴緘默了,他從小就聽拉巴大叔說起過,解放前的西藏農奴,的確沒有任何地位。
亞拉法師道:“這種儀式,其實只是最原始的社會遺留下來的一種陋習,在上萬年前的古代,人們崇拜大自然毀天滅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