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與血影談條件,受血影的要挾。 心中的失意簡直無法言喻,恍恍惚惚的回到帳篷,縮在角落裡,突來的打擊,讓我無法思考,這會是他的策略麼?為了不讓準噶爾軍太在意我。這個念頭在我腦中剛一閃現,便被我硬生生的壓下去,我自嘲的撇了撇嘴,何必在為他找藉口?他本就喜歡烏雲珠,現在烏雲珠懷了孩子,又少了我這個阻礙,兩個人在京城一定你儂我儂,聽到我失蹤的訊息,說不定就會撫掌稱快,可笑我還在這痴痴的等他。 人就是這樣,鑽進牛角尖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給他判了死刑自己也不好受。輾轉到半夜,我再也受不了了,掀簾走出帳外。十一月的草原之夜冷得人直打哆嗦,可帳外的血魂卻絲毫不受影響。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見我出來,他攔住我。我了無生趣地說道:“我說過了,我不會跑。陪我走走?” 說完。我邁步超前走去,這些天來看守我的血魂雖像一塊狗皮膏藥卻也不曾為難過我。他無聲的跟在我身後,信步走了好久。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曬藥的廣場,看來是這些天走這條路走熟了。無意識的也能走到這。 “姑娘來賞月嗎?”一道溫和地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是那個美人,方仲堂,這麼冷的夜裡,他竟然只穿了一件單衣。 我替他打了個冷戰,抬起頭看看月亮,賞月?我看著月亮時,福臨在幹嘛?說不定也在賞月,抱著他的皇貴妃在賞月!我恨聲道:“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它!” 方仲堂道:“不想見到地只會是人,怎會是月亮。” 我聳了聳肩,“人真是可惡,上一刻還如膠似漆,下一刻便將你拋之腦後,男人都這樣麼?” “只能說‘有些’,而不能說‘都’。” 我哼了一聲,“比如說,你?男人都一個樣,說就天下無敵,做就無能為力,永遠是看著碗裡的想著鍋裡地,保住二,守住一,發展三四五六七。” 他笑笑,笑容讓月光都為之失色,“好吧,世間男子大都如此。” 他同意了我地看法,可我的心情卻更加失落,我搖搖頭,“還是有人會不一樣的罷。”我扭頭看著跟在我身後的血魂,“你是什麼樣的人?會對喜歡的人忠貞不渝麼?” 那血魂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方仲堂輕聲道:“他們沒有感情。” 我地目光又落回方仲堂的臉上,欣賞了好一陣才道:“七情六慾是與生俱來的,沒有人會完全失去感情,只是埋得太深了吧。”我唏噓半天,忽然道:“也不對,有一個就沒有感情,是個完全的變態。” 方仲堂好奇的看著我,我指了指血魂,“他的升級產品!” 他皺皺眉,顯然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他的老大!”我伸手擋住他的臉,“拜託,不要亂做表情,會讓人忍不住想摸你。”簡直美的不是人!“你為什麼會來軍營?”這裡跟他一點都不配。 他勾了勾嘴角,“我啊是跟著一個人來的。” “是誰?”誰有這麼大魅力能讓這麼一個美人心甘情願的跑到西北來受苦? 他輕笑出聲,一指身邊的血魂,“他的升級產品。” 我皺著眉道:“是他逼你來的吧?哼!那個變態!” 方仲堂搖搖頭,“我雖不是自願來的,但陪著他卻是心甘情願的。” 他的話讓我連著退了兩步,那個莫非我仔細的打量著他,他跟血影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血影是個變態,誰知道他是不是男女通吃! “你家中還有人麼?”我小心地問。 他點點頭,“父母、姐姐和一個弟弟。” “他們對你好麼?” “很好,尤其是我娘和姐姐,”他嘴角漾起一抹笑意,“他們很關心我。” 我清了清嗓子,“他們對你這麼好,你理應早點回家跟他們團聚才對,要是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在這裡做的事,他們會很難過的。” 方仲堂的臉色稍黯,“是啊,她們很難過,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點點頭,“我知道,這種事是很難說的,但是血影那個變態,他不僅冷血,還喜歡凌辱別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一說到他,我的火氣就上來,看著方仲堂漸漸有些蒼白的臉,我又有些同情,做了幾個深呼吸,我說道:“不說血影那個人的人品,單說你們兩個都是男人,這就很難讓人接受嘛。不過你放心,”我連忙加上一句。“一定是血影逼你這麼做的,我絕不會歧視你。” 方仲堂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身後的血魂喝道:“不許胡說!” 我訕訕的閉上了嘴,方仲堂打量了我半天,忽然失笑道:“你以為我是他的”他想了半天。似是在想怎麼形容。 我看著他憋在那裡,我忍不住接到:“男寵!” 方仲堂愣了好半天,忽然開口大笑。“很有趣的想法。” 我眨了眨眼睛,呆呆地道:“不是麼?” 方仲堂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只是指著月亮問道:“說說你吧,你不想見到的人與月亮有關麼?” “無關!”想到他就生氣